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裴妙渾身開始癱軟,居然會有些害怕他這副模樣。
她貝齒緊咬下唇,在嬌嫩的唇瓣下留下凹凸不平的痕跡,霍選眸光一暗。
骨骼分明的手指撫摸她的臉,最後粗暴地擦拭她的唇瓣:
「說話。」
裴妙後退一步,仰着漂亮的小臉,對他不屑一顧:「我為什麼逃跑你不知道嗎?」
霍選幽暗的眸光直視她,在這冰冷的冬季里,心臟的寒意逐漸開始蔓延全身,刺得他眼睛都開始生痛。
耳畔是她冰冷絕情的聲音:「霍選,你真噁心。」
「我真是蠢透了眼睛瞎掉了,才會去蠱惑你。」
「虧我期間還對你心動過,想要一直留在你身邊,陪你生兒育女,白頭偕老。」
裴妙冷笑一聲,對視到霍選受傷的黑眸,心臟隱隱開始刺痛。
不,不能心軟!
現在心軟就是功虧一簣!
裴妙伸手推開他的手,似乎連觸碰到他都嫌髒。
漂亮的小臉面無表情,曾有含情似水的鳳眸,此時卻猶如含着寒光的刀鋒一般,將霍選的心臟肢解得鮮血淋漓。
她不屑嘖笑:「怎麼?霍選,你現在能留下我,難不成你還要把我囚禁一輩子嗎?!」
「你算什麼男人?你跟死皮爛臉的狗又有什麼區別,你要是稍微廉恥心,就不要再糾纏不清!」
「我連跟你共處一個房間,都覺得噁心反胃!」
「夠了!」
霍選狹長幽暗的黑眸逐漸開始赤紅,低沉陰冷的聲音從他涼薄的唇吐出:「你說得好,我就是死皮賴臉,我就是瘋狗。」
「那又怎麼樣?」他緩緩掀起眼皮,陰翳的眼睛裏佈滿紅血絲,微涼的指尖划過她的側顏,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裴妙。」
「別忘了,我們之間,是你先招惹我的!」
裴妙直視他:「對,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你為什麼就一定要纏着我,你離開了我,是會死嗎?」
「別告訴我,你現在愛我愛到,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
他喉嚨里發出陰沉可怖的笑聲,泛着詭異寒光的黑眸冷冷地望着她,裴妙不禁打了個冷顫,往後退一步,霍選就前進一步。
「你,你要幹嘛?」
裴妙看見霍選的眼底越來越瘋狂,她長睫飛快顫落,在眼下留下一片陰影:「霍選,你不要過來!」
「我,我叫了……」
裴妙欲哭無淚,霍選說話還好,現在不說話,只是臉色陰沉恐怖惡狠狠地盯着她。
這才讓她膽戰心驚。
裴妙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最後退無可退,她被霍選逼到了牆角。
「這裏是在外面,你,你想幹什麼?」裴妙小臉慘白,渾身發抖。
「老婆,你害怕了……」
霍選冰涼的唇貼在她的耳廓,他像是低聲呢喃:「放心,我不會在這裏跟你做。」
「你叫起來那麼好聽,我怎麼捨得讓別人聽到……」
裴妙覺得霍選瘋了。
她都說了這麼多惡毒的話,霍選居然沒有惱羞成怒罵她或是……
但……
越是平靜越瘋狂。
「嘶……」
霍選張嘴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齒撕咬,舔舐。
這是裴妙最敏感的部位。
她咬着牙,十指拽着霍選的腰,眼梢紅了一片:「霍選,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霍選臂膀穩健用力,直接將她抗在肩膀上,側頭,聲音陰冷:「做夢!」
「無恥!變態!」
「霍選,你放下我!」
裴妙掙扎,對着霍選又踢,又是手錘他、掐他,都無濟於事。
霍選一動不動。
直到打開車門,強行把她塞進去,霍選攥緊了她的手腕,目光恐怖森冷:「你最好乖乖的,不然……」
「砰」地一聲,車門被關上。
裴妙顫了下,直接打開旁邊的車門迅速鑽出去,循着出口往外面沖。
霍選:???
她速度不算慢。
可霍選反應也迅速,幾乎是在裴妙跑的第一步就衝過去,長腿一邁,僅僅半分鐘,就將裴妙的雙手禁錮住。
「霍選!你放開我!」
「嗯……額,鬆手!」
只看見,霍選修長的手指泛着白,掐住了裴妙嬌嫩的脖頸。
感受到他是真的生氣了,力度越來越大,裴妙連氣都要喘不過來,偏生她也沒服軟,反而說出更刺痛他的話。
「你要是真有種,那就掐死我。」
「反正,只要不跟你在一起。」
「隨便怎麼樣都好。」
霍選指尖發顫,渾身上下仿若是被冰塊凍得僵硬了,眼底翻滾着難以置信痛苦的神色。
不敢相信,她居然厭惡自己到了這種地步?
他們之間,明明沒有發生什麼。
為什麼突然就這樣。
說不愛就不愛。
他痛恨裴妙的無情,可又離不開她。
「裴妙,你的愛真廉價。」
當初刻意接近他的時候,多好聽多不要臉的話跟事,她都能過的出來。
裴妙說的沒錯,他確實也是賤!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明明一開始就知道她只是刻意接近自己,勾引自己,卻還是一次又一次不可自控。
陷入她的甜言蜜語,柔情蜜意之中。
霍選幽幽地冷笑:「裴妙,既然如此。」
「那我偏偏要跟你抵死-糾纏一輩子!」
霍選猛地鬆開裴妙。
裴妙終於得以呼吸,拼命急促吸入清新的氧氣,柔嫩的脖頸紅了一圈。
這是被他掐的。
霍選強硬地拖着裴妙上車,扯下領帶綁住了她的雙手,再將她丟進副駕駛。
一路疾馳回到梨園。
剛進門,裴妙拔腿要跑。
霍選卻有將她摁在門框上,撕碎了她的衣服,在她驚恐的目光下,強行闖入。
沒有一絲溫柔。
她痛得眼眶通紅,眼淚滾燙砸在他的肩膀上。
「你強迫我,能強迫一輩子嗎?」
霍選按着她的腰。
眉弓骨下一雙眸跌入晦澀與焦灼之中,俊美的臉凝重陰翳,似乎只有這種最親密的方式,才能讓他稍微有些安全感。
霍選咬住她的唇:「裴妙,說點讓我開心的話。」
「指不定我會放過你。」
「你做夢!」
「嘶……」
裴妙倒吸一口冷氣,霍選居然還咬她,感覺到鐵鏽味,她咬牙:「你屬狗的嗎?」
「對,屬狗。」他喘着氣,渾身放入置於岩漿之中:「裴妙,裴妙……」
喜歡渣了財閥少爺後,被抓回強制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