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來人往行色匆匆,沒有一個人在意那個四處搜索的研究員。
看了半天的琴酒冷笑一聲,顯然是耐心到達了極限。
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他的伯萊塔,抬手就是一槍。
研究員倒下,周圍僅有幾個人輕微的縮了一下脖子,沒有人多說一句話。
琴酒給自己續了一根煙,朝一旁的幾個人揮手:
「去找。」
黑衣人上前搜身,並沒有發現丟失的磁片,但確認過數目後確實是少了一張。
搜索了一圈的伏特加皺着眉:
「大哥,會不會是雪莉逃跑的時候偷偷拿走了?」
琴酒抖了一下指尖夾着的香煙,拎起那個箱子看了一眼剛才說是散開的底部,四處打量了起來。
「箱子不是自己打開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偷走了?!」
這些東西當初雪莉被關進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安排人核查過數量,現在少了一個……
「有意思。」
琴酒走到車邊,掃了一眼車底。
遠處樹林裏的雲閒鶴眯了眯眼睛,透過監視器看着對方走遠的腳步,在心裏將琴酒的危險程度上升了一個檔次。
比他想像中還要敏銳的直覺和思維。
突然,雲閒鶴看到畫面中那雙皮鞋又走了回來,隨後一隻手突然在監視器前放大。
糟了!
琴酒皺眉將這個卡在汽車底盤上的磁片拽出來,狐疑的多打量了幾眼。
這個東西的重量不太對勁。
想到什麼的酒廠top1露出一抹邪笑,聲音冷冽:
「有老鼠。」
「大哥你是說有人混進來了?!」
「儘快搬完燒掉它。」
「是!」
就在伏特加轉身的一瞬間,琴酒只覺得自己指尖一麻,手上捏着的磁片再次掉落,直接彈進了路邊的綠化帶。
活動了一下指尖的琴酒這下是百分百確定那個磁片不對勁了!
猛地扒開草叢,然而剛才還能看到一角的東西已經消失無蹤。
「伏特加!」
抄起伯萊塔的琴酒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帶着伏特加就往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裹挾着磁片的科技球正在快速的朝着雲閒鶴所在的方向移動。
「「單元偵察兵」湯圓6546號已回歸。」
樹上的雲閒鶴掐算着時間,輕飄飄的跳了下來。
一把將科技球抄進手裏收進系統倉庫,轉身就往樹林深處走。
他不能多待。
剛才監視器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對面那兩個追來的人。
「不愧是反派的氣運之子……」
雲閒鶴感慨了一句,眼前的光屏展開,像一副藍色護目鏡架在臉上。
聽着身後傳來的發動機的轟鳴,雲閒鶴嘖了一聲,又加快了腳步:
「這是欺負我沒有代步工具啊。」
嗅覺敏銳的獵人剛到現場,立刻就發現了在樹下的腳印,直接下令讓一眾小弟將整個樹林包圍了起來。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是誰。」
琴酒冷笑了一聲,手槍子彈上膛,朝着樹林深處就是一槍。
這是示威也是警告:
祈禱吧該死的老鼠,最好別落進他手裏!
樹林深處的雲閒鶴在聽見槍聲後撇了撇嘴,隨手翻出背包里的飛行監視器往天上一甩。
夜視模式下,能看到多達30個人形物體成包圍之勢朝樹林中心地帶壓過來。
其中有一人的移動速度特別快。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是誰。
「面對這種局勢……」
少年從系統背包里拿出來一件寬大的暗藍色披風抖了抖,嫻熟的披在身上,抬手往臉上一抹,兜帽一戴——
「抓住你了。」
「晚上好——殺手先生。」
琴酒舉着槍皺眉看着那個站在月光下的人影。
身形高挑、整個人都裹在披風裏的青年緩緩轉身,
寬大的帽檐將其上半張臉完完全全的遮住,
只能看到幾縷落下來的黑藍色髮絲和一個帶着點胡茬的消瘦的下巴。
皮膚很白,像是長時間都沒見過太陽一樣。
聲音低沉,微微上挑的語調像是中世紀的貴族。
要是小天道在這兒肯定會問:你是誰啊?!我那麼大一個雲先生呢?!
