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帶着柳雨萱,和柳美帶來的一群美女聊得起勁。
在遠處看着的眾人,不禁心生羨慕。
「人比人,氣死人啊。那小子,應該本科都沒畢業,為什麼身邊那麼多女孩圍着?」
「就是,咱們這些海外鍍金回來的,難道比不上他?他有什麼本事,把女孩們都搶走了?」
「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林麟說着,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要過去找李建的麻煩。
被一把拉住。
「別犯渾。你沒看到,那小子旁邊的那女的很眼熟?」
「好像是柳美。」
林麟好奇地問道:「柳美是誰?」
「內森先生的助手。現在國內的大部分內森產業,都是柳美在管理。」
眾人一聽,頓覺冷氣從脊背冒出來。
「靠,差點斷了前途。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連柳美這樣的人都勾搭上了。」
林麟此時也是冷汗直冒。他是內森其中一個基金公司高級合伙人,說白了就是高管。頂頭上司還是柳美的下屬。
林麟的級別不夠高,按照規定,他這個級別的,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這次也是被自己的上司帶進來的。
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看到林麟的臉色難看,故意說道:「林麟兄弟,你這會完犢子了。」
林麟心裏慌得一批,但是還得保持倔強。
「切,就算是柳美是內森的助手,又算得了什麼東西。切,說白了,就是一買辦而已。」
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笑道:「林兄弟,別死鴨子嘴硬了。要是柳美是買辦,那麼說你就是為買辦工作的?你不也是小買辦?」
旁邊另一個年輕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笑道:「林兄弟哪裏是買辦?要是回到十三行時代,林兄弟就是買辦手下的跑腿的小廝。哈哈哈……」
林麟這下騎虎難下了。
本來想要在李建這邊發泄被柳雨萱拒絕的怒火,誰想到中途跳出個柳美來。
此時,別人給他提個建議:「過去給那小子道個歉,不然你還是捲鋪蓋跑路吧。」
「應該沒有這麼嚴重。反正剛才的事情,柳美也沒有看到。」
「你以為那小子不會把剛才的事情跟柳美說?」
「應該不會。柳雨萱不是把那小子叫做李總嗎?說明那小子應該是個小公司的老闆,不至於跟咱們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嘿,你們現在期待人家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了?剛才的時候,不還想着仗着自己的學歷來欺壓人家?」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形勢,對咱們林兄弟非常不利。要不這樣,林兄弟咱們公司缺少一個財務主管助理。你要是有意,我幫你推薦。」
「還不到這個地步。」林麟搖了搖頭。說着扭頭去,遠遠地看着李建。
此時李建正在和幾個美女聊着,就在這個時候,內森的一個秘書出來了。
「李建先生,內森先生有請。」
李建有點驚訝。
「內森先生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沒有。正在剛才的那個大廳等您。還請您移步前去。」
李建看了一下柳美,說道:「柳美小姐,照顧一下雨萱。記得,別讓那邊那幾個年輕人過來。」
柳美微微一笑:「放心。以後你就看不到這幾個傢伙了。」
李建回到剛才的那個房間,大屏幕上的美豆行情,換成了美銅的行情。
「李建先生,你來了。剛才我有點事情耽擱了,抱歉。」
李建笑道:「沒事。對了,您找我來,應該不會僅僅是請我喝咖啡吧?」
「感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對了,上次西澳洲那個銅礦,你是否有意向?」
李建心中糾結。如果是別的什麼老外賣銅礦給自己,自己肯定會考慮。
但是內森和柳美一直投資的都是涉及國計民生的產業,很有可能是為了砍斷國內科技樹發展。為此,自己對內森還是提防大於信任。
現在內森提出要賣銅礦給自己,李建還是摸不清內森的真實意圖。
此時李建微微一笑:「我的團隊正在對這項目進行評估。可能過段時間,如果評估的結果,符合我們的要求。我們會派人去考察一下。所以,現在談收購,尚待時日。」
「不着急。如果要去調查,跟柳美小姐說一聲,她會安排專人協助。」
內森看着李建的眼神在不經意間露出一絲欣賞。
李建此時更關心的是大豆的行情。畢竟,陳思思剛發來短訊,說是趁着行情上漲,又短線加倉了一部分多單。
雖然這樣的上漲行情,加倉做多不容易虧損。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行情不按照歷史走勢怎麼辦?
