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一臉痛苦地哀嚎,kelly見狀大驚失色,奮力從伊藤的手中掙扎開,俏麗的小臉已經被伊藤打成了豬頭那麼腫。
伊藤這傢伙向來離經叛道。
人家男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打女人,他卻不一樣。
他非但打了,現在看着kelly從面前撲過去扶木槿,他還順勢抬腳在kelly的屁股後面猛地踹上了一腳!
kelly重心不穩一下子重重栽在了木槿的身上!
伊藤一臉嫌棄地搓着手心,邊搓邊道:「真噁心,你這丫頭到底在臉上抹了多少東西?打的老子手心裏五顏六色的全是粉!老子警告你,以後離老子遠點,你也知道老子是喜歡男人的,所以不會憐香惜玉,對於你這種,今後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伊藤說完,也不管地上哀嚎的兩個女人是真疼假疼,從樓道里進去,關上大門,顧自上樓去了。
木槿額頭上都是汗,咬着牙,眼淚在眼眶裏打轉:「kelly2c你你開車過來,快,送我去醫院!」
「嫂子!嫂子你別嚇我,你是不是懷孕流產了?嫂子?」kelly嚇得驚慌失措,木槿說什麼她似乎都沒聽見,整個人的思緒沉浸在她的恐慌里。
再加上伊藤連着抽她耳刮子,抽的她耳朵里現在嗡嗡作響,臉上也是火辣辣地疼。
木槿緊閉着眼,咬牙低吼了一句:「開車!去開車!去醫院!」
樓上!
伊藤回家之後,進了洗手間足足打了三次洗手液,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房間裏。
小野寺裹着被子一臉哀怨地看着他:「怎麼這麼久,你都怎麼處理的?」
「你猜?」伊藤一邊脫衣服,一邊風情萬種地看着他:「猜吧,你要是猜對了,我今天就好好伺候你,你要是猜錯了,你就好好伺候我!怎麼樣?」
小野寺白了他一眼:「還不都一樣?」
伊藤小臉一紅:「怎麼能一樣?我今天就告訴你,其實不一樣!」
正在小野寺跟伊藤小別勝新婚的甜蜜**的同時,kelly開車將木槿送去了醫院裏!
急診室外稍作等待,又轉為小手術室,還要交住院押金!
這一下,kelly慌了!
錢是小事,可是木槿不能住院啊,倪子意他們還在等着木槿去救!律師也要談!好多事情都要處理!
尤其kelly被安凝藍寵溺壞了,從小嬌生慣養的,處理這種巨大危機的時候,大腦下意識就會死機!
要是木槿在,她還有個依靠,木槿說什麼,她做什麼就好。
可是現在木槿還要住院,這可要怎麼辦啊?
kelly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排隊交錢,交完錢回來,才後知後覺地問護士:「請問,我嫂子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非要住院啊?」
護士接過押金條,給了kelly一張收據,道:「意外流產了,子宮有輕微破裂的跡象,我們給她清宮之後,她還要住院再觀察兩三天。出院之後你們要好好照顧她,小月子比大月子還要費心。」
「嗚嗚嗚嗚」kelly哭的天花亂墜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術後,木槿直接被送去病房了。
她面色蒼白的,整個人看起來一點生機也沒有,kelly開車去外面買了藥膳粥回來餵她,她知道自己流產了,傷心地哭了一陣,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律師打木槿的手機,大概是木槿身子太弱,最近也沒有休息好,所以她沒有聽見。kelly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害怕耽誤事情,便趕緊接了手機:「喂,你好。」
「大少奶奶,我是張律師,我已經申請了下午三點探視大少,談論案情,咱們一塊兒過去吧。」
男子的聲音溫潤醇厚,kelly聽得愣了好一會兒:「律師?哦,木槿是我嫂子,我是倪子意的妹妹。我嫂子住院了,一會兒我陪着一起去,可以嗎?」
律師似乎是忖了忖,又道:「你是大少的?」
kelly說着說着哽咽了起來:「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嫂子剛才意外流產了,我在醫院裏照顧她,現在只有我們相依為命了。」
聞言,律師嘆了口氣:「好的。」
兩人約定了兩點五十分在拘留所門口見面,於是kelly趕緊給木槿準備了一些溫熱的牛奶放在保溫杯里,又放了兩塊鬆軟的蛋糕,留了個便籤條:「嫂子,我跟張律師去見哥哥,你不要擔心,你好好休息,我給你帶晚餐回來。」
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這會兒kelly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沉重了許多,她跟自己說,千萬不能再任性了,一定要穩住,挺住,過了這一關,以後一大家子都會生活的很幸福!
然!
原本張律師領着kelly是想要幫着跟倪子意討論案情的。
結果,kelly一進去就跟倪子意說:「嗚嗚哥哥,出大事了,嗚嗚」
倪子意聞言一驚:「怎麼了?你嫂子怎麼沒來?」
「她意外流產了!嗚嗚」kelly哭哭啼啼地將上午發生的事情全都講給了倪子意聽,還說了安凝藍也被抓起來的事情,說的滔滔不絕、喋喋不休,律師都沒有時間插一句嘴!
倪子意聞言,心裏痛惜又焦急:「木木!姨媽!」
「哥哥,嗚嗚我已經知道你是我親哥了,嫂子都給我說了,哥哥,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啊?嗚嗚」
kelly哭的傷心欲絕的,把倪子意的心都哭亂了。
一邊的律師扶額,看了下時間,距離探視的規定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要是再哭下去,他這一趟就白來了。
「kelly小姐,麻煩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吧。探視時間是有規定的,我現在必須跟大少商談一下案情,否則今天就白白浪費了!」
律師的口吻有些嚴厲,說的kelly聞言一愣,卻也很快明白過來,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你們先聊。」
kelly被人領出去,律師這才看着倪子意,一臉認真:「大少奶奶流產我很抱歉。這些日子,大少奶奶為了大少的事情,幾乎天天給我打電話,也是到處跑,真是難為她了。可是大少,我調出了您的案宗,認真仔細地分析過了,咱們不是沒有贏的機會,關鍵是,大少的心夠不夠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