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棕色的生物竟然就是李寶國兩人連日追尋的那頭「公主」。
之所以看上去身上是棕色的,其實是它之前日復一日在泥塘里打滾,裹上的一層厚厚泥漿,經過太陽一曬,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層又一層的泥漿盔甲。
不得不說,這些野狼確實有靈性,知道「公主」身上的這層盔甲不解決掉,自己就如同三個跳樑小丑。
之所以這三隻野狼一直把「公主」這頭大肥豬往小河裏驅趕,也就是想用河水浸泡「公主」身上的泥漿盔甲
李寶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狩獵「公主」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困難。
就現在這個情況,不僅要對付「公主」,還得處理掉那三隻野狼,最關鍵的是它們現在的位置距離土包上的魚人不遠,萬一引到魚人的仇恨,那可就穩穩的,又要墓地見了。
想到這,李寶國悄無聲息地往回撤,準備和馬庫斯商量一下對策,就現在這個情況,直接莽肯定不行,必須要好好謀劃一番。
等李寶國把剛才發現的和馬庫斯一講,本來還指望着和他商量點策略,沒想到剛把話說完,馬庫斯就直接跳了起來。
只見他滿臉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然後伸手在李寶國肩上擺了擺。
「老李,不是我說你,我們兩個都這麼強力了,又有新武器加持,區區一頭野豬而已。」
說着,馬庫斯癟了癟嘴巴,「好吧,就算還有三頭野狼,我們之前又不是沒有殺過狼,光是狼牙,我包里都好幾顆。至於魚人什麼的,你不是都說了還隔着一條河嗎?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馬庫斯雙手一翻,就把武器拿着手裏,然後朝李寶國揚了揚下巴。
「又不是什麼亡靈或者燃燒軍團的,一會兒你就瞧着,老馬我一劍一個!」
李寶國看着馬庫斯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由得有一點兒動搖,難道真的是自己太謹小慎微了?
可是小心一點兒總沒錯吧,而且照自己剛才看的情況,要想拿下「公主」,可必須要花一番功夫呢。
馬庫斯看着李寶國猶猶豫豫的樣子,忍不住朝他挑了挑眉毛。
「哎,有的人啊,還是個戰士,一天天想東想西,我看啊,還不如當個盜賊,天天就隱身,然後縮頭縮尾的,那多安全。老李,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寶國一聽,就不樂意了,這老馬是跟誰學的?一天說話陰陽怪氣的?
「老馬,你這話說的,罵得還挺髒呢?還有啊,誰一天縮頭縮尾的?還我去當盜賊!我告訴你啊,我們現在就去,誰聳了誰小婢養的!」
說着,李寶國也把那柄奇葩的雙手斧提在手裏,一臉不服氣地朝馬庫斯比劃了幾下。
「那就去!別只用嘴說,先做!」
躲在石頭後面的李寶國,眼神哀怨地盯着身旁全副武裝的馬庫斯,其實他早就反應過來是中了這奸賊的詭計,可是又偏偏好面子,抹不開顏面。
李寶國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剛才自己怎麼就中了這老馬的激將法呢?我平時理智的啊!」
而馬庫斯呢,則是,小心翼翼地朝着「公主」和那三隻野狼對峙的位置望了一眼,然後一臉嚴肅地轉過頭看向李寶國。
「老李,雖然我已經很強大了,但是你還是有點拉胯你還別不服,你現在等級太低了」
只見他歪着腦袋考慮了一下,就伸出手指,朝「公主」的方向指了指。
「這樣,我們還是講點策略。你呢,行事謹慎一點兒。一會兒看我眼神行事,我先上去拉住了,你再衝上去。」
李寶國一聽馬庫斯的戰前部署,直接一愣,這個戰前部署和之前那些毛團指揮所說的「T拉好,治療加好血,DPS全力輸出,來,123上」有什麼區別?
尤其是那句「一會兒看我眼神行事」,簡直就是敷衍文化的巔峰之作,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亞於,「接下來,我簡單地說兩句」。
「怎麼樣?聽懂我的部署沒有?可能有點複雜,但是你好好領悟一下還是能夠明白的。」
說着,馬庫斯拍了拍李寶國的肩膀,「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不妨大膽地說出來,我幫你解答一下,你放心,我好歹白銀騎士團出身,兵法這塊也是有涉獵的。」
馬庫斯的這一番自吹自擂,差點讓李寶國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居然還好意思說「部署」?
所謂的「部署」,就是簡簡單單一句「一會兒看我眼神行事」!
攏共算起來也就八個不,九個字,這都不明白,李寶國心想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想到這,李寶國對着馬庫斯雙手一攤,「老馬,你這個部署真的『很用心』,但是有點『複雜』,我總結了一下,你看對不對不就是你衝上去踩『奉獻』,然後我就『衝鋒』唄?你是怎麼好意思說這個叫部署的?」
馬庫斯一聽,微微有些紅了臉,但是為了面子,還是大手一揮。
「行了,你能明白我的安排,我很滿意,一會兒就這麼辦。」
說完,他就從石頭後面一下就跳了出去。
只見馬庫斯拿着短劍的右手高舉,「聖光審判!」
隨着他的呼喊,一柄金色鐵錘在虛空中迅速凝結成型,並朝着一臉驚恐的「公主」狠狠砸去。
而那三隻森林野狼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立即掉頭,呈三角站位,朝着馬庫斯撲了過來。
眼看着三隻野狼越來越近,馬庫斯卻毫不慌張。
「區區三隻野狼,也敢班門弄斧。」
說着,他用盾牌護住身前,腳下猛地用力一跺。
「奉獻!」
一道金色光芒,從他的腳下蔓延開來
李寶國一看,就知道該自己上場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盯住一頭高高躍起的野狼,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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