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蘇爺爺,正準備過兩天帶着清瑤上門叨擾,陛下的旨意就來了。」
蘇忠撫須輕笑,「我還不知道你,謊話張嘴就來,又來騙我老頭子。」
顧淮安佯裝大怒,「是誰,敢在當朝禮部尚書面前,瞎嚼舌根,找死不成?」
蘇忠神秘一笑,「你爹。」
顧淮安當即沉默,臉色瞬間大窘,尷尬的摸摸腦袋。
「好了,國事為先,咱們先去寶庫挑選禮品吧,明日卯時就要出發,時間還是有點緊的。」
「大婚七日後舉行,去早了,也進不去龍宮,咱們可以晚一些出發。」
蘇忠搖頭,「宜早不宜遲,按照人族婚親禮儀,迎親前兩日,女方會派一名親長押送嫁妝到男方這邊,到時候,我們趁機跟隨,進入龍宮。」
「薑還是老的辣,您不愧是主掌禮部的主官。」
「臭小子,這些都是基礎常識,即便是沒有讀過書的老者,都能知道一二。」
「你呀,一天天的就知道打仗,這書估計很久都沒讀過了吧。」
顧淮安低頭不語,自己的確是有好長時間,沒有拿起書本了。
「有空,還是要多讀讀書,對你有好處的。」
蘇忠告誡道。
顧淮安點頭,「老爺子說得對,回頭我就去您府里,將那些孤本都給帶走。」
蘇忠一個踉蹌,「我讓你讀書,可沒讓你搶我寶貝啊。」
顧淮安大笑,「老爺子,不興這么小氣的啊,當年我在太學裏就讀,周院長那些孤本,您可沒少看。」
「為了那些孤本,有幾次,您還特地去太學裏候我休沐,差點讓周院長給逮到了。」
蘇忠大窘,趕緊出口打斷,
「到了,到了,書本的事,回頭再說,咱們先干正事。」
呂芳取出一枚金色令牌,「陛下有旨,命顧聖與蘇大人進去選寶,還請開門。」
癱在庫房之外,閉目養神的老太監,聽到陛下有旨,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隨手一揮,一枚鎏金鑰匙射入門洞之中,符文陣法亮起,大門緩緩打開。
「進去吧,一刻鐘後出來。」
呂芳躬身一禮,「兩位請。」
顧淮安與蘇老爺子對視一眼,齊齊走了進去。
「老爺子,這對鸞鳳和鳴玉佩挺好的,要不就它吧。」
「可以,等我再挑兩件。」
蘇老爺子仔細打量着四周,盡力分辨着貴而不貴,珍又次珍的寶貝。
「這枚碧海簪也算不錯,加上同心鎖,夠了,咱們走吧。」
兩人出了皇宮寶庫,跟隨呂芳向外走去。
「明日卯時初,我在京都門外等你,不要遲到了。」
「放心吧,一準到。」
「您不隨我去府里坐坐?大嫂可是挺想您的。」
「我就不去了,明日還得出發,有些事需要和家裏人交代。」
「那嫂子要是埋怨,您可得替我說話。」
「你小子又在胡說八道,都在京中,隔三差五就能見到,洛伊有你這般不靠譜?」
顧淮安拱手笑道,「得嘞,那我就先走了,明日卯時見。」
顧府門外,顧淮安的二師兄又來了。
「二師兄,您下次過來,能不能直接進府里等我?」
張淮新笑而不語,「前兩天,師父走得匆忙,我給大師兄準備的賀禮都沒帶去,這不,聽說你要去東海城了,只能過來拜託給你了。」
「都有什麼禮物,讓我先睹為快。」
張淮新笑着拍掉顧淮安的大手,
「你個皮猴子,急什麼,裏面可是有封印的,千萬別搞裂了,要不然,東西就沒法用了。」
顧淮安驚奇,「二師兄,你厚此薄彼啊,當初我成親的時候,你可沒送過我這麼貴重的禮物,必須給我補回來啊。」
「臭小子,你成親的時候,師兄才什麼修為,哪有手段給你找寶貝。」
顧淮安嘿嘿一笑,「現在也不晚啊。」
兩人邊說邊笑,一起朝着小院走去。
「淮安,你師兄來了啊,待會兒,我讓李嬸做些好吃的,你們邊說邊聊。」
張淮新拱手見禮。
「娘,您讓李嬸做個八仙盤,蒸上幾隻醉蟹就行了,酒我這裏有。」
沈雲希笑着點頭,「知道了,你們忙去吧。」
兩人來到小院涼亭,陸清瑤走了出來。
「二師兄。」
張淮新拱手還禮,「見過弟妹。」
「二師兄,你可是稀客啊,今天不醉無歸。」
「那可不行,明天還有課要上,去晚了,學生怕是要等着急了。」
「習慣嗎?」
張淮新含笑點頭,「挺好的,比翰林院裏有趣。」
顧淮安瞧見師兄半白的花發,心中也是為之可惜。
回首望向一旁的妻子,「不是說今日要回漓陽侯府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出使龍宮的消息傳到了府里,祖父讓我早點回來。」
陸清瑤一邊盛放着碟碗,一邊回道。
「我來吧,你坐下歇着。」
顧淮安接過食盒,開始擺弄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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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兒酒,五百年份的,沒喝過吧,師父那裏偷得。」
張淮新急忙起身,「趕緊拿出來,前幾日,我去師父那裏,那老頭就讓我嘗了一點,根本就不帶多的,老摳門了。」
「師父就那樣,喜歡藏東西,這壺酒也是我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得。」
「沒敢偷多,上次給他糟蹋了一些,差點沒讓他抱怨死。」
顧淮安給三人的酒杯里盛滿,「來,都嘗嘗。」
張淮新已經迫不及待了,這些年,別的愛好沒有,唯獨愛上了這杯中之物。
「嗯,醇,還有一股靈果的清香,真是不錯的好酒。」
「下次去妖族,我再去找一些,給你帶點回來。」
「行,注意安全,不要刻意尋找,有緣就取。」
顧淮安抿了一小口,開口問道,「大師兄成親,你不親自去一趟?」
張淮新自斟自飲,「不去了,我要是去了東海城,太學就沒人看顧了。」
「不至於吧,蘇哲不是挺好的嗎?修為也夠,之前又一直擔任學院裏的管事,獨當一面,不成問題吧?」
張淮新搖頭笑笑,「你呀你,有空還是多回太學看看吧,蘇哲已經調往都察院,擔任右都御史去了。」
顧淮安訝異,「怎麼沒人通知我的,好歹我也是太學院院長吧,從我治下調人,不經過我同意嗎?」
「怎麼沒給你通知,任命是先帝下的,那時你還在幽冥地府,給你傳音,也傳不過去呀。」
「得了,怪我自己長年漂泊在外,居無定所的。」
「可不就怪你自己,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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