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魔都。」唐川告知眾人,他之前沒有跟任何人商量,也沒想到,他臨時起意,想一次性解決他們。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了。古語更是云: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就像是吃飯時吃到一隻小強,出門遭遇霧霾一樣,一樣讓人難受,沒有先後之分。
「家主,您決定了?」眾人還驚疑不定,唐管家便接茬了,只見他眼裏流露一絲欣賞,嘴角含笑,像只偷到雞的老狐狸一樣噁心。
唐管家並不打算勸住唐川,他知曉自己地位還算不上高,談不上心腹,不可能讓他聽從自己的意見。
「不行!」周曉諾率先反對,在她之後,秦韻、穆雨晴、楚凌晗還有剛剛趕回來的林潤雪都是無比反對。她們知曉唐川的意思,卻不贊同他。
尤以秦韻,她最近情緒都有些失控,據周曉諾說:「秦姐姐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你可別惹她!」
「不可以!」「不許去!」
參差不齊的反對聲隨後響起,即便周曉諾已經反對,幾個女人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這是不是真的,唐川不知道,只知道秦韻臉色一黑,看着唐川一語不發。一旁,自有楚凌晗替她說話:「在自己地盤上還能被幾次三番的伏擊,如果你去了魔都,你還能活着回來?」
楚凌晗冷着一對美眸,理性來看,唐川所說所作沒什麼錯,去敵人地盤上是叫送死。可他是誰?唐川,玄空境界的大高手,放在修真界都能獨霸一域,何況這裏還是俗世。
她不覺得那些家族能夠拿出玄空境界的高手,就算他們拿出來了,唐川也未必會敗,敗了也不會逃不會來。只是——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什麼國讎家恨對她們而言多少有些遙遠。
天塌下來了並不只有高個子頂着,還有男的頂着。即便楚凌晗做到了九成九男人做不到的事,她依然是小女人;強如秦韻,這個崇尚暴力的小女警依舊喜歡大男人。
「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可是有些事我得去做。這沒得商量!」唐川斬釘截鐵,他不可能無視她們的意見建議。只是,正如他說的:有些事必須他去做。別人,李蠻荒、凌風他們去一個死一個。只有徐寒山夫婦上得了台面。
「這樣的話,帶上徐寒山!」楚凌晗不情願的提出自己的要求,有道是一個好漢三個幫,像唐川這樣的強者不喜歡弱者在身邊打醬油,真的生死之戰,帶上他們沒什麼用。
唐川沒有思考,直接點頭:「好!只他一個!」
這也在他的考慮之中,魔都對他而言過於陌生,有一個幫手比自己孤軍奮戰好的多。再說了,徐寒山在自己手底下實力絕對是最強的,一把斷劍能夠斬斷山川大河。
其他人知道勸住不了唐川,又見楚凌晗率先一步將徐寒山塞給唐川,逼得他特意加上一句,『只他一個』。只能圍上前,輕言細語,紅着眼眶,酸着鼻子,說着違心的話。
「早去早回!」
「不許勾搭女的。」
「注意安全。」
即便是心中萬分不舍,她們都不得不為唐川做着前往魔都最後的準備。
「徐寒山,準備一下,待會就去!」唐川被眾美環繞,踮起腳,告知徐寒山接下來的行程。
「諾。」徐寒山點點頭,並沒有去準備,從芥子裏取出自己那把斷劍,這就是他的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管家不得不為唐川解圍:「諸位夫人,老奴已經準備好了飛機,將於一個小時後起飛。」
「推遲!」楚凌晗頭也不抬道,她的矜持讓她被擠在了外面,這時候可沒什麼姐妹義氣可以講。
「再不去就天黑了!」唐管家善意提醒道,唐川想的他也知曉,無非是以身為餌,親自釣那些對自己有敵意的家族出手,戰場被他選在自己並不熟悉的魔都。目的就是讓他們更加有把握留住唐川,從而花費更多的精力。
秦韻驚醒,擦了擦微紅的眼眶,深吸一口氣,緩解心中的慌張:「唐川,快去吧!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秦韻便踮起腳,輕輕吻了一下唐川的臉頰,留下自己的印跡方後退兩步,強顏歡笑劃着十字。她篤信基督教。
楚凌晗也不遲疑,暫居秦韻的位置學着她來了一套,唯一的不同就是楚大小姐不信天地,只信自己。
周曉諾話有些多,她幾乎將剛才說的話加快語速重複了一遍最後鼓起勇氣,印在唐川的唇上,眼角含笑退後。