做過隱藏的雲某人嘴角自然而然的勾起一抹笑意,學着記憶中某人的習慣,微歪着頭似是好奇的問到:
「這麼晚了還在樹林裏,難不成殺手先生是迷路了?」
裝模做樣。
琴酒根本不想跟眼前這個看起來奇怪的精神病的廢話,直截了當:
「小子,把你偷的東西交出來。」
「阿拉,你是想要這個?不過這麼粗魯可不行啊。」
看着對方手裏拿着的磁片,琴酒冷笑了一聲。
「嘖!」
這位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主,抬手就是三槍連發。
就在這時,他看到對面的青年動了。
對方戴着白手套的手一轉,磁片消失變成一杆象牙白的交響樂團指揮棒。
只見青年將其輕輕一揮,緊接着奇蹟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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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發子彈全數靜止在半空中。
剛趕到的其餘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月光撒在子彈外殼上濺起的寒光不容得忽視。
雲閒鶴好脾氣的笑着:
「人生就像是一場大型藝術匯演,魔法師登場時,請記得放慢呼吸——」
「所有人開槍!」
月光下,身着披風的青年在樹林中閒庭信步。
隨着指揮棒交錯落下的弧度,無數子彈像是突然撞上了空氣牆一般掉落,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有人的彈夾已經打光。
他們看着對面那個距離他們只有七八米卻毫髮無損的人,只覺得遍體生寒。
見鬼了、不會是遇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不准停!」
看着身旁的人心生退意,琴酒毫不留情的給了對方一腳,一把奪過對方手裏的衝鋒,換好彈夾朝着雲閒鶴就沖了過去。
子彈發射的聲音不絕於耳。
然而青年自始至終臉上的表情都不曾變化,甚至還有空抬手朝一旁熄火的人點了點,就像是在指揮着一場大型交響樂。
看着琴酒朝對方靠近,外圍的黑衣人紛紛停手。
摒棄熱武器後的近身搏鬥。
琴酒利落的抽出匕首朝着雲閒鶴就攻了過去。
交響樂的指揮官將指揮棒往斗篷里一收,輕而易舉的錯開了對方的攻勢,反手欺身而上。
雲閒鶴一手抓住對方握刀的手腕,另一隻手直接輕抵住對方的腰,半轉體一帶。
殺手的銀色長髮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多了一絲錯愕和難堪,
墨綠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這個近在咫尺卻看不見臉的消瘦青年,恨不得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空氣中那股混在草木味里的極其淡薄的味道衝進鼻尖,讓琴酒止不住的想要罵人。
該死的!中計了!
「抱歉,身為一個魔法師,我不怎麼擅長跳舞呢。」
仿若交際舞的身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伏特加看着那個比自家大哥似乎還要高上半個頭的人,
又看了看正以女士位置『配合良好』的琴酒,
一時間舌頭都打結了:
「大、大哥?!」
琴酒沒有回話。
感受到對方扎進自己腰子裏的針,
想動又動不了的琴酒發誓,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想弄死一個人!
但他感到更震驚的是對方的身手,
雖然可能是吃了對方暗中放的藥的虧,
可是對方剛才躲開時的利落,絕對與他不相上下。
「我可是很注意禮節的,你看,我都沒有碰到你。」
說着,青年鬆開了抓着琴酒的手默默向後退了幾步,
然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伏特加原本以為自家大哥會立刻抬手給那小子一刀,但對方卻依舊是以那種古怪的姿勢維持在那裏。
樹林一瞬間靜了下來,交響樂的指揮官再次抽出來自己的指揮棒,輕揮了揮。
那張被兜帽掩蓋的臉朝着伏特加他們轉了過來,
明明看不到眼睛,卻能感覺到對方就是在與自己對視。
「還有人想要上台,加入這場盛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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