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小院內異常的安靜,沒有冰山美人追着你和你切磋,從而一個不小心就將你打了個半死……
也沒有天然呆美女在院子之中的小石桌之上將兩座由各種美食組合起來的高山逐漸夷為平地……
當然,在小院的牆頭上也沒有三根牆頭草,一臉壞笑的盯着你……
不是因為這裏是無極峰,畢竟這裏只是普通弟子的禁地,對於那幾個人來說,這裏也就只是朋友或者是師弟的住處,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躺在許久未回卻一絲塵土都沒有的竹床之上,尹白兩個眼睛裏面沒有一絲的神采,就連聚焦都不聚焦,整個人都處於失神的狀態。
而這種狀態他已經持續了快要一個星期了,自從前兩天聽到自己那個便宜師父告訴自己那個驚天噩耗開始,尹白就一直維持着這種狀態。
雖然說尹白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不少的時間了,而且期間面臨着危及生命的事情也不算少數了,但是總的來時他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少年,而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也往往免不了的問題就是感情問題,畢竟這個年紀可以說的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而且開的很厲害。
更不用說尹白現在直接就面對的是如此重磅的打擊,自己才剛一心動,對方竟然就要結婚了,這放誰身上不得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呀。
就像是,你思慮良久,終於準備向那座嚮往許久的城池發起了進攻,就在做好了無數的準備之後,氣勢洶洶的殺到那座城池之下,發現,那座城竟然直接飛走了,甚至連個地基都沒有留下。
這換誰誰不會鬱悶呀。
更別提尹白這個在感情上經驗一片空白的純情小少男了。
「親愛的徒弟,想的怎麼樣了?要不要去參加你沈師叔的婚禮呀?」就在尹白失神的時候,作為他師父的別姜卻沒有一絲絲的安慰,他帶來的只有像暴風驟雨一般的打擊。
尹白不用轉頭就知道別姜在一旁臉上的壞笑,嘴角一定都咧到後腦勺上了。
「……」
尹白並沒有絲毫想要搭理他的想法,當然,這在別姜的意料之中,如果尹白真的像沒事人一樣的答應了自己,甚至還向自己詢問該送什麼的時候,別姜可能就不淡定了。
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人格升華了,就是性格變態了……
「你也不用惆悵了,畢竟你才和沈師妹認識了多久,這就把她當成是你的一生的摯愛了?」別姜臉上的奸笑漸漸的收斂了起來,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這是尹白很少見到的,甚至是玉衡聖地的修士都很少見到。
畢竟在除了某些少數人的眼裏,別姜就是一個和藹仁慈的老爺爺形象,從來不以自己深不可測的修為欺壓別人,從來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難道說,沈師妹就成你的那什麼白月光了嗎?不就是見色起意,再加上一點骨子裏的自卑,給她套上一層神性的光輝,在愛而不得的沉澱下,她成了白月光,而你,成了光的奴隸。」
別姜的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鐵錘一般,狠狠地敲擊着尹白的心靈,直至將其那一直包裹着心的,那薄薄的,自以為堅不可摧的防護,摧毀的就連渣都沒有剩下。
隨之而來的,便是如同大河決堤一般的鮮血,洶湧的衝擊着尹白,直至將其淹沒……
「唉,好了,即便你從小失去了父母,但是現在你有老夫了呀,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即便你一直把老夫當做是路邊的便宜師父,但是那也是師父呀,多多少少也能算是你半個父親嘛。」說着說着,別姜臉上的那一抹嚴肅的神情就像是春後的積雪,消失的一乾二淨。
「呵呵,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便宜師父呀,你也知道我還是路邊撿到的呀,便宜師父和便宜徒弟,哈哈,還挺搭的。」尹白原來那沮喪的神情此時也伴隨着別姜的那抹嚴肅消失的一乾二淨了,臉上再次恢復為了往日的那般大大咧咧的神色。
對呀,自己這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那麼近的距離接觸,也是第一次,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女子,對自己那麼的溫柔,所以自己才會情不自禁的,稀里糊塗的,就以為自己喜歡上了她。
但是仔細一想,自己好像在那名女子的眼中不是尹白,而是另外一個人吧……
替身文學呀,真的是挺奇妙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已經徹底的接受了別姜這個「便宜師父」,打心底里接受了。
因為剛才別姜的那一番話,雖說是話粗了一點,但是話粗理不粗呀,而且剛才的那一番來自長輩的教導,尹白自從父母去世之後就很少遇見過了,有的,也不過是三三兩兩,隨口的教訓罷了。
而別姜這樣語重心長的教導,這是父母去世之後的第一次,雖然說被說教了一頓,但是尹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感覺到了踏實的感覺。
