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晴起身迎了上去,滿臉欣喜:「小月師姐,你可算來了。」
洪三也笑着說道:「來,先坐下喝杯茶。」
小月在桌旁坐下,優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方才開口說道:
「在出宮的路上,遇見了司禮監的黃公公,稍微耽擱了一下。」
「司禮監?」孫晴微微一怔,喃喃道。
「這可是大乾宦官二十四衙門之首,掌管宮廷的一切禮儀,以及糾察宮內宦官中違犯禮法的行為。」
小月微微點頭,神色平靜:「不錯!黃公公就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
「那他的武功肯定很厲害吧!」孫晴睜大眼睛,眼中閃過好奇的神色。
「我在家聽爹爹說過,司禮監的幾位大太監武功極高。」
「都修煉過大乾皇宮的殘陽寶典,尤其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據說已將這門武功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小月點了點頭,緩聲道:「司禮監的這幾位大太監日夜陪伴在皇帝身旁,若沒有高深的武功,有些時候恐有不便。」
洪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若有所思地說道:「大乾皇宮對於天下人來講,是當之無愧的禁地。」
「可也有不少武林中人,仗着自己修為高深,便隻身闖入皇宮。」
「有的是為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本事,不過有的卻是為了刺殺當今皇帝。」
「小月,我聽丐幫弟子談及近來京都的一些事情。」
洪三微微皺眉,神色凝重,「據說京都城外現如今都有幾千軍隊安營紮寨。難不成最近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小月微微皺起眉頭,輕嘆了一口氣,嘆道:「不錯!這段時間以來,父皇的身體時好時壞。」
「皇宮中也是暗流涌動,太子和肅王的爭鬥愈發的不加掩飾。」
「朝堂上的諸位大臣也紛紛站隊,都想做那扶龍之臣。」
洪三神色一怔,目光中透着疑惑:「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徐州黃河決堤一事跟肅王有莫大的關係。」
「甚至這其中還牽扯到魔教,皇帝難道對此一無所知?」
小月搖了搖頭,神色憂慮:「我也不知道他如何作想。」
「他是大乾皇帝,或許他現在也在糾結,到底是將皇位傳給太子還是肅王!」
洪三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朝着皇宮方向望去,眼神堅定。
「如果真是肅王當了皇帝,那這天下還指不定得亂成什麼樣子?」
「他今日可以為了皇位與魔教合作,導致黃河決堤置徐州蒼生於不顧。」
「明日就可能又為達成自己其他目的,再次置天下黎民於不顧。」
孫晴聞聽此言,捂嘴笑道:「洪大哥,你這話要是被那肅王知道,那丐幫可就危險了!」
小月搖了搖頭,回憶着往昔:「其實三哥小時候對我不錯。」
「只是父皇從小便對他寄予厚愛,加封親王,允他開府建衙。可他卻並非嫡長子,上面還有太子壓他一籌。」
洪三嗤笑一聲,話語中帶着幾分嘲諷:「要是這麼說,那這大乾皇帝也挺有意思的。」
「他如果真的想讓太子接班,就應該早早的將肅王放歸封地,而不是給他機會在京都結交群臣。」
「否則不至於造成如今這般景象。」
小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吟片刻:「或許他是為了選出一位能夠帶領大乾走向盛世的帝王,以匡補他在位時的過失吧!」
洪三搖了搖頭,不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而是轉念開口道:
「小月,無論他們二人以後誰做皇帝,你都要提前做好準備。」
「真到了那一天,就找機會帶領伯母離開皇宮。」
「否則,恐怕大事不妙!」
孫晴也連忙開口:「小月師姐,洪大哥說得對!」
「要是以後太子和肅王爭鬥起來,說不定皇宮大亂。」
「到時候你也可以趁此機會,將伯母帶出皇宮。」
「至於什麼和大戎和親一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此事我也在考慮,真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
「若我娘親還留在冷宮,那恐怕….!」
……
大乾皇宮
太極宮
宮殿坐落在層層白玉石階之上,遠遠望去,仿佛與天空相接,雄偉壯觀,令人心生敬畏。
宮殿的屋頂採用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着璀璨奪目的光芒,猶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波瀾壯闊,熠熠生輝。
屋脊之上,雕刻着各種祥瑞神獸,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能騰空而起,直上九霄,靈動非凡,神韻天成。
宮殿的正門高大而寬闊,由厚重的紅漆木門構成,門上鑲嵌着一排排金色的門釘。
排列整齊,熠熠生輝,宛如繁星點點,璀璨奪目。
門的上方懸掛着一塊巨大的匾額,上書「太極殿」三個大字,字體龍飛鳳舞,氣勢磅礴,蒼勁有力,盡顯皇家威嚴。
宮殿的牆壁由潔白無瑕的大理石砌成,光滑如鏡,反射着陽光,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宛如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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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宮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寬敞無比的大廳。
大廳的地面由光滑的金磚鋪就,金光閃閃,令人目眩神迷,仿佛置身於黃金打造的世界之中。
大廳的中央矗立着數根粗壯的蟠龍金柱,柱子上的金龍張牙舞爪,仿佛要掙脫束縛,翱翔九天,氣勢恢宏,震撼人心。
大廳的頂部是一個巨大的穹頂,穹頂之上繪製着一幅絢麗多彩的星空圖。
繁星點點,如夢如幻,仿佛將整個宇宙都納入其中。
穹頂的周圍鑲嵌着無數顆夜明珠,即使在夜晚,也能將整個宮殿照得如同白晝,璀璨如晝,明亮如星。
太極宮後殿,皇帝李承平斜斜地倚靠在床榻上。
他頭髮略顯凌亂,幾縷髮絲隨意地搭在額前,往日的威嚴此刻被病痛消磨殆盡,顯得無比憔悴。
臉色蒼白如霜,毫無血色,仿佛是被寒冬奪走了生機,死氣沉沉,令人心痛。
「王海,你說朕還有多長時間?」李承平聲音虛弱道。
一旁侍奉的司禮監大太監王海,暗自嘆息,心中滿是悲痛。
「陛下洪福齊天,定能逢凶化吉,奴才不敢妄言。」
李承平苦笑一聲,眼神空洞地望着頭頂的幔帳,喃喃自語:「朕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我現在已是風前燭,雨里燈!」
「若不是你用先天真氣替朕續命,恐怕此刻朕已龍御賓天。」
王海身軀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抹淚光,聲音哽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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