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殿書房內,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如金色的絲線般灑落在一道修長的人影身上。
只見他身着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身姿挺拔如松,那修長的身形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白皙的面龐猶如羊脂美玉,在陽光下泛着溫潤的光澤,宛如無瑕的珍寶。
微微上揚的眉梢帶着一抹與生俱來的英氣,恰似那出鞘的利劍,鋒芒初露。
他的頭髮如墨般漆黑,用一根玉簪輕輕束起,幾縷髮絲垂落在額前,隨風微微晃動,更添幾分隨性與儒雅。
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貴氣,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溫潤如玉,風度翩翩。
此刻,他正輕挽衣袖,露出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右手握着一支紫毫筆,筆尖在潔白的宣紙上緩緩移動。
那筆尖仿佛有了生命,每一筆每一划都充滿了韻味和深意。
額前的幾縷髮絲隨着他的動作微微晃動,更增添了幾分隨性與灑脫,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噠噠噠…!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
「太子殿下!」
話音剛落,一位身穿藍色衣袍的太監出現在書房門口。
「何事?」太子李睿微微抬頭,聲音溫和中帶着一絲威嚴問道。
「回稟太子殿下!」太監趕忙躬身行禮,
「驍騎衛統帥張天風將軍正在殿外求見!」
李睿神色一怔,放下手中紫毫筆,說道:「請他進來!」
「是…!」太監領命後,連忙退去傳達旨意。
噠噠噠…!
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見一位中年將軍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走入書房。
他身形高大壯碩,寬闊的肩膀好似能扛起萬鈞重擔,給人一種堅實可靠的感覺。
身上的鎧甲在走動間發出輕微而清脆的摩擦聲,那金屬的光澤在書房的燭光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猶如寒星點點。
他的臉龐輪廓分明,猶如被刀斧精心雕琢,每一道線條都充滿了力量和堅毅。
一雙劍眉濃密而英挺,微微皺起時更顯威嚴,仿佛能將一切艱難險阻都斬於眉下。
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久經沙場的堅毅和沉着,目光掃過之處,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人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臣張天風拜見太子殿下!」張天風單膝跪地,聲音洪亮而恭敬。
李睿聽到這話,連忙起身攙扶,說道:「張將軍,無需多禮。」
「你今日不在軍營,怎麼有空到我這東宮來。」
張天風環顧左右,沒有立刻道明來意。
李睿見此眉頭微皺,朝着書房內侍奉左右的太監宮女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先退下。」
待到眾人散去,書房內只剩下太子和張天風二人。
「張將軍,何事如此謹慎?」
張天風神色稍松,壓低聲音說道:「太子殿下,如今朝堂局勢錯綜複雜,風雲變幻,您得提前做好準備。」
「此話何意?」李睿眉頭緊鎖,目光緊盯着張天風。
「太子殿下,前幾日陛下口諭,命令驍騎衛,羽林衛等軍隊各選派五千精銳駐紮在京都城外。」
張天風臉色凝重,聲音低沉,「如果微臣所料不差的話,恐怕陛下的身體已時日無多!」
「不可能!」李睿神色一驚,連忙反駁道。
「前兩日我才在太極宮和父皇討論國事,他紅光滿面,精神氣足。」
「怎麼可能時日無多?況且還有王海這位先天宗師侍奉左右。」
張天風眼中精光閃爍,沉吟片刻說道:「以陛下的性格,若不是真到了危機時刻,他怎會讓軍隊駐紮在城外。」
「況且王海武功再高,可人力也有窮盡之時。」
「先天宗師也並非無所不能!」
李睿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
「可是這皇宮不是還有禁軍嗎?」
「有趙玄這位禁軍統領坐鎮,拱衛京都。父皇難道還不放心?」
張天風望着眼前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沉聲道:「殿下,不管陛下是否身體抱恙。」
「您都應該提前做好準備,要不然真到了那一天,一切都來不及了!」
「這些年肅王開府建衙,朝堂六部中不少大臣都投靠在他的麾下。」
「甚至還傳聞他與一些江湖勢力都有往來。」
「為了以防萬一,咱們必須做好十足的準備。」
說到這裏,張天風躬身抱拳,神色堅定。
「驍騎衛全體將士,定誓死追隨殿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李睿面色一驚,厲聲道:「你是要孤造反不成?」
「殿下,您乃是當朝太子。」
「這大乾江山本就該由您執掌,何來造反?」
「這些年陛下一直未曾下旨讓肅王返回封地,不就是在權衡利弊,想在殿下您和肅王中間選出一位真正的繼承人。」
「殿下您一直念及兄弟之情,處處忍讓。」
「可如今已到了關鍵時刻,殿下您萬不可再心軟。」
「否則一旦肅王登上皇位,您的下場可想而知。」
「就算您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皇后娘娘,太子妃和世子殿下想想。」
張天風言辭懇切,句句發自肺腑。
李睿神色一緊,他想到了自己的母后和孩子。
若日後這大乾由肅王執掌,那….!
「一切就拜託將軍了,事成之後,孤定不吝封賞。」
「子孫後代,富貴不絕!」
張天風連忙抱拳道:「太子殿下請放心!臣誓死追隨殿下。」
「不過還有一事還請殿下謹慎!」
「何事?」李睿問道。
「臣聽聞肅王這些年一直和江湖勢力有所往來。」
「恐怕到時候,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也會聞風而動。不得不防!」
張天風神色嚴肅,眼中滿是擔憂。
李睿背負雙手,走到窗欞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沉思片刻後說道:「若是肅王控制了軍隊,那就讓驍騎衛出手。」
「若是有所謂的江湖高手敢參與此事,孤也有所準備!」
張天風心神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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