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帝君 第208章 黑市探幽，情報新徑
程塵的房間裏，燭火搖曳，映照着他凝重的面容。影子拼死帶回的情報雖然重要，卻也揭示了一個更棘手的問題：敵營內部的防線比預想的更加嚴密，安插的眼線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想要繼續深入挖掘，必須另闢蹊徑。
「林風，」程塵將手中的情報燒成灰燼，「我們去黑市。」
「黑市？」林風微微一愣，「公子是想……」
「沒錯，」程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裏魚龍混雜，消息流通迅速，或許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黑市位於城郊一處隱蔽的地下洞穴，入口處由幾個表情兇狠的彪形大漢把守着。林風上前交涉，塞了幾塊碎銀，守衛才勉強放行。
洞穴內，空氣污濁，光線昏暗，各種叫賣聲、吆喝聲混雜在一起，令人感到壓抑。程塵和林風按照打探到的消息，來到一間名為「百曉閣」的店鋪。據說，這裏的情報販子媚娘，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店鋪內，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斜倚在櫃枱上，塗着鮮艷口紅的嘴唇微微勾起，眼神嫵媚而狡黠。她便是媚娘。
「二位客官，想要點什麼？」媚娘的聲音如同黃鶯般清脆，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我們想見媚娘老闆。」林風開門見山。
媚娘掩嘴輕笑，「我就是媚娘。不過，想見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哦？不知媚娘老闆有何要求？」程塵不動聲色地問道。
媚娘伸出纖纖玉指，指向牆上掛着的一幅畫，「這幅畫，是我最喜歡的。誰能說出它的來歷，我就見他。」
畫上描繪的是一處山水田園，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林風仔細觀察，卻毫無頭緒。程塵則沉默不語，目光在畫上緩緩移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半晌，程塵開口道：「這幅畫，並非出自名家之手，而是臨摹前朝一位不知名畫師的作品。畫中景物看似尋常，實則暗藏五行八卦之象，若是不懂其中奧妙，便會將其視為普通的山水畫。」
媚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公子果然好眼力。不過，這只是第一關。」
接下來，媚娘又設下了幾道難題，有的是關於奇珍異寶的鑑定，有的是關於江湖秘聞的解答。程塵都一一應對，展現出過人的智慧和見識。
然而，當他們以為終於可以見到媚娘時，卻被告知她臨時有事，需要稍等片刻。
「稍等片刻？」林風有些不耐煩，「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
媚娘的手下，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賠笑道：「二位客官息怒，我們老闆真的有要事處理。不如先到隔壁的茶館休息一下，我們老闆很快就會回來。」
程塵和林風跟着矮小男子來到隔壁的茶館，剛坐下，矮小男子便藉故離開。程塵和林風在茶館裏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媚娘的身影。
「公子，我們是不是被耍了？」林風低聲道。
程塵沒有回答，只是看着茶館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走到他們桌前，伸手討要錢財。程塵隨手扔給他一枚銅板，乞丐卻將銅板推了回來，低聲道：「東街，醉仙樓。」說完，便轉身消失在人群中。程塵站起身，拍了拍林風的肩膀，「走吧。」
「去哪？」
「醉仙樓。」醉仙樓，並非酒樓，而是一家不起眼的棋社。程塵和林風推門而入，一股檀香夾雜着霉味撲面而來。昏暗的房間裏，稀稀拉拉坐着幾個棋客，個個面色凝重，仿佛對弈的不是棋局，而是生死。程塵環視一周，並未發現媚娘的身影。
「我們又上當了？」林風壓低聲音，語氣中帶着一絲惱怒。
程塵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角落裏一個正在煮茶的老者身上。老者鬚髮皆白，身形佝僂，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下。但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卻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程塵走到老者面前，拱手道：「老丈，請問……」
還未等程塵說完，老者便打斷了他，「找媚娘？」
程塵微微一愣，隨即點頭。
老者指了指樓上，「二樓雅間。」
程塵和林風對視一眼，心中疑惑更甚，但還是依言上了樓。二樓雅間佈置得頗為雅致，與樓下的昏暗破敗形成鮮明對比。媚娘正斜倚在窗邊，手裏把玩着一串玉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二位，終於來了。」媚娘的聲音依然嫵媚動聽，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媚娘老闆，你這是何意？」林風忍不住質問道，「為何要如此戲弄我們？」
媚娘輕笑一聲，「戲弄？二位言重了。我只是想考驗一下你們的誠意。」
「誠意？」程塵眉頭微皺，「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了所有考驗，難道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媚娘放下玉珠，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們想要的情報，可是價值連城。沒有足夠的誠意，我又怎會輕易交出來？」
「你想要什麼？」程塵直截了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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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伸出纖細的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這個數。」
聽到這個數字，程塵和林風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價格，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甚至可以說是天文數字。
「媚娘老闆，你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林風怒道。
媚娘卻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這價格，已經是看在你們是熟人介紹的份上，才給的優惠價。若是不願意，二位請便。」
程塵沉默片刻，心中權衡利弊。他知道，這個情報至關重要，關係到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若是錯失了這個機會，後果不堪設想。
「媚娘老闆，」程塵緩緩開口，「這個價格，我們確實難以承受。能否……」
媚娘打斷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想討價還價？二位，別忘了，這裏是黑市。我不僅可以賣情報，也可以賣消息。若是讓某些人知道你們來黑市尋求情報，恐怕……」
媚娘沒有說完，但威脅之意已經不言而喻。程塵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程塵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媚娘的話並非虛張聲勢。黑市的消息流通速度極快，若是讓他們來黑市尋求情報的事情泄露出去，無疑會打草驚蛇，甚至招來殺身之禍。