穆雨晴是她們中間最羞澀的,沒有之一。她遲疑了很久,也沒能將紅唇印上唐川臉上的任意一處。只是鑽進唐川張開的雙手,輕輕抽泣。她大抵是她們中間,最倚靠唐川的人了。
初識時,唐川救她一命,之後糾葛頗多,他還幫自己家開了一家青城最大的燒烤店不說,還醫好了自己父親的命。
他有恩於自己一家人,這改變不了。不知何時,秦韻已經把唐川在心中的位置不斷前移,超過了自己父母。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魔都已經是人聲鼎沸了,這裏人口眾多,歷史比不得燕京悠久地位上卻絲毫不差。遠東第一大城市的美稱來源有些屈辱,卻瑕不掩瑜,這裏有很多大族,金錢人脈都不會弱於燕京。
更因為遠離燕京,避免了龍氣影響,這裏個修真界的關係更加緊密,據唐川所知,魔都方圓百里內有三個域存在。
他也問過徐寒山,徐寒山就生於魔都,被選中長在域中,對魔都俗世了解或許比不上唐川,對魔都修真界的了解,唐川可是拍馬都趕不及的。
據徐寒山所說,魔都並沒有幾大家族的說法,這裏大的家族大多依靠着修真界,也就是說唐川此次定然會跟修真界的一些門派家族槓上。這唐川並不在意,他已經到了虱子多了不怕癢的程度,他只想盡力消弱對手,最好滅族。
「魔都三個域裏面,最強的是蓬萊域。恩,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蓬萊仙島,這裏本來也是顯露於外界的,後來因為俗世靈氣逐步消散,數位強者不得不將蓬萊附近海域封存,一同融於域中。蓬萊因為成域的時間太晚,也算是最為俗世知曉的一個域。同樣的還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他們也被暫居,與外界斷了聯繫,成為修真者的地盤。」徐寒山說着域的過往,這些唐川從未聽說。他一直以為域和外界相連,只是被法陣隔開。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一上飛機,徐寒山便開始詳細介紹起魔都附近的幾個大域。
「蓬萊裏邊,被幾個大的門派掌握着,他們經常會在附近的村莊裏面招收弟子。我便是其中一員。」說起過往,徐寒山也不禁唏噓。幼時的一個意外,他現在也不會如此,更可能會駕着一葉扁舟蕩漾大海,做個漁民。
「我的師門叫落劍山,只招收劍修。在蓬萊裏邊算的山一方霸主,其中太上長老是玄空境界強者,掌門雖然未曾突破玄空境界卻比我強的多。劍修在同級號稱最強,像掌門那樣的強者可以對戰一般的玄空修士而不敗。不用擔心,我和師門聯繫好了,到時候他們雖然不會明面上相助老大,卻願意和唐家結盟。」徐寒山晃了晃手中的電話,笑的很開心。
「算你立了一功」唐川從來不吝惜稱讚。
「蓬萊裏邊其他門派要麼是對俗世沒興趣的,要麼就是支持老大的。」徐寒山說着有些羨慕,以修士身份稱霸俗世不是不可,只是俗世自成規矩,修士面對有國運的人,多少會被壓制住。加之有國運的人,勢力也不會小,小修士去了只是送菜,強者則是顧慮太多。
多方考慮之下,修士並沒有幾個常現世於俗世,更多的時候在各個大域中探尋,希望找尋一兩個荒蕪的域,尋寶。
「說」唐川端着一杯茶,享受着空姐的按摩,愜意無比。
「支持老大的修士多是對俗世有野望的,他們很多人覺得俗世的人如同豬狗一般,他們可以隨手殺戮,奪取他們的一切。他們想的很好,只是達成不易,至少現在玄空修士最多也只能掌控住一個縣。而老大現在已經掌控了燕京,這一國之都。他們早就想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了。」
「這算是與虎謀皮嗎?」唐川咧嘴一笑,他可沒有把普通人視同草芥,也不打算掌握整個國家。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時事所逼。
「他們想的雖然不錯,但他們還在觀望。他們不打算將所有籌碼交給老大您。」徐寒山輕笑一聲,很是不屑的看着窗外漂浮的白雲,有心無膽,終究空談。
「再說了,我可和他們不一樣。當然,他們想試試我手中的刀是否鋒利,可以盡情來試。」唐川語氣森然,他不認可他們,也不打算縱容。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偏偏要在另一個世界裏面亂來,這不是作死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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