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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丹尊
凌寒嗤然:「死無葬身之地的,是這個傢伙吧。」
馮昆被他轟成兩截,還好留下了屍體,但馮劍卻被他打爆成了血雨,那是絕然不可能再收集起來安葬,可說是死無葬身之地。
&死!該死!」馮紹林不顧一切地殺了過來,他已經紅眼了,只要凌寒死。
董嘯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顯然,馮紹林奈何不了凌寒。
不管凌寒是真得有恐怖的實力,還是他身上的秘寶驚人,總之,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那再戰下去的話,他就要糟了。
他想要報仇、想要凌寒死,卻更想活下去。
之前去找馮家,聯合起來追殺凌寒,是因為他的實力在凌寒之上,完全不用擔心被凌寒反過來殺掉,所以,他殺意如熾。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他反倒要臨被凌寒殺掉的危險,這讓他心中難安。
現在馮紹林開始拼命,就讓他去牽制凌寒,自己則是趁機離開,待出了這個秘境,才六十歲左右的他甚至可以算是年輕天才,而不像在這裏,已經渡過了一半多的生命。
所以,他完全可以重新開始,生丹境在外面雖然稱不上強者,但也不是弱者了,完全可以過得美滋滋的。
這麼一想,他再無報復之心,猛地掉頭就走。
凌寒搖了搖頭:「果然,天性良薄之人,必然會見危背信棄義!」
他揚手,啪,一道雷霆打出,化作璀璨的神芒。
這太快了,快到董嘯都是不及反應。
比帝術還強,怎麼躲?
啪,雷霆擊中,董嘯頓時被生生轟成了兩截。
他還沒有立死,看向凌寒的目光充滿了憤恨,如果當初、如果當初可以在凌寒還很弱小的時候就宰了他,那還會有今天這局面嗎?
他沒有辦法燃燒仙丹續命,因為那道雷霆太可怕了,直接將他的仙丹都是震爆了,根本沒有燃燒的機會。
凌寒哼了一聲,一腳飛踹,正好踢在了董嘯的腦袋上,嘭,這傢伙的上半截身體頓時就飛了,在天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兀自可以看到董嘯臉上的不甘和憤怒。
那又如何?
凌寒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被他轟殺的敵人又有什麼好關注的?
這不是他殺的第一個敵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凌寒回過身來,面對馮紹林。
馮紹林不由地攻擊一滯,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地死去,居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也讓他從那極度的憤怒之中清醒了幾分。
面前這個人……他真得殺得了嗎?
他生起了一股絕望,因為他已經是生丹圓滿了,無法再進一步,連這樣都是殺不了凌寒,那他還能如何?
突破真我境?
呵呵,他要能突破的話,還用等到現在嗎?
這裏的人修為進境太快了,基本上五十歲達到什麼境界,那這輩子就是什麼境界,不可能再有突破。
所以,他這一生都應該沒有擊殺凌寒的機會,相反,這個年輕人後勁十足,突破生丹必然不成問題,而他一旦突破生丹的話,又會強到什麼地步?
如此一想,馮紹林的鬥志也是銳降,這再打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現在是凌寒不想罷戰了。
他揉身殺了上來,要徹底解決後患。
&輩,我就不信了,你的秘力是沒有止境的!」馮紹林見狀,也不由發狠。
凌寒畢竟只是鑄鼎,任你戰力再強,可秘力儲備卻是硬傷,在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下,就不信凌寒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戰戰戰。
凌寒毫不介意與馮紹林硬拼,因為他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仙鼎可以自行化解馮紹林的攻擊,但馮紹林卻不同,他每一擊打出消耗的秘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
這樣打下去,唯一的結果就是他的秘力耗盡。
兩人激戰,雙方你轟我一掌、我打你一拳,激烈無比。
如果有人在這裏觀戰的話,一定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看到了什麼?
一個鑄鼎在和一個生丹圓滿交手!
這應該是天方夜譚啊,只能在夢中出現,可現在卻是真真實實地上演了。
沒有多久,凌寒的所有大招都是可以再次發動。
煞氣衝擊!
饒是馮紹林乃是生丹圓滿又如何,還是要中招,隱入了短暫的迷茫之中,然後凌寒就大爆發。
雷霆神芒!
滋,一道閃電劈出,快如電光。
然後,唯一仙鼎上的所有神獸也全部涌了出去,向着馮紹林衝擊過去。
最後,凌寒本身也沖了出去,妖猴拳發動。
一時間,三大絕招齊放。
這太恐怖了,馮紹林雖然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但已經無法運轉大招迎擊,只能發揮出本身的力量。
轟!轟>
凌寒的三大招齊打,只見馮紹林便被他轟飛了出去,在天空中划過了一道弧線,暴吐鮮血。
三大招中,妖猴拳、神獸攻擊都是七重天的威能,只有混沌神雷超越了七重天,達到了八重天,三招齊轟,威力自然大無窮,將馮紹林都是轟得重創。
可生丹圓滿畢竟是生丹圓滿,這一擊下去,馮紹林居然沒死。
他一個折身站定,嘴裏還在狂噴鮮血,看向凌寒的目光充滿了憤恨。
凌寒則是嘆了口氣,還是差了一點啊,三大招齊出了,他還是無法幹掉生丹圓滿,這個境界的強者真是難殺。
而且,馮紹林還不能算是天才級別,要是這個生丹圓滿換成是風繼行的話,那凌寒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掉頭走人,這就好像讓人鼎去和九鼎干架,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凌寒追上去,要借這個機會徹底解決馮紹林。
馮紹林沒有戀戰,他現在受了不輕的傷,而且誰知道凌寒什麼時候還能再來一次這樣的大爆發,關鍵是,他的攻擊對凌寒完全沒有效果,這也太打擊他的戰意了。
走。
他轉過身,拔腿就跑。
凌寒追。
馮紹林此時心中充滿了淒涼,相當初他和董嘯他們何等霸道,追着凌寒打,可才過去了半年多,形勢就完全不同了。
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可再不甘、再後悔又如何,他現在只有夾緊尾巴狂奔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