所以,當內森開始向李建繼續推薦另一座銅礦山的時候,李建都沒有聽進去多少。
就在這個時候,一男一女,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進到大廳來。
李建一看這幾人,就覺得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內森介紹道:「李建先生,這是我的兒子路易和女兒南希。他們和你一樣,都是交易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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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李建反應過來,路易就主動伸手過來,笑道:「你好。我是路易。很榮幸見到你這樣的傳奇交易員。」
「路易先生,你的中文說得真好。」
這時候,南希也伸手過來。
「李建先生,你好。是不是好奇我們為什麼會說中文?其實,我們是在新加坡長大的。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新加坡。」
李建更加好奇了。
「你們不是美國人?現在定居新加坡了?」
南希笑道:「嗯。父親一直說,二十一世紀是中國世紀,為此很早就定居在新加坡,這個中西方文化交融的地方。」
「看來,你們的眼光真是不錯。」李建笑了笑。
李建知道,新加坡的好處就是自由港,進出方便,到哪個國家基本上免簽。而且又是金融業發達的地方。
「李建先生,沒想到,你真的能來。我和妹妹聽說父親把你這個傳奇交易員請來了,第一時間就進來了。」
李建疑惑地看着內森。
「李建先生,我本來不想告訴路易和南希你來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李建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我擔心的是,這兩孩子肯定纏着你來跟他們比賽。」
李建好奇地問道:「比賽?比什麼?」
「剝頭皮交易。」
李建有點驚訝地看着兩人。
「路易先生,南希小姐,你們都是短線交易者?」
路易笑道:「誒,我擅長的是外匯和期貨短線交易。南希擅長的是股票和期權短線。我們很早就聽說你也擅長短線交易,所以,很想跟你比試一場。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內森急忙解釋道:「是我阻止路易和南希去找你的。他們總是冒冒失失的。一點都不穩重。聽說哪裏有交易高手,就上門去跟人比賽。贏了還好,興高采烈的。輸了就連續幾天不說話,關在房間裏練習。」
李建一聽,還有這種奇人?為什麼以前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人對短線交易居然有如此着迷的?
南希這時候,開始下戰書了。
「李建先生,我們父親總是說你交易很厲害。現在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剛好有時間,不如來交流切磋一下?」
李建一聽,這兩人莫不會是傻子吧?在他們父親的生日派對上,和一個陌生人比試超短線交易?
「兩位深得內森先生真傳,交易技術想來是獨步天下了,令我望塵莫及。我那點交易技巧,真的上不得台面,不敢獻醜。」
路易和南希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南希急切地說道:「李建先生,就是小小地玩耍一下而已。權當是給我父親的生日助助興如何?賬戶和資金都由我們出,賺了是你的,我們轉賬給你。虧損的是,算是我的。」
李建在記憶中使勁搜尋關於南希和路易的記憶,但是還是一片空白。看來,兩人還是比較低調的,沒有被報道。
「兩位,很抱歉。我還是不敢獻醜。」
李建其實不接受比賽,還有一個原因,自己不想暴露交易方法。
如果接受這兩人的比賽,肯定要修改均線、指標參數,以及會留下開倉點、平倉點,止損點,甚至在何處加倉何處減倉等痕跡。
真正的高手,會通過這種痕跡,判斷出交易者的交易系統和交易心理。
如此,交易者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在金融市場上,就等同於不穿衣服在狂奔,什麼都被摸得一清二楚,直至被資本絞殺。
為此,任憑路易和南希如何勸說,李建就是不願意鬆口參與挑戰。畢竟,保住自己的交易系統最重要。
南希這時候使出了激將法:「李建先生,看來傳說的一點都不錯。」
「嗯,傳說?」
「嗯,傳說李建先生非常謹慎,不會輕易顯露出自己的交易過程。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李建心想,這不就是想要用激將法來刺激自己?沒有用的,自己肯定不會掉入自證的陷阱。
就在這個時候,內森笑道:「你的道行還太淺。對了,人你們是見到了,你們去玩吧。我還有事情跟李建先生談。」
路易和南希只好退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南希笑道:「李建先生,過段時間,我去找你。」
李建有點疑惑,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南希說着走了。
內森這時候,拿出一份報告,遞交給李建。
「這是翻譯好了的報告。你待會兒拿回去看。主要的內容就是一個,今年的大豆沒有減產。」
李建心中一驚。這樣的報告,內森居然拿給自己。到底是圖什麼?
