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這是一個好問題。
至今為止,酒廠都沒能想通那些黑袍人能精準的發現他們酒廠人員的方法。
不管是易容還是偽裝。
總是會在即將接近目標前被莫名其妙的拖走。
所以說,這次藤本復能接近雲閒鶴是一個重大突破。
雖然對方最後還是沒了,但他們也不是一無所獲。
至少確定了,對方肯定有判斷他們是酒廠人的方法。
難不成是信息泄露?
而藤本因為是大人身邊的人,從來沒出現過,沒被記錄在冊,所以才會被放過去?
話題兜兜轉轉的,又繞到了臥底身上。
「我們之中,絕對有臥底。」
剛到達這個安全點的基爾:「……」
這是談到了什麼?
計劃又失敗了?
那真是太好了。
也是幸好鴨舌帽完美的擋去了她臉上的表情,不至於讓正對着門的基安蒂發現端倪。
見基爾不說話,不遠處的基安蒂撇撇嘴:
「不要站在那偷聽。」
「呵,難不成你們在說什麼我不能知道的?」
基爾也不是好拿捏的,當即頂了回去。
說完也沒看基安蒂的臉色,自顧自的在吧枱前面坐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不喝,就放在手裏看。
真不知道這個組織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每個安全點裏都有這麼多酒。
就不能換個裝修,搞點拉麵什麼的?
某個還沒吃晚飯的臥底在心底碎碎念。
一旁的基安蒂跟庫拉索沒管她,反倒是對剛才提出的臥底一事更加在意。
這時候,坐在角落擦着槍的科恩再度開口:
「Gin對這個最在行了。」
其餘幾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所以抓臥底什麼的,得等到琴酒他們那些第一梯隊的代號成員回來,才能更好的展開。
但這樣的話,問題也就來了。
上面那位大人給他們的任務。
不管是控制雲閒鶴也好,殺掉雲閒鶴也好,剩下的時間都不多了。
如果不能在限定的時間內解決這個事,他們肯定會讓那位生氣。
懲罰肯定是免不掉的,說不準連職位都要下降。
但他們之中有臥底,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計劃都會被人識破。
也就是任務不可能完成。
想完成,只能等到琴酒回來、殺掉臥底。
可這樣,同時也會顯得他們很沒用、非常沒用。
還是會被懲罰。
甚至還有一個問題。
Gin目前還不知道在海上哪塊地方呢,想讓對方在任務結束前回來,跟天方夜譚也沒什麼區別。
任務超時未完成,還是要被懲罰。
接手了這個任務的眾人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
不管往哪裏走都走不通。
庫拉索看着基爾沉默不語的樣子,忽然問到:
「波本呢?」
「你問我我問誰?我跟他又不熟。」
一旁的科恩說:
「前不久他完成任務下班了。」
「下班?!」
庫拉索的聲音甚至提高了一個度。
下班?他們組織還能下班?
真是離譜。
瞧着本來就是以琴酒為首的這群人怎麼都不着急,庫拉索有些煩躁。
朗姆生死不明,她的處境非常難捱。
如果不能展示自己的價值。
那位絕對會像從前一樣,乾脆利落的做出決定——處決掉她。
想着,庫拉索板着一張臉將手邊的酒一飲而盡,拿起一旁吧枱上的帽子,起身往外走。
基爾偏頭瞅了一眼,
基安蒂隨口問:
「去哪?不是你讓我們來討論的嗎?」
把他們叫到這裏來,結果話沒說上幾句,自己就先走了?
「我去看看那傢伙。」
看看這個任務目標究竟有多難殺。
一個不信邪的殺手就這麼踏上了征途。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去勸阻她,畢竟有的人不撞南牆之前是不可能回頭的。
就在庫拉索出門後不久,得知藤本復那群人再度全軍覆沒的BOSS打來了電話。
「一群沒用的東西。」
開口就是問責。
在場的三人沒有一個說話。
基爾覺得自己出門沒看日曆,幹什麼非得來這裏,正好趕上這頓罵。
BOSS最近煩得很。
辛辛苦苦建立多年的黑色產業,在那群不知道哪裏來的黑袍人的蠶食下開始出現人手短缺、地盤不保的現象。
只是這樣也就算了。
充其量就是找時間重新篩選、擴充人手的問題。
只要有利益,這些東西很容易就能解決。
關鍵是,他們早就做過偽裝的白色產業也在受壓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酒廠打算綁架雲閒鶴的計劃暴露了。
以往還是能有一點小合作的浮雲集團突然翻臉。
即便現在的雲閒鶴失憶不能掌權,對方養的那條『瘋狗』卻總能準確的拆穿他們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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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明確拒絕與他們的合作,甚至是從其餘人那裏搶走他們早就談好的合作。
就這麼一個月,又虧了一大筆錢。
雙管齊下,外加BOSS這麼大年紀了,只覺得自己的精力是一天不如一天。
他開始煩了。
黑色產業的問題暫時無法解決,那就先解決白色的。
就算雲閒鶴是他目前掌握的資料里,最有能力的天才。
但對方屢屢拒絕自己的會面邀請,也算是頭一份了。
殺還是有些捨不得,畢竟對方手上的技術確實讓人眼饞。
既然…對方覺得自身很厲害,不屑於跟他們合作。
那他就逼對方主動來求他。
他要親手告訴那個年輕氣盛的天才,
閱歷越豐富,獲勝的手段越多。
首先……要解決那條瘋狗。
「通知庫拉索跟波本,任務先放下,我這裏有新的任務需要你們去做。」
·
七里初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可能不太正常。
艷陽高照的日子裏,
552在他們機械人的群里發了雲閒鶴這兩天旅行的照片。
據說是偷偷拷貝的。
還沒等七里初多看幾眼,就被門口保安通知樓下有鬧事的。
浮雲集團的產業鏈涉及非常多,
但這並不是一個讓旁人隨便帶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就能訛他們的理由。
也不是他們打擾自己欣賞大人英姿的理由。
本就加班了一晚上的996眼睛下還掛着機械體模擬出來的疲態,
但是絲毫不能掩蓋對方那身氣質。
彬彬有禮的青年笑容很淡,一個恰到好處的社交禮儀範圍。
對方藏在平光鏡後的綠眸微垂着,似乎是對女人的哭訴同情。
落在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病殃殃的人身上時,又透着一種對方好像已經死掉了的悲哀。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