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遠觀的各大隱仙世家的老祖們,此刻猶如被定在了原地,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瞬間凝固。
他們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脊背發涼的同時,冷汗不受控制地滲出,瞬間便浸濕了後背的衣衫。
他們的目光像是被施了咒術一般,緊緊鎖在牧雲那散發着無盡威懾力的身軀之上,心中則如同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驚濤駭浪猛烈衝擊着,久久無法平靜。
遙想在金家之時,牧雲所展現出的實力雖說已然令人刮目相看,可與此刻相較,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時的他,面對各方勢力的圍攻,雖不至於狼狽不堪,但明顯能夠看出應對起來尚存幾分吃力。
他的每一次招架、每一次反擊,都伴隨着汗水與艱辛的痕跡,那是在困境中艱難求生的模樣。
然而,時光流轉,如今的他再次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卻像是脫胎換骨一般,面對東皇世家這些站在武神絕巔境界的老祖們,他竟似閒庭信步,毫無壓力。
其舉手投足間,皆蘊含着令人膽寒的力量,每一次出手,都仿佛是死神的鐮刀輕輕一揮,便能輕易地取人性命,收割着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讓這曾經高高在上的東皇世家老祖們,在他面前如螻蟻般脆弱。
「這牧雲,到底經歷了什麼?怎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如此恐怖的蛻變?」
一位老祖雙唇微微顫抖,聲音中帶着無法掩飾的恐懼與疑惑,那聲音微弱得仿佛生怕被牧雲聽到一般,卻又因內心的震撼而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
另一位老祖亦是面色凝重到了極點,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對眼前這不可思議一幕的震驚與不解,緩緩接話道:「武神境,向來是我等下界古武者仰望的巔峰,那是無數人窮極一生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在這一境界之中,彼此之間即便發生爭鬥,亦是高手過招,險象環生,想要做到這般輕易擊殺,簡直是痴人說夢。可他……」
話未說完,他的目光掃過那滿是血腥與殘肢斷臂的戰場,瞬間被那慘烈的景象驚得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此時,東皇世家的戰場已然化作一片慘不忍睹的修羅地獄。
牧雲渾身散發着融合靈力後那如實質般的恐怖氣息,這氣息仿若化作了一層無形的黑色濃霧,緊緊纏繞着他的身軀,不斷向外擴張蔓延。
他一步一步向着剩餘的老祖們緩緩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好似有千鈞之重,伴隨着沉悶的聲響,震得地面微微顫抖,而那股無形的壓力,更是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利刃,似踩在眾人那緊繃到極致的心尖上,讓他們幾近窒息。
剩下的東皇世家老祖們,眼睜睜地看着同伴們一個個悽慘地倒下,有的被轟成齏粉,化作漫天血霧。
有的經脈盡斷,口吐鮮血,抽搐着失去生機。
他們的心中,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瘋狂蔓延開來,將他們僅存的一絲鬥志徹底淹沒。
他們深知,以牧雲如今展現出的恐怖實力,繼續戰鬥下去,等待他們的唯有死路一條,絕無半分生機可言。
終於,在這令人絕望的死寂之中,其中一位老祖鼓起了全身的勇氣,拼盡全力大聲喊道:「且慢!」
牧雲微微一頓,那冰冷的目光仿若實質,如同一道寒芒瞬間掃向發聲之人。
然而,他的腳步卻並未因此而有絲毫停滯,依舊堅定地朝着前方邁進,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宣告,除非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否則誰也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那老祖見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的喉嚨上下滾動,強忍着內心的恐懼,急忙繼續說道:「我東皇世家和閣下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將我等趕盡殺絕?」
牧雲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冰刀出鞘,冰冷刺骨,直直地刺入眾人的耳中:「你們東皇世家做了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龍禹薇因你們而失蹤,你們還妄圖阻攔我追查真相,此等惡行,難道不該付出代價?」
東皇世家的老祖們聽聞此言,不禁面面相覷,眼中紛紛閃過一絲疑惑。
一位老祖皺着眉頭,滿臉不解地說道:「龍禹薇?龍禹薇是誰?我們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過這個人,更枉論對她如何,閣下莫要冤枉好人。」
牧雲聽聞,眼中的怒火瞬間如同被澆上了熱油,熊熊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的牙關緊咬,從牙縫中擠出冰冷的話語:「你們不懂,為何不問問東皇傲世?問一問他的寶貝兒子東皇文斐?你們竟然不知道,又為何又阻我?今日,你們東皇世家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休怪我血洗東皇世家!」
言罷,他身上的氣息再度暴漲,那股強大的威壓如洶湧的海嘯般朝着四周擴散開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仿佛被一座無形的大山死死壓住,幾近崩潰。
那些遠觀的各大隱仙世家的老祖們,依舊沉浸在震驚之中無法自拔。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敬畏與惶恐,緊緊盯着牧雲那如魔神般的身影,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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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世家的戰場仿若修羅煉獄,血腥之氣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刺鼻而又令人作嘔。
東皇世家的老祖朝着家族深處怒喝道:「東皇傲世,你這個不孝子孫,還不快滾過來解釋,難道真要看着我們東皇世家被滅嗎?」
聲音如洪鐘,震得周圍的空間都嗡嗡作響。
東皇傲世不敢有絲毫怠慢,身形如電,瞬間出現在幾位老祖身前。
他強裝鎮定,躬身說道:「老祖,這其中有誤會!」
牧雲卻根本不聽他的解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直接一腳將東皇傲世踢翻在地。
東皇傲世狼狽地摔倒在血泊之中,濺起一片血花。
牧雲怒道:「你他娘再敢跟我廢話,我可就沒時間和你們玩了。但凡龍禹薇出了任何事,你們東皇世家,都得陪葬!」
東皇傲世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奈。
那老祖見東皇傲世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盛,狠狠對東皇傲世說道:「說!他說的事,到底有沒有?!」
東皇傲世知道此刻已無法再隱瞞,只得無奈說道:「是、是小兒文斐,將那女子帶走了!」
幾位老祖聽聞,皆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如此。
其中一位老祖氣得渾身發抖,指着東皇傲世大罵道:「你這蠢貨,如何能縱容你兒子做出這等荒唐事?如今可好,為了一個女子,險些斷送我東皇世家數千年的根基!」
東皇傲世滿臉愧疚,低着頭不敢言語。
牧雲則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東皇傲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寒聲道:「你兒子把她帶到哪裏去了?快說!」
東皇傲世顫抖着說道:「我……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文斐在家族後山有一處秘密居所,他平日裏若是有什麼隱秘之事,都會去那裏。」
牧雲冷哼一聲,將東皇傲世扔到一邊,轉身朝着東皇世家後山疾馳而去。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剩下的東皇世家老祖們面面相覷,心中滿是憂慮。
一位老祖長嘆一聲:「希望那女子還安然無恙,否則,我東皇世家真的要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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