「內森先生,您這份報告,與市場上大部分的研究報告相反,您確定今年大豆沒有減產?」
內森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用深邃的眼睛看着李建。
李建從他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表情。
「內森先生,如果這份報告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現在的大豆和豆粕漲勢瘋狂,如果別人看了這份報告,估計會大量做空。對了,您為什麼要給我這份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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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一時間實在無法了解內森為什麼給自己這份報告。
「據我所知,李建先生囤積了不少的現貨,肯定不是為了用來加工的。是用來給你的空單做對沖的,對不對?你本來就想着做空了,我給你這份報告的目的,就一個,堅定你做空的想法而已。」
李建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從自己囤積現貨的目的,發現自己準備大舉做空的企圖。
不過,心中雖然翻江倒海,表面上還得保持平靜。不然,自己的想法就被對方看透。
李建使勁讓自己的臉色保持平靜。
「內森先生,現在談做空還為時尚早。美國農業部種植業報告過兩天才能出來。」
內森點點頭。
「中國有個成語,叫做未雨綢繆。我的建議是,儘早把多單平掉。然後準備開空。當然,李建先生想要等到830美分的價格,基本上今年不可能了。780美分都不一定達到。如果達到,你大可放心地去做空。」
李建心想,這個老傢伙,可真是厲害。算得亦如此精準,難道他就是那背後的炒家?
見到李建還在低頭沉思的樣子,內森再次強調:「李建先生,提醒您一下,這次行情,很快就會變盤。個人建議,您如果還有多單,請記得儘快平掉。空單,您也可以等到農業部的報告出來之後再開。只是那時候的價格就沒有那麼好了。」
李建當然沒有明說要怎麼操作,只是連連表示感謝。
內森把話題轉移到了銅礦上。
「李建先生現在佈局銅礦的現貨,也是為了未來的大行情吧?」
李建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對方也猜出了一點端倪。但是轉念一想,這老傢伙原來拿着這份報告,實在投石問路啊。
陰險,陰險至極。老狐狸啊。
本來還在納悶,為什麼對方這麼好心,提前拿一份大豆研究報告給自己,現在終於明白了。
不行,自己現在既不能否認,也不能承認。
急於否認,老內森肯定會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之間知道自己在極力掩飾真正的想法。承認的話,正中對方下懷。
最好的方式,就是胡扯。
「內森先生,未來的大行情?呵呵,沒有人能夠預測未來。我佈局銅礦,完全就是因為咱們國家真的缺銅。未來經濟高速發展,需要大量的電纜,電器,所以,我得多掌握一些銅礦。」
「這麼說,李建先生購買銅礦,完全是因為社會責任?」
李建點點頭:「沒錯。完全是社會責任。」
從內森的生日宴會回來之後,李建總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被內森識破了。
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對方總能從蛛絲馬跡中尋找到自己的策略。
最後無奈地嘆息:「這老狐狸,真是不讓人省心。隱藏多深的想法,都可能被識破。算了,先操作完這波大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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