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奶奶在宿舍里住了下來。
她習慣每天早早起床,為陳禹和沈蓉蓉準備豐盛的飯菜,廚房每天飄出陣陣香氣,奶奶熟練地切菜、炒菜,臉上洋溢着對晚輩的關愛。
沈蓉蓉在含淚吃雞時,心中滿是感動。
「奶奶做的菜真香,好久都沒有嘗到奶奶做的飯了。」
她一邊吃着,一邊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後看看碗裏每天都會出現的雞腿/雞翅/雞大胸想起那些曾經和自己無比親密的雞們,低頭傷心一陣後繼續往嘴裏填這些吃的。
陳禹和吳崢看着沈蓉蓉『幸福滿足』的樣子,也感到無比欣慰,每天都在傻樂。
趙鳳春依然沒有停止折騰。
她時不時地會在宿舍附近出現,找各種藉口和陳家人搭話。
有時候,她會假裝路過,然後熱情地打招呼:「陳營長,蓉蓉妹子,這麼巧啊!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呢?」
陳禹和沈蓉蓉對她的行為感到很厭煩,但又不好直接拒絕她,只能敷衍地回應幾句,甚至為此減免了出行次數。
吳崢不慣她脾氣,每次見她都直接稱呼大名開懟:「趙鳳春,你能不能別老在這兒晃悠?人家一家人好好的,你老來摻和什麼?」
但趙鳳春被懟多了,嬉皮笑臉地不以為然,依然我行我素。
某天,陳禹去訓練,吳崢帶蓉蓉去遠路的市場買些東西,留下奶奶一個人在宿舍。趙鳳春透過門縫看到只有老人一個人在家,她趁機又來到了宿舍門口敲門,大聲朝着裏面喊。
「奶奶,我是趙鳳春啊。我給您送點水果來!」
奶奶想不搭理她,但看着對方好像知道自己在家似的始終不走,就在外面喊,終於打開門,看到趙鳳春手裏拿着水果,奶奶臉上有些納悶兒。
「你這女娃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過不用你幫忙嗎?」
趙鳳春連忙客氣的回應:「沒有,奶奶,我就是想關心關心您。這些水果是我特意給您買的,您嘗嘗吧!」
奶奶看着趙鳳春,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水果:「謝謝你啊女娃。不過以後你別再這麼破費了,奶奶年紀大了,吃不了這些酸的甜的水果了。」
「哎呀,吃不了就弄成果汁喝,也一樣的。」趙鳳春笑了笑道:「您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啊!」
說完,趙鳳春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奶奶看着她的身影,眼神充滿了疑惑。
她不知道這個趙鳳春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總是這麼熱心地接近他們,但就像她說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奶奶轉回身就把她拎來的水果都放在一邊兒去,一個都沒碰。
此時,隔壁樓的幾個女人正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着家長里短。
「你們聽說了嗎?隔壁院兒那個沈蓉蓉可真是了不得。」
「怎麼了?她怎麼了?」
「我聽說啊,她和兩個男人關係不清不楚的」
趙鳳春偶然間路過,順勢坐下就開始說起沈蓉蓉的事情。
「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沈蓉蓉和陳營長還有他那個朋友之間關係好得很呢。」趙鳳春故意把吳崢那句「一女二夫」的玩笑話拿出來說:「上回我路過的時候,說起」
隨着趙鳳春這樣添油加醋地說,那幾個女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真的嗎?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就是啊,一個女人怎麼能和兩個男人這樣呢?」
「是他們關係好唄。」趙鳳春不咸不淡地說着:「好朋友嘛,在一起開玩笑。」
「開玩笑?上次我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那個親密勁兒啊,可不像普通朋友。」一個女人也跟着繪聲繪色地描述,仿佛自己真的看到了什麼不堪的場面:「那男的總是跟着那女的」
就在這時,葛梅拎着菜筐經過,聽到這些話,緩緩站住腳。
「你們別在這裏亂嚼舌根。蓉蓉妹子不是那樣的人!」
葛梅人粗嗓門也大,她這麼一說,其它說閒話的女人都閉了嘴,畢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趙鳳春卻不肯罷休地反駁了句。
「我可沒造謠,我說的都是實話。咱們就是說他們關係好而已,對不對?」
旁邊幾個怕惹事的女人連連點頭:「對。」
葛梅氣得不行,上前兩步嚷嚷:「你這人心怎麼這麼壞呢?人家好好的關係,你非要抹黑人家。是不是嫉妒?」
「我嫉妒她?」趙鳳春笑出聲來:「我有什麼好嫉妒的?我都沒說什麼吧?」
葛梅哼了一聲:「你再亂說,我就去告訴團長夫人,說你亂嚼舌根!蓉蓉可不光和吳崢好,和慧姐關係也好。」
趙鳳春一聽,眼神有些發怵,卻仍嘴硬地說:「告訴團長夫人又怎樣?我說的都是真的。之前沈蓉蓉說自己是男的這個事兒大家都知道,沈月盈也聽見了,她親姐都沒說是假的呢!她自己能開玩笑,大家不能開玩笑嗎?」
她們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最終葛梅強行拉走了趙鳳春到馬慧那去。
剩下的圍觀人群紛紛議論起來。
有的人相信趙鳳春的話,有的人則認為趙鳳春是在胡說八道。
直到和吳崢一同出門的沈蓉蓉路過這裏,一開始只是以為在說什麼熱鬧,悄悄湊近了跟着聽了一會兒。
「真沒想到啊,看着挺老實的一個姑娘,竟然做出這種事。」
「也不能光聽一面之詞吧,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大家都瞧見了,這證據就差貼人臉上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真好意思啊,還說什麼一女二夫,挺大個姑娘也不嫌害臊。」
「你們說,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男人的啊,為啥她懷孕,別的男人大老遠地過來,我聽說還買了老多魚,吃不完還分給了鄰里這才幾個月,也不用下奶,買那老些魚乾啥?」
沈蓉蓉眨巴着眼睛在最後聽。
聽到一女二夫之後感覺不太對勁,當聽到了『買魚』之後才逐漸確認吃瓜吃到她自己,轉過頭看向吳崢。
「這說的是我嗎?」
吳崢雙手插兜,笑着努努嘴:「顯然,不光是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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