所以為什麼別姜會知道自己從小父母便離世了,尹白並不想多問些什麼,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會將一切自己應該知道的事情都告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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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尹白一改這幾天的頹廢,又重新打起來了精神,就連那不思進取的想法此時都淡了許多,搞得自己都想要突破元嬰了呢。
「很好!既然你現在恢復了精神,那麼為師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了。」別姜清了清嗓子,在尹白一臉疑惑的表情之中說出了一件又將尹白石化在當場的事情。
「其實當時東方榷向沈師妹求親,沈師妹沒有答應來着,所以當時東方榷也就收回了婚約,不過我尋思着,能讓東方榷那個老東西心動的絕對不會是女人,他八成是衝着沈師妹的萬荒炁體來的。」
尹白聽完之後整個人不出意料的愣在了原地,同時,一絲慶幸出現在了尹白的心底,不過他顯然沒有感覺的到。
「求婚沒成功就沒成功嘛,反正又不關我的事情。」尹白一臉的無所謂,就連語氣都是一種不在意的語氣,只是那漸漸上揚的嘴角出賣了他。
「好了,你要知道,任何女人都不過是紅粉骷髏罷了。」別姜一副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那我師父嘞?」
別姜話音剛落,一道如同風吹銀鈴般動耳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她算是安茲·烏爾·恭」尹白在一旁替自己這個便宜師父回答了這個必死的題目,同時也側目看向來者。
顧靈槐,玉衡聖地的聖女,而她的師父,便是玉衡聖主的師妹,各位長老眼中的真正的玉衡聖地的管事人,別錦。
「哎喲喂,這不是小槐兒嗎,幾年不見,長得這麼大了,小的時候我就看你是個美人胚子,果然吶,越發水靈咯,周陽那個小子也不知道珍惜,還整日出去沾花惹草。」別姜一臉和藹的笑容,緩步走到顧靈槐的面前,輕撫了一下她編着華麗髮簪的長髮。
「別姜師伯好。」顧靈槐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但是接下來,卻是繼續鞭打別姜。
「百花穀穀主,合歡宗長老,落雁門老門主的女兒和妹妹,還有百面狐尊……」
「哇哦,師父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呀,沒想到就連妖尊你都不放過呀。」尹白在一旁有些傻眼了,顧靈槐說的這些個門派,他有的從書上看到過,甚至這次比賽都有過交手,還有那妖尊,那可是妖界頂點般的存在呀,整個妖界也不過只有五個呀,沒想到自己這個師父還能和那般人物有牽扯呀。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看着是一個挺老實,挺和藹的老頭,沒想到背地裏玩的這麼花呀。
尹白一下子就感嘆了,要不然他剛才能說的那麼通透呀,原來這麼有故事呀,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呀。
「停!!!」別姜喊停了顧靈槐的報菜名,其實他這點事情在修為高深的大能圈子裏面都不是什麼私密的事情了,幾乎人盡皆知了,但是他在他的這新收的徒弟面前好歹還是要點面子的,再說下去,自己這老臉都沒地方放了呀。
「小槐兒還是先說正事吧,我的故事以後尹白會知道的,還是說就是單純來找我這個老人家『敘舊』的呀?」
顧靈槐這才收住話頭,頓了一頓,他可不怕別姜事後找自己算賬,畢竟在她這一代的弟子之中別姜最寵愛的就是她了,而且再說了,要是他真的敢對自己動手,哪怕就是教訓兩句,那就要看自己師父怎麼替自己撐腰了。
「好吧,這次是師父讓我過來的,是因為沈師叔的比試快要開始了,讓我過來通知一下尹師弟,我師父也有一些事情想和尹師弟說一下。」顧靈槐將她這次來的目的向着面前的師徒二人娓娓道來。
其實這點事情完全可以用傳音來通知的但是就怕尹白不答應,畢竟他現在最頭疼的女人就是別錦那個女魔頭了,當然,現在又有了一個沈妙,現在兩個最頭疼的女人碰到了一起,用腳後跟想想尹白都不會去的呀。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這才派了顧靈槐過來,親自把尹白帶過去,保證了萬無一失。
只是沒有想到,別姜竟然在這裏,但是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也不過是多行個禮罷了。
「所以說,尹師弟,請吧。」顧靈槐微微一笑,這一笑,足以讓一些男子豁出去性命來守護了。
「你看我還有的選嗎?」尹白長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想過去看看的,畢竟沈妙可是要比試了,自己在旁邊看着就算是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心裏也算踏實了一點。
最重要的是防止別姜再拿什麼「你沈師叔受傷了!」之類的理由來拿自己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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