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招待所,司正硯和陸寒青在門口到處張望着找她。
「三姐,三姐!」
小少年見到她,飛奔跑過來,發現她的肚子後,驚喜的原地轉圈。
「你懷孕了?你懷了三哥的孩子!」
陸朝顏望着又長高了一大截的弟弟,雖曬黑不少,但壯實了。
她拍拍他胳膊,「別在這裏跳了,找個地方吃飯去。」
「我們買飯了,就等你回來吃哩。」
陸寒青笑着上前扶住三姐胳膊,「我扶着你。」
「不用的,我只是懷孕,又不是得了大病,扶什麼扶,快走吧,我都餓死了。」
陸朝顏笑着拂開他,自己走在前面,到了二樓他們住的房間。
裏面的小桌上,擺了六個鋁盒,兩份碗裝肉菜,鋁盒裏的是陸寒青從學校買出來的飯菜。
碗裝菜,是司正硯從飯店買的。
之所以要在屋裏吃,是方便姐弟倆聊天。
陸朝顏悄悄的給司正硯一個讚賞的眼光,這小伙子總能精準的猜到她想要的。
飯盒打開,三人圍着桌子開吃,陸寒青也說起來到醫科大學後的點點滴滴。
最後,他頗為興奮的說:「三姐,我不想學醫了,我想跟姑爺爺他們學做藥。
姑奶說,咱們國內的藥物跟國外比,落後一大截,尤其是那些傳染病的疫苗,外國人把配方藏的緊緊的。
咱們國家買,不僅要花大錢,還要受他們的氣,最可惡的,是他們賣給咱們國的都是次品。
我想做藥,做全世界最好的藥,讓所有欺負咱,瞧不起咱的外國人,都無地自容。」
陸朝顏一臉問號,「姑爺爺是誰?姑奶又是怎麼回事?」
「嘿嘿,我忘了跟你說,我在學校遇到咱們外祖父的遠房堂妹陸雲苓女士,我現在住在她們家,沒有住宿舍了。」
陸寒青擦了一把嘴,說起遇到堂姑奶奶一家的事。
半月前的早上,他在學校的訓練場上晨跑,遇上一個五十多歲的洋氣老太太也在晨跑。
兩人聊了幾句,竟然都姓陸,說起祖上時,老太太高興不已。
她竟和陸雲歸是同宗,不過,她小時候因為戰亂,跟着家人一起去了國外。
後來和同去國外躲難的紀家結了親,生下三兒子,快四十的時候,又生了一個老來女。
兩家人都是做醫藥生意的,去了國外,也依舊往這方面發展。
他們的孩子也都在國外的醫學領域成了佼佼者。
這次回國,明面上是歸鄉,實則想為國內醫學做點貢獻。
奈何國外不放人,經歷了好一番波折,夫妻倆才帶着小女兒和孫女回到祖國。
聽完小弟的話,陸朝顏回憶起書中情節,好像沒有他說的這四個人。
倒是有提過簡東瀚帶人去外國接醫藥人才任務失敗,造成重大損失的事兒。
陶雨薇憑藉上一世記憶,給厲晴提了幾個小建議,讓簡東瀚免了處罰,因而獲得了厲晴的認可。
思及此,她看向司正硯,難道他的緊急任務,就是去接這「姑奶」一家?
對上她探究的眸子,司正硯默契的笑笑,承認了自己的突然離開,就是出國去接紀家四人去了。
陸朝顏對他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目光挪向陸寒青,道:「你可以跟他們學學看,要是學的進去,改學製藥也可以,我沒有意見。」
「小姑也是這麼說的,讓我先從生物和化學學起,我最近就在看這方面的書。」
「好好學,不懂的多問問別人,也別用勁太猛,傷了身體。」
「不會啦,姑奶奶對我可照顧啦。」
姐弟倆聊完姑奶家,又聊起家裏,接着說到陶雨薇和司正楊頭上。
「三姐,陶雨薇的孩子沒了,司正楊上了一個多月的學就沒上了,聽說被他司令員姑父安排進了軍營,陶雨薇還在學校,被大家叫校花呢。」
陸寒青說這些話時,語氣酸的不行。
想不通,司正楊那麼差勁的人,怎麼就成了厲家的孩子?
