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方?臥底?還是純粹的中立?」
離開咖啡廳的雲閒鶴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玩手機的黑皮服務員,隨手從袋子裏摸出三明治咬了一口。
可以稱得上是驚艷的口感讓雲閒鶴眼前微微一亮。
「不錯啊。」
希望他的生活助理做飯也能有這麼好吃。
繞過了兩條街,雲閒鶴能明顯感覺到有一輛車正在跟着他。
被安室透支使過來的風見裕也打量了一眼明顯是在生病的雲閒鶴,從駕駛座的窗戶探出腦袋:
「雲先生,需要我送您回家嗎?」
沒有惡意。
手上的繭子、觀察人的方式…警察?
上下屬關係?跟剛才那位?
雲閒鶴站定看向風見裕也。
後者對上那雙異色瞳只覺得心悸,自己好像渾身上下的秘密都被看透了一樣。
好像當初第一次跟這個少年見面的時候,對方就是用這樣的眼神打量他。
風見裕也扶了扶鏡框,有些不適應的眨了兩下眼:
「雲先生?」
「謝謝,不過不必了,我想要自己走一走。」
少年客氣的笑了笑,看起來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風見裕也覺得雲閒鶴好像哪裏怪怪的。
「好的。」
降谷先生只是讓自己幫忙看照一下。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
另一邊接到安室透消息趕過來的諸伏景光撲了個空。
「透,你有注意到他往哪邊走了嗎?」
「光你別急,風見正在跟着他。」
「他看起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距離雲閒鶴中午出門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小時。
安室透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雲閒鶴的樣子,眉頭稍微皺了起來:
「他貼着退燒貼,頭上還打着繃帶,神情看起來很冷漠。」
「繃帶?!受傷了嗎?!」
安室透微點了點頭:
「有一點血腥味,身上倒是看不出遇襲的樣子。」
兩人又對了一下雲閒鶴身上的衣物樣式,發現完全不同。
看着眉頭深深皺起來的幼馴染,安室透半開玩笑的安慰道:
「說不定他只是覺得那身衣服不合適,半路換了呢?」
「Zero先前說閒鶴有問題是什麼意思?」
講到這個,安室透的表情嚴肅了一些。
「我覺得,他好像不認識我了。」
「什麼、」
聞言諸伏景光微微一愣。
急促的電話鈴突然響起。
安室透掏出一看是平常用作聯繫風見他們的那部手機,心裏不免一咯噔。
「莫西莫西?」
「對不起降谷先生!我跟丟了!」
「什麼?」
電話那頭的車禍現場。
風見裕也眉頭緊鎖的看着已經徹底搶救不回來的車子,語氣滿是挫敗:
「剛才有突發狀況,我幫忙解決後,回頭就發現雲先生不見了。」
「最後的位置呢?」
「是在……」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
安室透滿是歉意的看向諸伏景光:
「抱歉Hiro,跟丟了。」
早就知道可能會是這種情況的諸伏景光絲毫不意外,只是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現在百分百確定雲閒鶴出問題了。
不然對方不會想着藏起來。
「先去現場看看吧。」
·
「請給我一份抹茶原味雙拼甜筒。」
「好的。」
從胡同里走到小吃街里的雲閒鶴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新的降溫貼。
在店員略有些擔憂的目光中,他將額頭上已經徹底不涼的貼紙撕下來扔進垃圾桶,再把新的規規整整貼上。
「您的甜筒好了。」
「謝謝。」
微涼的感覺入口,不算是甜的味道成功讓勇者的心情好上了不少,溜溜達達的往外走去。
吃了一堆小吃的勇者趕在街道上的人多起來之前,腳下一拐邁向了巷子裏的書店。
書脊上熟悉的花紋讓雲閒鶴漫不經心的視線頓了下來。
「着·閒雲野鶴……」
作者的筆名讓雲閒鶴的眼神微閃,小心翼翼的將書從書架上拿下來。
純白的封面上用燙金工藝烙印着繁雜的花紋,跟勇者小隊的符號設計是一樣的。
翻開第一頁,前言這般寫道:
「一場肆意的冒險,一場荒誕的夢。」
「友誼見證了世界的開場與落幕,鑄造了興盛與衰敗。」
「見笑了。」
「其實,這只是一部關於冒險小隊的故事。」
「獨屬於我與他們的故事。」
這是……他寫的?
雲閒鶴愣愣的看着紙張上墨印的『引導者先生』五個字,復而抬頭看向書架上關於勇者系列的那一排書籍。
純白、灰綠、墨藍、淡金、桃粉。
目前只有五冊。
只是看到這個顏色,雲閒鶴就能確定,自己至少還有兩冊書沒有寫。
一本橘黃,一本血紅。
如果不是happy ending,後面可能還會有一本彩色和一本灰黑。
想到這裏的雲閒鶴輕笑了一聲,拿了一整套的勇者系列,結賬後拎着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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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對外職業——小說家。
翻了一下目前最後一冊的出版日期,雲閒鶴聳了聳肩。
看來還是一個拖更的小說家。
勇者拿着到手的新書溜溜達達的回家,
完全把之前遇到的黑皮服務員、安保人員以及猜想中的生活助理拋在了腦後。
啊?找人?找什麼人?
他現在沒有記憶,這可都是『新書』哎!
有什麼比看一本感興趣的新書更重要的嗎?
這邊的勇者熬夜看書。
那邊的生活助理找了整整一個下午,根本找不到人。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夢回上次雲閒鶴突如其來生氣然後離家出走的時光。
他中途有問過七里初緘聞。
我們日理萬機的總裁助理偷摸掃了一眼自己與大人之間的連接面板,確定對方除了身體有些欠佳之外沒有任何事情後,直言道:
「我不知道。」
諸伏景光都要被七里初的態度氣笑了。
你說這人對雲閒鶴不好?但對方兢兢業業的壓根挑不出錯。
你要說好。
怎麼會有人在知道自家老闆失蹤後還能這麼淡定的?
諸伏景光合理懷疑七里初知道雲閒鶴的具體位置,但對方就是不告訴他。
至於這其中有沒有雲閒鶴的授意,就不得知了。
被系統的懲罰機制限定、從而無法給出諸伏景光答案的七里初:??
怪他不是一個活人嘍?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