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阮微的電話有些意外。
等到過來核實現場的時候,女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長發微卷淌在胸前,低垂着頭,見到他時正好抬起那雙清澈的眼睛。
那眼神正正的撞上陳家南。
阮微站起來,伸出手示好:「你好,陳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陳家南並沒有伸手,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安排人拍照,盯着她問道:「家裏還有什麼財物失竊沒有?」
「應該沒有,他們只是打砸了就走了。」
「有人受傷?」他問。
「我表弟頭破了。」阮微解釋着,說了一些大概的情況,走近他身前的時候,她看見他退後了一步。
阮微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等到準備去做筆錄的時候,她自覺拉開了陳家南的車子,站在副駕駛的門口,問道:「陳警官,能坐你的車嗎?」
覺得有一絲氣氛不對勁,同事阿凱從副駕駛座下來。
「陳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聊。」
阮微剛坐上車的時候,車子並沒有立馬啟動。
陳家南開了車窗。
車子行駛到大道上,她客套的對身邊這個一言不發的男人發問:「陳警官還是單身嗎?」
「單身。」男人轉着方向盤,開了車窗,外面的風灌了進來,她的頭髮被風吹的亂動,髮絲粘在臉上,阮微單手撫過。
「聽說單身的人辦不好案子。」她說着這句話的時候,看着前車蓋,並沒怎麼注意身邊男人的神色。
車子有很明顯的剎車聲,在一片楓葉林的大道上停住,陳家男把車子裏的儀器關掉,忽然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你想說什麼?」
阮微轉過頭盯着他,眼神變的溫柔,仿佛剛才那句話絲毫不存在:「我以前聽說過單身會影響一些人對現實情況的實際判斷,他們往往臆斷甚至是自我武斷的不能對一些受害者共情。」
「也有可能是我平時看一些雜碎的東西看多了,您不要見怪。」
陳家男臉上的表情有些陰鬱,他把車子開到警局,阮微做完筆錄後,他看着她放下的筆,回應般的說着:「共情最容易失去理智,阮小姐要相信警察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阮微出了警察局的大門。
同事阿凱拍着他的肩膀,問道:「陳哥,你看什麼呢?」
陳家南擺擺頭,皺眉:「我讓你之前打聽的那個叫周濱的人你打聽到了嗎?」
「我的那些同學都挺忙的,但是應該有消息了。」阿凱看着剛剛做完的筆錄,「嚯」了一聲。
「他們這一家人事兒還真是多,前幾天家裏的舅舅被捅傷,這幾天就有人去家裏打砸,真的敢頂天犯法啊。」
陳家南愣愣地看着女人走出去的背影,轉身就去了檔案室,這幾天審那幾個故意捅人的小混混始終不鬆口,他們一口咬定,就是因為喝醉了互相對罵了幾句,才捅了陳林一刀,視頻監控一應俱全。
看着確之鑿鑿的證據,他卻不好輕易認定這是一場酒精促使下的衝動傷人事件。
阮微她出警局後就上了一輛出租車,她把和陳家南的通話記錄刪掉,就去了醫院。
若軒正在急診那裏緊急包紮,舅媽吳文清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嘴裏不停歇的嚷着,阮微安撫了一會兒,便拿着醫生開的單子去大廳拿藥。
走過一樓的連廊,電梯門裏,她看着那張臉差點喊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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