陸朝顏聽說陶雨薇的護身符沒了,唇角溢出冷颼颼的殺意。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陶雨薇來找過我兩次,我也沒有慣着她,把她和司正楊未婚先孕的事給捅了出去。
還有她住在我們家的事,我也給她宣揚了,後來,她給我送了一百塊錢,讓我別再胡說,就不敢來找我麻煩了。」
「好小子!」
陸朝顏拍小弟一巴掌,笑道,「咱不惹事,但咱也不怕事,遇到瘋狗,你就拿棍子往她腦袋上掄。」
陶雨薇不是怕了過去那些事,她應該是看出厲家不想認他們。
這些關係靠不住了,想蹬了司正楊這個墊腳石,在這裏重新找一個。
估計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故意打的。
姐弟倆聊完,下午三點多。
司正硯帶着跟戰友換的票,領着陸朝顏和陸寒青各處逛逛,買了不少奶粉和零食,順道在飯店吃個晚飯。
回來後,陸朝顏從包裹里翻出特意從家帶來送禮的十斤血耳和一罐子干人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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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等着去海島,就不去看望姑奶了,你把這些給姑奶,代我謝謝他們照顧你,等下次來,我們再去拜會。」
「嗯。」
陸寒青用網兜把東西裝好,陸朝顏又拿出十本她手抄的醫書給他。
「即便不當醫生,也要學好醫術,沒事多看看,不懂的,寫信問我。」
「好,我不會放棄學醫的。」
陸寒青摟着書,眼中儘是不舍,「三姐,等放年假了,我不回家,我去看你們。」
「到時候再說,快回去吧。」
「嗯,三哥,我走啦!」
陸寒青跟司正硯擺擺手,回了學校。
陸朝顏氣的哼一聲,「臭小子,分不清親疏遠近。」
「我是他親姐夫,怎麼就不親了?」
司正硯不樂意了,給她端來一盆熱水,「今天走太多路,泡泡腳。」
陸朝顏坐在床邊,任由他脫鞋洗腳,「司正硯,我快被你伺候上癮了,今後要戒不掉,你就麻煩嘍。」
「我求之不得,朝顏,我願意伺候你一輩子。」
司正硯的手輕輕揉捏着陸朝顏的白嫩腳背,柔溺的眼神,看的人要融化。
有些困的陸朝顏,垂頭學着司正硯,在他額前落下一吻。
沒辦法,這麼好看又體貼的男人,根本把持不住。
司正硯騰的一下熱起來,含情的桃花目里,變的危險,充滿了欲望。
捏着玉足的手,力道加重,變的黏膩纏綿,不再是單純的照顧。
好吧,果然是不能撩。
陸朝顏落荒而逃,抽回腳,鑽進被窩,呼呼裝睡。
司正硯滿目哀怨,繼續洗冷水澡,回來後,趴在她耳朵邊說:「朝顏,明天我們去醫院查查肚子吧,看看孩子發育的怎樣。」
媳婦肚子上的包包太多了,他怎麼想都覺着不正常。
「不用,我自己是大夫,我很清楚他們三個好不好。」
「三個?你懷了三個?」
司正硯一下子站起,傻呵呵的越笑越傻,「我們一下子有三個寶寶?」
難怪肚子上會有那麼多小包包。
陸朝顏轉過身子,換一個睡姿,「別傻樂了,快來睡覺。」
走了一下午,她還真困了。
「好嘞。」
司正硯笑呵呵的上床,把人摟進懷裏,心裏也更加疼惜媳婦的辛苦。
次日六點多,陸朝顏讓司正硯去買幾樣現做的南方糕點,帶着路上吃。
她難得提要求,司正硯高興的租了一輛自行車,滿大街的找賣點心的鋪子。
陸朝顏去了那家老醫館,拿到了四根大黃魚,有兩斤多重,和一大布包的票,全部存到空間。
她回到招待所,正好遇上陸寒青來送她,手裏還提了四罐奶粉和一網兜水果。
「奶粉和水果是姑爺和姑奶給的,他們說你們遇上啥困難,打上面的電話找他們。」
說罷,他拿出一張紙條遞過來。
「替我謝謝他們。」
陸朝顏收了字條,從包里拿出一千塊錢和幾樣票給小弟。
「如今大姐考了醫師證,接了咱家醫館,二姐也成了正式會計,咱家不缺錢了,你別省着,大大方方的花,莫讓人看了笑話。」
「我不要,你上次給的二千,我才花了三百,太多了,我根本花不完!」
陸寒青把錢推了回來,在這裏上學,除了吃飯,根本不需要花錢的。
「你個傻樣,你不會買點這邊的特產寄回家給大姐二姐和咱娘嗎?一點情商都沒有,將來哪有女孩子喜歡你?」
陸朝顏又把錢塞回陸寒青的軍綠包里,「放好別丟了,陶雨薇要敢欺負你,你就寫信告訴我,我來治她。」
「嗯,三姐,你別擔心我,照顧好自己。」
小少年終於繃不住,紅了眼眶。
「都這麼大了還掉眼淚,丑不醜?」
陸朝顏抱住他,「保護好自己,娘還等着你光榮還鄉呢。」
「放年假了,我回去看她們。」
如今爹沒了,娘肯定不好過,他今年得回去看看。
陸朝顏聞言,一臉嫌棄,臭小子,你不是說今年跟我們過嘛。
等司正硯買好糕點回來,陸寒青幫着打包好行李,把倆人送上車,才回學校。
這個時候的公共汽車擠得很,司正硯一路緊張的不行,生怕有誰擠到陸朝顏的肚子。
好在這個時候的人素質挺好,看到陸朝顏的大肚子,搶着給她讓位,還攔着旁邊人不要碰她。
平安到了汽車站,坐上直達海邊的長途汽車,三個多小時後,到了海邊港口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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