「媚娘老闆，」程塵語氣放緩，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這個價格，我們確實難以一次性支付。但我們並非沒有誠意，能否先預付一部分定金，待確認情報的真實性後再支付尾款？」
媚娘玩味地看着程塵，仿佛在欣賞一隻困獸之鬥。「程公子，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她的聲音依然嬌媚，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並非談條件，」程塵沉聲道，「只是尋求一個公平的交易方式。畢竟，我們也要對自己的付出負責。」
媚娘輕笑一聲，「公平？在黑市，可沒有公平可言。要麼接受我的條件，要麼就離開。」
一旁的林風早已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說道：「程兄，我看這女人根本就是信口開河，故意訛詐我們！咱們還是走吧，另尋他法！」
程塵沒有理會林風，目光緊緊地盯着媚娘。他知道，林風說得沒錯，媚娘確實有可能在訛詐他們。但他也明白，這個情報的重要性。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他們很可能再也找不到其他途徑獲取情報。
「媚娘老闆，」程塵再次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決絕，「情報，我必須要得到。但我也有我的原則，絕不會被人隨意擺佈。」
媚娘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着程塵。「哦？這麼說，程公子是有備而來？」
程塵沒有回答，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放在桌上。這塊玉佩通體翠綠，雕工精細，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這是……」媚娘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
「這是我程家的傳家寶，」程塵淡淡地說道，「價值，應該不低於你所要求的價格。」
媚娘拿起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程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如此，那我就破例一次，讓你先看看部分情報。」
說罷，媚娘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程塵。程塵接過紙條，迅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紙條上記載的內容，正是他們一直想要獲取的敵營佈防圖！
林風見狀，也湊過來看了一眼，臉上的懷疑之色漸漸消退。他沒想到，媚娘竟然真的掌握着如此重要的情報。
「如何？程公子，這情報可還滿意？」媚娘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得意。
程塵沒有回答，而是將紙條緊緊地攥在手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明白，這只是媚娘放出的誘餌，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媚娘老闆，」程塵抬起頭，目光如炬，「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程塵的目光銳利如刀，緊緊鎖住媚娘，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氛。他知道，媚娘絕非普通的黑市情報販子。她所掌握的情報，她的處事方式，都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神秘感。這塊玉佩，是他最後的籌碼，也是他最大的冒險。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程塵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我要先看到情報的真實性。我要你證明，你確實有能力提供我們需要的消息。」
媚娘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程公子果然是聰明人。你放心，我媚娘做生意，一向童叟無欺。」她從袖中取出一張摺疊的羊皮紙，輕輕推到程塵面前。「這是敵營最近的兵力部署圖，你可以先驗證一下。」
程塵展開羊皮紙，仔細查看上面的內容。上面詳細標註了敵營的兵力分佈、武器配置、巡邏路線，甚至連暗哨的位置都一一標明。他與林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疑惑。這份情報的詳細程度，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這份情報……」林風忍不住開口，「是真的？」
媚娘自信一笑，「千真萬確。我媚娘在黑市經營多年，信譽是有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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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塵將羊皮紙收起，心中思緒萬千。這份情報的真實性，幾乎毋庸置疑。但他也明白，媚娘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拿出如此重要的情報。她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好，」程塵抬起頭，目光堅定，「我相信你。但我還有一個要求。」
媚娘挑了挑眉，「程公子請說。」
「我要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程塵直視着媚娘的眼睛，試圖看穿她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實想法。
媚娘輕笑一聲，語氣意味深長，「程公子，你無需知道我的目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程塵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他必須先解決眼前的危機，才能有時間去探究媚娘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成交。」程塵將玉佩推到媚娘面前，「這是定金，剩下的，等我們確認情報的全部內容後再支付。」
媚娘拿起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合作愉快，程公子。」
程塵和林風起身準備離開，影子卻突然走到程塵身邊，低聲說道：「公子，小心有詐。」
程塵拍了拍影子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我知道。」
三人走出黑市，消失在夜色中。媚娘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轉身回到房間，拿起桌上的玉佩，輕輕撫摸着。「程塵，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她低聲呢喃，眼神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程塵回到臨時據點，立刻將黑市獲得的情報分享給其他成員。然而，他的決定卻引起了團隊內部的強烈反對……「你瘋了嗎？竟然相信黑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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