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成鎮國,風雲異動,天降異象。
蒼穹之上,顧淮安剛才在西山村得場景一一呈現。
繼而浩然正氣滾滾而下,將小六子推得遠遠的,只留顧淮安站在原地。
熟悉的配方的,熟悉的感覺,顧淮安被震驚了,繼而哈哈大笑出聲。
因為隨着天穹之上的浩然正氣注入身體,進入紫府,慢慢轉化為一磚一瓦,開始在原有的地基之上築造新的文宮。
雖然一首鎮國詩詞引發的浩然正氣,肯定不能滿足文宮重築的需求,但顧淮安可不擔心,他有前世宿慧,腦海里詩詞名篇不下三百首。
雖然必須情景共融,感同身受,但這些難不住他。
一點一點磨,總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時候。
顧淮安等到異象結束,內視紫府,文宮地基之上左側的牆體已然築好大半。
顧淮安再次仰天長笑,天不負我啊。
走在回去的路上,顧淮安叮囑小六子,今天的事誰都不能告訴。
小六子從小就跟在顧淮安身邊,雖然求學十年,見得少了,但是主僕情分深厚,顧淮安的叮囑,小六子無條件聽從。
「回去後,你去城裏各家商鋪買些老漢家用得着物品送去。」
雖然走的時候偷摸着留了錢財。
「好的,少爺。」
顧六點頭應是。
趕在天黑之前,回到血氣長城,要不然今晚主僕兩人就得留宿城門了。
顧淮安回到自己的住所,就盤膝修煉《傳習錄》,他必須再次確認自己的情況。
自從顧淮安甦醒過來,顧庭州就在內城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棧,讓顧淮安搬進去了。
駐軍大營,非守城將士,不可隨意進入。
顧淮安也沒意見,雖然自己也曾參入過守城,還在城頭上擊殺過妖君妖王。
良久,終於可以確定,顧淮安興奮不已,他的路沒有斷絕。
晚上吃飯的時候,胃口也大了許多。
第二天,剛準備繼續出門溜達。
就見到大哥顧南楓帶着自己師父和一個提着斷刀的勁裝男子走了過來。
「三弟,你看誰來了?」
顧南楓看到自家三弟就站在客棧門口,笑着說道。
顧淮安開始懷疑他老顧家男人是不是缺根弦,你都走到我面前了,我能不知道誰來了。
問的都是白痴問題,給老大一個白眼,自己去一邊領會去。
然後就轉變臉色,對着裴老頭笑着說道
「裴老頭,還活着呀?」
裴老頭剛剛還激動的心情,瞬間澆滅了,老配方了,老陰陽人,果然是自己徒弟,沒變。
「臭小子,說啥呢。身體怎麼樣?」
「師父,這次可是給你帶來了不少好東西,保證都是你沒見過的,怎麼樣,激動不?」裴矩邊說邊比劃。
「額?在哪?趕緊進來。」
「小六子,怎麼能這麼沒眼力見呢,去和掌柜的說,要一壺最好的酒,不,要五壺。」
「記得老樣子,掛驍騎將軍顧南楓帳上。」
然後拉着裴老頭的手,嗖得一聲就沒影了。
顧南楓看着相親相愛的師徒倆人,再詭異得朝一旁站立得勁裝男子看去。
雖然沒有說話,但陸屹桐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別驚訝,我第一次看到我師父的真性情,也是愣了半天,他就這樣,老頑童了。」
「想不到吧,一個儒家大儒之境的大能修士,活得這般瀟灑。」
「反而更像道家真人,快意恩仇,放蕩不羈。」
顧南楓回過神,說道,
「也許就是這般心性,裴老夫子才能一路高歌猛進,儒武雙道成就非凡。」
「或許吧,我挺意外的是,你家三弟?」
「我這從未見過的小師弟,也是這般有意思的人。」
陸屹桐看着顧南楓笑道。
「真好。」
顧南楓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兩人跟着進了客棧,走進顧淮安的房間。
「這是什麼靈藥?怎麼這麼冰?」剛進來,就聽到顧淮安在發出疑問。
「你也是在藏書閣,讀了十年書的人,怎麼連冰凌花都不認識。」裴老頭出言就是奚落。
「嘿,老頭,瞧不起誰呢,我倒想問問你,你有給我看過這方面的書嘛?」
「整個竹林小院就幾本墊桌子的破書,擦屁股都嫌硬。」
「小爺我讀書都是到太學藏書閣里借閱的,那裏怎麼可能有靈藥大全之類的書,都是經史子集,高屋建瓴的假大空。」
顧淮安毫不客氣得回懟道,把裴老頭說得啞口無言。
「額?是……是嗎?我就說老周不會教書。」
「你看看藏書閣都是些什麼玩意,那玩意能吃嗎?要都是經史子集,以後太學裏出來的學子還不都得是書呆子啊。」
「等我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反應反應。」裴老頭立馬尷尬得轉移話題。
為了不讓自家徒弟再懟自己,每拿出一株靈藥就將名稱,功效說了出來。
「這是千年玉髓芝,能洗鍊骨髓。」
「這是靈玉參,能補充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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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千年地心乳,可以彌補身體先天不足,也能恢復氣血。」
…………
「最後這顆,就是為師此次,為你找尋一年的三千年靈藥朱果。」
「他能徹底讓你洗筋伐髓,脫胎換骨,以後就不用擔心武道資質了。」
裴老頭將一個靈石打造的匣子打開,看着自家小徒弟說道。
顧淮安看着匣子裏擺放得靈藥,再看看笑嘻嘻將它推到自己面前的老頭,鼻子酸了一下。
這可是自家老師花費一年時間,差點把命搭上才帶回的靈藥。
顧淮安沒有說謝謝,一把羅過來,男子漢有恩就報,有仇就還,哪來那麼多矯情。
就和他此次北上救師一樣,哪來那麼多理由,裴矩裴老頭是教了他十年的師父就足夠了。
「傻小子喂,你可別一鍋燴啊,先用那些調養身體的靈藥補充身體虧損,而且不能操之過急,慢慢來,一周七株就好。」
裴老頭看到顧淮安的動作,出聲提醒道。
顧南楓葉被裴老頭的話雷了個外焦里嫩。
一周七株,也就是一天一株,老天爺,請給我這樣的師父來一打,我不嫌少。
「知道了,老頭。這瓶千年地心乳你拿走,自己喝了吧。」顧淮安將千年地心乳推到裴老頭面前。
他知道師父這次也受了不少暗傷,需要好好調理,要不然落下暗疾就不好了。
「用不着,你看這是什麼,我還有,嘿嘿。」
裴老頭從自己的文宮中再次取出一瓶千年地心乳,樂呵呵得說道。
顧淮安為自己剛才酸過的鼻子,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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