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娘,這事還真得勞煩你多費心,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暖送了金喜娘出陸家,「聽我小姑那意思,我倒是想起一位世子,在裏頭我沒說,是怕到時候攀不上親,我婆母埋怨我。」
「少夫人請說。」金喜娘一愣,難道她還能忘記一個好苗子?
「昔日齊國公府,是不是就只剩下一位國公夫人同世子了?」
金喜娘眉一挑,當下說道:「那位爺,陸家大小姐也敢高攀?」
「這,試試總沒錯的。」
江暖淺笑說道:「金喜娘,這事,也別說是我提點的,成了是你的功勞,不成也沒什麼。我這插上一腳,總會落人口舌。」
金喜娘點了點頭,瞭然道:「我懂得。」
齊國公府一向子嗣稀少,三代都是一脈單傳。這裏頭的秘辛,上輩子暴雷要在三年後。
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齊國公世子趙衡也開始議親了。他們不求名門貴女,也不看嫡庶身份,只想要一個好生養又好拿捏的。
上輩子外人還道這齊國公府的人淡泊名利,直到三年後,狀若瘋癲的世子妃當街行兇,道出齊國公世子好男風的事情來,外人才知道這裏頭的門道啊!
嗯,那趙衡,倒是儀表堂堂,又是世子爺,身份顯貴,符合陸瑤的條件呢!
「江暖,你倒是帶了寶依出去,那你怎麼不帶長意啊?」
江暖折回來,就對上了余氏的挑剔。
「寶依性子怯怯的,就讓她在屋裏待着;長意本就跳脫,你得帶他出去才是。」
「娘,這是什麼理,長意愛玩愛鬧,這要是到外頭亂跑,我一個沒注意就跑丟了怎麼辦?」
江暖回道:「再說了,他不是有嬤嬤,小廝陪着,這偌大一個將軍府,還不夠他上躥下跳嗎?還有,知安受傷,那武師倒是空下來了,可是錢都給了,要不,讓他教長意?」
「練武之人,四五歲骨頭還能長硬,練起武來更容易些。」
余氏一愣,對哦,武師的錢都給了。但想到江暖之前說的話,便立馬問道。
「江暖,你出去走了一遭,鋪子上怎麼說?」
「最近天熱,人們都不愛出門,生意不是很好。」
江暖說道:「我們也就走了一會,就去茶寮坐了坐。哦,正好遇到謝小侯爺。」
「小侯爺在茶寮做什麼,是不是跟女子一起?」
一旁的陸瑤頓時來了精神,「我一定要看看,小侯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到底差在哪裏。」
「那倒沒有,小侯爺看着也是公務在身,在茶寮吃了點茶水就走了。」
江暖回道:「瑤瑤,若是相中了好的人家,你可千萬別再小侯爺長小侯爺短了,這良緣要是錯過就可惜了!」
「我一定要找一個比他好的!」陸瑤咬牙道,一臉的不甘心。
余氏見陸瑤這般,心裏着急,也顧不得江暖的事了,開口打發了江暖回去。
江暖估摸着這母女倆要說個什麼了,自然巴不得早早離去。
回青竹院的路上,江暖不由在想,武岳兵書,真的在陸家嗎?
她還是得細細復盤上輩子陸知安走的路啊!
回到青竹院,陸知安身邊的小廝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
「少夫人,你可回來了,少爺一直在等你。」
「哦,知安是哪裏不舒服了嗎?」江暖立馬前往陸知安的屋子。
「奴才不知。」
只能躺着的陸知安度日如年,幾乎是沒過一刻,他便想找江暖問問神醫找到沒。
得知江暖出門了,他這心裏頭就一直沒靜下來,不斷地差遣小廝去看江暖回來沒。
「知安,你找我?」
江暖邁步進來,左右看了看,不由說道:「怎麼不見洪恩師父?他不是說要親自陪着你嗎?」
「師父是一個粗人,讓他在我屋裏陪着不能動彈的我,是種折磨。」
陸知安神色落寞說道:「母親,神醫有消息了嗎?」
「江家分了幾撥人在找,上次聽聞,是在江南。」江暖回道,語氣里有些嘆息:「知安,李大夫開的藥,黃御醫也說對症的,你也要先喝着。」
「可是這藥只能讓我的斷骨長好,但是不可能恢復以前不是嗎?」
陸知安年紀雖小,腦子倒是挺好,「母親,要是神醫一直找不到,我的腿又長好了,那時候怎麼辦?」
「總不會要敲斷重新弄吧!」
江暖眼中露出惶恐又同情的神色來。
「不會吧,這治安,母親不是大夫,這還是要問一問李大夫。」
「母親,我躺在這我就在想,萬一找不到呢,萬一找到的時候晚了呢?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那白天之後,我這斷骨接上了,不平整呢?」
陸知安說着說着就哽咽了,「我越想越怕,母親,要是誤了時機怎麼辦?」
八歲的孩子能考慮這麼多,怎麼能說陸知安不是神童呢?
江暖皺着眉頭,複雜神色看着陸知安。
「知安,母親不知。母親只能讓人加快尋找神醫,但是你也要知道,母親差不多在一個月前就讓江家去找了。在黃御醫說母親再也不能懷孕生子的時候,母親也是絕望的。聽聞沈奇峰沈神醫能活死人肉白骨,便起了尋找之意。」
「可是過了這麼久,也只有隻言片語的消息。」
江暖拿自身來說,顯得真誠又無奈,聽得陸知安絕望卻也沒有辦法。
「母親,求你,知安求你,讓他們快一些,再快一些!」
江暖拭去陸知安眼角的淚,哀憐道:「知安,母親會的。」
安慰了陸知安許久,江暖才起身離開。
只突然間感覺腹中有些墜墜,她算了算時日,差不多就是要來月事的日子了。
回到房中,江暖確定,自己來月事了,對此她倒是開心的。
至少,自己的身子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問題不是嗎?
而在陸遜晚上踏入房門之時,江暖心情更加愉悅了。
「暖暖,今夜」
「夫君,不巧,我小日子來了。」江暖無奈道:「你知道的,自小產之後,我這才來第二次。」
陸遜搭着江暖肩的手不由收了回來,但隨即又抱了抱江暖道:「暖暖,都說小產傷身,慢慢來,會好起來的。」
「嗯,我還年輕,我覺得我的身子在好轉,等找到神醫,定能將我的不孕之症治好。」
江暖信心滿滿說道,希望總要有的,不是嗎。
就是這神醫,對陸遜來說,是期待呢,還是不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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