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真偏心,你竟然還領二師尊去了少林寺?」司空千落嘴唇微動,她嘆道:「你當初也就領着我和無雙去了大隋,那邊沒什麼好玩,也就那個宋師道有點意思,頗有古君子之風。」
「再就是那個叫綰綰的女子,行事毫無忌憚,如果我能在大隋多待一段時間,我與她應該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司空千落抿了一口茶,向着劉長安笑了笑。
「如果你覺得還未盡心,不如等這次我去了無雙城,你跟我前去大隋?」
聽到劉長安此話,司空千落大為意動。
「這真的可以麼?」
只是,司空千落剛說完,她連忙搖了搖頭:「暫時還不行,我還得跟雷無桀完成一個約定……」
劉長安腦袋一側,他認真端詳司空千落一會兒。
「你們該不是要去完成那個該死的天啟四守護的承諾吧?」
天啟四守護這個承諾看起來高大上,實則也就那麼一回事。再者,蕭瑟那傢伙只是為了享受奪嫡過程中的快樂而已,他經歷那麼多事,根本就不想當那個皇帝。
甚至有些時候,就連六皇子蕭楚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加上身在帝王家,蕭楚河有時候不甘心認輸罷了,就算沒有天啟四守護幫忙,以蕭楚河計謀深沉的性子,也會有其他辦法來奪取皇位。
譬如,海上的那支軍隊,以及他自己佈置的諸多暗招,或者天外天等等勢力……
當然,這一切都是劉長安心中所猜測的蕭瑟,即便在險境,蕭瑟那傢伙也有辦法絕境逢生。如果說劉長安靠的是系統這個外掛,那麼蕭瑟此人便是靠着他詭異的頭腦,還有超強的佈局能力。
從另一角度來說,蕭瑟此人未必弱於劉長安,對方年紀輕輕便踏入神遊玄境,如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劉長安這個掛逼,未必穩贏蕭瑟。
說到底,蕭瑟未必需要司空千落和雷無桀等人幫忙。
但司空千落好像並不能理解劉長安的想法,她像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一樣,眼神中帶着清澈的愚蠢。
「你不懂我們上一輩那些人,他們將承諾看得極重,你不會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一諾重千金,我的意思是他未必沒有其他後招。」
司空千落張了張嘴:「這,不一樣的!」
對此,劉長安凝神聚目,他淺笑道:「算了,我們這算是故友重逢,是一件大喜事,別說這些啦。」
終究還是劉長安率先終結了這個話題,這個時代的人重諾,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顯然並不是劉長安所能勸說得了的,果不其然,只要劉長安不提這件事,司空千落又變成那個鄰家女孩一樣的甜妹。
「對了,你跟二師尊來雪月城做什麼?」司空千落橫了他一眼。
「李寒衣說給我找個對手,讓他試試我的實力。」劉長安一言道破。
司空千落聽後,她單手撐着下巴:「你還真夠狂妄的,二師尊的厲害,就算是爹爹,也未必能勝她一籌。如果說,當初她敗在你手裏,那麼二師尊寇仲的對手,應該就是大師伯百里東君。」
劉長安看了司空千落一眼,後者提及到百里東君時,那眼神中儘是崇拜之色。
如果沒有真本事,百里東君肯定是得不到司空千落這般推崇,像司空千落這樣心傲氣高之人,提到李寒衣都不見她有任何情緒波動。
換而言之,看來百里東君肯定有着不為人知的壯舉,甚至只有李寒衣和司空長風知道,這件事還是司空長風告訴司空千落的。
這樣細微的變化,還是被劉長安盡收眼底。不過,就算百里東君再厲害,劉長安依舊沒有放在心上。
未戰先怯,這可不是劉長安的風格。單單只憑着百里東君的名號,可不夠!
「對了,等下我爹爹回來,我替你引薦一二。」
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如此,司空千落剛提到司空長風,就看到一個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走進庭院。
看到那男子第一眼,劉長安感到氣氛變得古怪又詭異。
「爹爹,你怎麼還在我後面回來?」
司空千落見到司空長風那一眼,她就蹦蹦跳跳的來到後者面前。
司空長風故作神秘,她緩緩點了點頭:「女兒,咱們家來了客人?你也不跟我介紹一下?」
劉長安站了起來,他轉眼看向司空長風。
其實,當初他們見過一面,還是他告訴自己師傅回中原的消息。
「司空城主,咱們又見面了。」
聽到這話,司空長風揉了揉太陽穴,他當即想起來,自己曾見過他。
「原來是你!」
他伸出手來,對着司空千落說道:「我記得他,當初他曾與無雙城的無雙小子動手……」
聽到司空長風這話,司空千落不由得撐大眼眶,她語氣和善:「爹爹,原來你和劉大哥早就認識呀?」
劉長安點了點頭。
原本司空長風倒是雄心壯志,他身為雪月城城主,收集各國情報,雖然不如百曉堂那般齊全,大致情報還是有的。比如說少林寺,武當派、移花宮、丐幫等等。
可現在北離局勢不穩,司空長風將重心逐漸移到北離這邊,因而對其他王朝收集的情報少了些許。
再加上幾年不見,劉長安與先前有了極大的變化,在城門口,司空長風只是看到一個背影,一時間沒有認出劉長安。
忽然,司空長風一下來到劉長安面前,他低聲問道:「你小子來雪月城有什麼目的?」
面對司空長風詢問,劉長安嘴角忍不住上揚,他心底暗道:「這對父女怎麼一個德行?」
將之前更司空千落說的話,他重複了一遍,司空長風倒是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走過劉長安身邊,用力拍在後者肩膀上。
「祝你接下來一切順利。我大哥他好久沒出手了,不是因為他懶,而是因為他沒有對手。」
此刻,司空千落笑着說道:「爹,劉大哥,你們聊。我讓下人給你們準備飯菜。」
隨着她離去,整個庭院只剩下司空長風和劉長安兩人。
「當初,還是要多謝城主相告,不然的話,我說不定就要抱憾終身。」
對於劉長安的感謝,司空長風並不在意,他問道:「要不,我們喝點?」
劉長安點頭,只見他不知從那裏摸出一瓶酒來,他解釋道:「這酒名叫男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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