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策是一名武將,平時經常出沒於在京都大營中,他的槍法和拳腳功夫都不錯,但是,面對月皎皎的暴力,他卻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月皎皎的功法是江湖中頂尖的武功秘籍,比一般普通的功法要強很多,所以,陳知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月皎皎打了好久,直到自己手累才停了下來,這時,鼻青臉腫的陳知策才說了他進門以來的第一句話:
「你放肆!」
激烈的情緒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陳知策疼得齜牙咧嘴,嘴角血跡斑斑,把月皎皎噁心地差點吐出來。
「來人,把人扔出去。」
月皎皎一聲令下,馬上從大門口走進來好兩個體型粗壯的嬤嬤。
她們兩個早就聽到了院裏的動靜,但是,礙於月皎皎之前的威懾,根本沒人敢進來,其他丫鬟也都偷偷地躲了起來,怕惹禍上身。
聽到命令,兩個嬤嬤趕緊扶着陳知策走了出去,走的時候,兩個人頭都不敢抬。
但是,作為下人,她們也不敢真的將侯爺扔下,於是兩個人直接把人交給了管家。
今天是府醫入府以來最忙碌的一天,早晨給老夫人看病,中午給婉夫人,也就是崔婉瑩檢查身體,晚上,飯還沒吃,他又被管家叫來給侯爺處理傷口。
侯爺身上的傷一看就是被人暴力擊打造成的,就是不知道誰敢對赫赫有名的樂安候下手,還好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肺腑,要不然侯府就要大亂了。
府醫離開後,陳知策才躺在床上思考着月皎皎的反常,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她的功夫這麼高,而且,按理來說,月家是文人,應該不會讓女眷習武。
那麼,她的功夫是什麼學的,跟誰學的?有沒有陰謀?一時間,陳知策腦袋裏亂鬨鬨的發散着思維。
就在陳知策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哭泣聲。
「嘎吱」一聲,臥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老侯爺和老夫人一起走了進來。
老夫人看着兒子臉上的傷勢,心疼的直掉眼淚:
「我的兒呀!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快快快,讓為娘好好瞧瞧你的傷口究竟如何了?哎呀呀,這傷看着好生嚴重,究竟是哪一個膽大包天的賊人竟敢如此狠心對你下手啊?」
「實在是太可惡了!明日一早,我們定要入宮面見陛下,請他老人家為我兒主持公道!此等惡賊,絕不能輕易放過!」
陳知策此刻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他那娘親的哭聲仿佛魔音穿耳一般,令他心煩意亂到了極點。
然而,他卻又實在不好意思當着眾人的面直說是月皎皎的對他動的手,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多少有些難為情。
就在這令人倍感煎熬的時刻,陳知策急中生智,迅速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父親。
只見他拼命地眨着眼睛,並向父親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父親能夠讀懂他眼中的含義,趕緊過來幫忙把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讓人頭疼不已的娘親給勸走。
好在,老侯爺是個靠譜的,他兩句話就把老夫人給勸了回去。
很快,房間裏便只剩下父子二人,老侯爺帶着壓迫性地問了一句: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陳知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終於不再繼續隱瞞下去。
只見他那雙眼眸直直地凝視着老侯爺,目光堅定而誠懇,緩緩開口說道:「爹,兇手是月皎皎那個女人!」
聽到這話,老侯爺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什麼?你這小子可別跟我開玩笑啊!月氏那個嬌弱女子竟然會武功?這怎麼可能呢!」
說着,他猛地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這個荒唐的念頭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在他的一貫印象中,月氏就是一個軟弱,甚至有點懦弱無能的小女子,而且,走路時,她的步伐壓地,也不像是練武之人呀。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那就是說,月皎皎是真的有武功,難道她一直在藏拙?現在兒子娶了平妻所以她不再隱藏自己了?
「知策,你先養傷,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先探探月氏的底細再說。」老侯爺說完就離開了,他要回去想想接下來的事情。
早在門外守着的崔婉瑩,一看到老侯爺離開,她便擦了擦眼淚,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想清靜一下的陳知策,突然看到了梨花帶雨般的崔婉瑩,他的心裏頓時起來憐惜之情:
「婉瑩,我沒事,別哭了,小心你的肚子。」
「表哥,還好你沒事,你要有什麼事,婉瑩一個人可怎麼活?」崔婉瑩說話嬌嬌柔柔,又充滿依賴,讓陳知策的心更加柔軟了幾分。
兩個人手牽着手,互訴衷腸到深夜,最後直接宿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擔心兒子傷勢的老夫人一早就來了前院,剛走進行知院,她就碰到了準備離開的崔婉瑩,這一下,直接點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好啊你,崔婉瑩,好你個狐媚子,我兒子受傷了你都不放過他,你就這麼饑渴嗎?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簡直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娘一路貨色。」
崔婉瑩本就有點心虛,現在又被老夫人大庭廣眾之下責罵,她的心裏又急又氣,直接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緊接着,又是一個混亂的早晨,陳知策拖着受傷的身體走了出來,然後大喊着讓下去去找府醫。
府醫來得很快,檢查過後,他的眉頭緊鎖在一起:
「侯爺,婉夫人現在已經有了出血跡象,以小人微薄的醫術,很難有十足的把握保住此胎,保險起見,您最好還是找個太醫來檢查一下吧!」
情況緊急,陳知策馬上讓他的貼身隨從侍墨拿着他的帖子去宮裏請太醫。
此時的老夫人正端坐在正廳,聽到府醫說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她的心裏詭異地出現了一絲痛快,但是面上,她還是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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