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家簡直太富裕了吧?農村上恐怕很難再找到比你家條件更好的了。」
看完屋子裏所有情況,項康紅忍不住咋舌說道。
「是啊。別說是農村上無人能比,就是城裏也很少有人家能夠比得上。」
朱鐵軍、張榮軒等城裏的工礦子弟們也心悅誠服地說道。
「還算過得去吧。」
陳國泰淡淡地一笑。
「我的天,住宿環境這麼好,豬和雞也養得這麼好,自留地和自留山也是那樣誘人。國泰的父母真是太能幹了。」
伍霞很是驚奇地說道。
「關鍵是米缸里的白米居然有那麼多,起碼上百斤。咱們城裏人1個月都只有3,4斤的米票。不得不說,國泰的父親母親確實是能人。」
冷麗芬神色一動,也語出由衷地說道。
「對啊老六,咱們都進來這麼一陣子了,怎麼還沒有看到伯父伯母?今天生產隊不是放假了嗎?難道他們還在哪裏勞作?還有,我們這麼多人住進你家裏,伯父伯母不會有意見嗎?」
聽到伍霞和冷麗芬所說,朱鐵軍當即反應過來,有點疑惑地對陳國泰說道。
一下子,除了了解陳國泰家庭情況的袁茜之外,所有人都看向陳國泰。
「去年下半年,我母親因病去世了。我父親很快就又找了一個女人。我與他們合不來,就帶着1個弟弟和3個妹妹從家裏分了出來。然後我向袁姨借了一筆錢,修起了這棟房屋。所以你們都儘管放心,這屋子我可以完全做主。你們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陳國泰微微一笑,很是簡略地說道。
「這......」
除了袁茜之外的所有客人頓時啞然,接着更加訝然。
陳國泰的話儘管說得非常簡單,但在場的人也都不是小孩子,很容易就聽出了其中蘊含的無數辛酸和無奈。
而且聽陳國泰的意思,屋子裏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
可他還那麼年輕,今年也才16歲而已。
去年他才15歲!
「老六你,是好樣的。」
幾個兄弟都安慰地拍了拍陳國泰的肩膀,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吳香雪和連翠芳也是既同情又佩服地看着陳國泰。
「這一切都是國泰自己掙出來的?」
冷麗芬和伍霞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求證地看向袁茜。
袁茜臉上帶着欣賞的笑容,沉着地微微點了點頭。
「沒什麼的,都過去了。你們看我家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陳國泰輕鬆地聳了聳肩,臉上沒有絲毫難過之色。
「這米缸里之所以有這麼多米,一是因為我們生產隊去年的稻穀收成比較好,我們五兄妹分了將近500斤稻穀(去年年底決算時領了『勞四』部分)。二是因為我善於捕獵,經常在山上捕捉到野雞野兔。村裏的社員們想要吃肉,就不時拿糧食來換。其中就包括有稻穀。」
陳國泰接着又微笑着解釋道。
「難怪你能夠經常拿熟肉乾到宿舍里給兄弟們吃。你住的那裏也......原來你的捕獵本領真的有這麼強。」
朱鐵軍、項康紅等人想到廚房裏掛着的十幾隻熏野雞和熏野兔,頓時恍然大悟。
「國泰哥,這回『支農』如果有機會,你帶我們上山看你怎麼捕獵行不行?」
吳香雪雀躍說道。
「呃,如果有時間,當然是可以。只不過我都是在山上各處下了機關套子,然後隔一兩天再上山收取成果。你們想要看我親自出手捕捉野雞野兔,怕是看不到。」
陳國泰愣了一下說道。
「我們去山上看看你做的機關套子其實也不錯。」
朱鐵軍等城裏子弟卻是興致勃勃地說道。
「那也行。」陳國泰點頭說道。
「幸好我前段時間利用農機廠里的機器,仿製出了不少傳自前世的靈巧捕獵機關。現在都還有幾個放在山上。要不然這個謊怕是不容易圓過去。」
應承的同時,陳國泰心裏暗呼『僥倖』。
前世準備『避世』之前,陳國泰就考慮到山上隱居之時少不得要捕獵小動物,就準備了一些精巧的現代化捕獵機關。
而且還準備了不少種類的捕獵誘餌。
所以就算陳國泰沒有『空間養殖園』,他其實也能夠捕獵到足夠數量的野雞野兔。
只不過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用上那些東西而已。
「好了,屋子也看完了。現在我們開始商量哪些人住哪間,然後就準備做晚飯......」
陳國泰拍了拍手,開始分配住處。
按他的安排,袁茜、冷麗芬、伍霞三人住七弟的那間屋子。楊海藍、吳香雪、連翠芳三人跟七妹住一個屋子。
他們六兄弟自然是分住陳國泰的屋子和客房。
至於屋子裏原來住的七弟等人,陳國泰是打算讓大伯娘都帶着去二姐陳凌香那邊臨時擠一擠。
反正他們那邊的住房條件很寬鬆。
陳國泰分派完畢之後,客人們就立即打開行李拿出被褥開始鋪床。
等到大家都安排完畢,八妹已經放學回到了家裏。
然後七弟七妹也很快回來。
七弟七妹和八妹如今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他們整齊的穿着和俊秀的容顏以及優雅得體的待人接物風度,無不讓客人們『嘖嘖』稱奇,巨大的好感油然而生。
很快,大堆的新鮮蔬菜被採摘回來,牆上掛着的熏肉也取了下來。
眾人一起動手,為晚上的豐盛晚餐而忙碌。
廚房裏歡聲笑語響成一片。
......
「袁茜妹子,來之前我真的沒想到,居然能夠在這個窮山溝里住上這樣好的房屋,吃上這樣豐盛的一頓飯。」
晚飯過後,眾人梳洗完畢,各自回屋準備歇息。
冷麗芬看着整潔的房屋環境和明亮的汽燈光芒,對袁茜油然發出感慨。
「是啊是啊。這次的吃住環境,是所有『支農』活動中最好的一次,竟然比在家裏都還要好得多。我現在就有點擔心,國泰這麼慷慨地拿出了這麼多好東西來招待我們,我這次帶來的糧票遠遠不夠支付呀。」
伍霞伸了個懶腰,既是滿足又是擔憂地說道。
「你倆就放一萬個心吧。國泰可能幹着,根本不會在意這一點。你們走的時候就是一文都不給,他也不會說什麼。」
袁茜淡淡地笑了笑,語氣很有點驕傲地說道。
「這哪能呢?」
冷麗芬和伍霞心裏微松,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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