韓娛之我的初戀是極品
放假的日子,鄭允皓過得很有規律,他把颱風從父母那裏接了回來,每天上午都要拉着颱風出去跑一個小時。可能是分開的時間太久,颱風剛回來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不過沒過兩天就找回狀態了,跟着主人出去跑圈的時候是颱風一天中最興奮的時刻,跑完回來吃個早餐,然後美/美的在充滿陽光的陽台上打個滾,不知道多幸福了。
颱風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時不時抬頭瞥鄭允皓一眼,鄭允皓就微笑着在旁邊看着,忽然門鈴響了,颱風立刻抬起頭,連美味的早餐都顧不上了,躍躍欲試要衝出去,鄭允皓卻拍了拍他的頭,颱風的頭瀟灑的甩了兩下,然後溫順的跟在鄭允皓身後,鄭允皓拉開門,金在鍾一身西裝精神奕奕的站在門外,鄭允皓挑了下眉:「這麼早?」
金在鐘沒吭聲,一進門就抱住颱風,颱風也不客氣的伸長着舌頭在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舔了好幾下。鄭允皓把門關上,雙手插兜走進客廳:「吃早餐了嗎?」
&沒。」
&好阿姨弄了早餐,我也沒來得及吃,一起吧。」
哥倆迅速的吃完早餐,再次回到客廳沙發上,金在鍾拿出一份文件扔給鄭允皓:「不知道這些是不是你想了解的,但他們說就查到這些,別嫌少,他們幾乎把這妹子從出生開始的事都翻出來了。」
說是文件,其實就幾張a4的紙裝訂在一起,鄭允皓一接過去,便翻開了第一頁,全神貫注的看着,並沒有心思搭理金在鍾。金在鍾也不介意,微微一笑,繼續道:「不過我就奇怪了,那麼普通的一個妹子,而且人家今年三月份第一次來韓國留學,怎麼偏偏就被你盯上了?」
鄭允皓終於抽空瞥了好友一眼:「說得好像我多不懷好意一樣。」
&你說這麼關注一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妹子,到底是為什麼?」
鄭允皓搖搖頭,低頭繼續看着資料,金在鍾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只是起身往鄭允皓旁邊擠了擠,湊過去一起看資料。
&年開始申請首爾大學的研究生,今年三月拿到offer來首爾上學,在飛機上無故暈倒,一下機被送往首爾市立醫院,二十八天後病癒出院,養了只流浪狗,參加徵文賽獲得特等獎,以新銳美女作家的身份錄製sbs電台節目……這份履歷倒也有點豐富,但沒什麼特別啊?就比較努力的普通女生一個,跟你哪來的交集……」金在鐘的話在鄭允皓翻到最後一頁時戛然而止,向來淡定的他,此刻瞪大眼睛,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向鄭允皓……的脖子間。
資料的最後一頁並無任何文字記載,只有一張照片,是宋思妍放大了的證件照,照片上的她跟現在看到的她截然相反,但這不是亮點,亮點是她脖子處用紅繩吊着的玉,樣式和色澤都跟鄭允皓戴的這塊一模一樣!
金在鍾心下覺得不可思議,第一反應就是拿鄭允皓戴着的玉來作對比,卻發現當事人一派淡定,金在鍾挑了下眉:「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查過出入境資料,證實她確實是第一次來韓國,在此之前她一直在中國的南方生活,就算你去中國活動,也只限於北京上海等地方,你們幾乎不可能有認識的條件。」
鄭允皓抿了抿唇,沒說話,金在鍾繼續分析道:「對了,資料顯示她來首爾的時候似乎是戴着玉的,但是一出院玉就找不到了,而你戴的這塊,從很多年前就隨身不離的,但你不會無緣無故調查一個陌生女孩,她跟你戴的這塊玉,一定有着某種聯繫。」
&是跟玉有聯繫,而是與我。」鄭允皓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這麼多年,身邊的人來來往往,也不乏各方面都很優秀合拍的女孩,你們都陸陸續續的談過幾個,只有我從始至終都一個人,名義上是說寧缺毋濫,但你信不信,冥冥之中我就在等一個人。」
&別告訴我你在等她!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金在鍾此刻的表情,比在宋思妍脖子上看到鄭允皓一直戴的那塊玉佩的那一刻還要驚異。
&見過她。」鄭允皓語氣篤定。他們曾經相愛過,那並不是錯覺。「說起來很荒謬,因為我到現在也還沒有想通,明明那麼刻骨銘心愛過的人,怎麼突然間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從我的世界裏消失,而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不對勁。」
&在你的世界裏出現過?」金在鍾一眨不眨的盯着鄭允皓,一針見血,「那麼為什麼她會消失?如果你忘記了她,後來又是怎麼想起的?」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離開,現在回想起來,就好像是她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跡,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除了這塊玉,我們在一起的那麼多痕跡全部隨着她消失,而我一直覺得生命中缺失了什麼,直到重新看到她。」鄭允皓解釋道,「早幾個月前,智慧拿着她的照片來找過我,想問問是不是圈裏人,照片拍的模糊,看不清她的五官,但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些感覺了,直到在里看到她,就好像找到了那把鑰匙,門一打開,缺失的那段記憶全部湧進腦海。」鄭允皓搖頭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荒謬,那天一時衝動找你幫忙調查之後,還有些後悔的想或許我該找的不是你,而是心理醫生,這麼荒謬的事我怎麼會相信?但事實上我就是信了,而且深信不疑,其實這份資料我看不看都一樣,看了不過是讓我更快確認自己的猜想。」
&是見鬼了,更可笑的是我竟然也信了。」金在鍾往後倒進沙發里,摸着額頭感嘆,「我們瘋了嗎?」
鄭允皓搖頭:「是現實太瘋狂。」
金在鍾仰頭看着天花板,「既然你說你都『想起來』了,那麼說說你們的『過去>
&去啊……」鄭允皓也學着金在鐘的樣子,仰頭倒進沙發里,目光放散的看着天花板,語氣悵然。
多年前,他和昌民去錄節目,那期節目主題是大家聊青春年少時的那些故事,雖然他們青春時把所有時間和精力奉獻給了音樂和夢想,但是為了符合粉絲對他們的幻想,節目還是給他們安排了精彩飛揚的過去,對於這些環節,他們早已應付的得心應手,然而就在那次節目上,他鬼神使差的撇開了設計好的台本,說了他印象模糊的那次初吻,他以為只是因為不小心擦肩而碰到的吻。
主持人大感興趣,問他們有沒有然後,他搖頭,笑着說沒有,事實上他都不記得那個女生長什麼樣,和叫什麼名字。主持人笑着說了一聲太遺憾了,然後轉頭問昌民的「故事」。
那個時候他的確是記得不清晰的,不記得是什麼時間和地點,只是模模糊糊記得有那麼一個人,披着一頭瀑布般的長髮,轉身與他的唇相擦而過的時候,對方眼尾微微的閃爍,讓他印象深刻。記憶是微冷又模糊的,感覺太遙遠,又多了幾分神秘,鄭允皓一直都不知道那到底是真實的經過,還是一場夢,但是他理想型的女生,確實希望如記憶中那個影子一般,有一頭瀑布般的黑直長發,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涼意。
帶着一絲不舍的從回憶中掙脫而出,鄭允皓打開手機推特,輸入了在心底默念過上萬次的名字,頁面很快跳出來,是一張午後暖陽的照片,精緻乖巧的小狗趴在沙發上,一隻精緻白皙的手在潔白的毛里撫摸,陽光照在那隻手上,泛着如玉的光澤。鄭允皓微微一笑,在頭像的旁邊,點了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