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姐。」
楚言第一次叫了楚妙妙「姐」,聽起來倒是像是好堂妹的樣子了,但她笑得卻極其惡劣。
「大伯母還沒回來對吧?」
她提到了溫儷,楚妙看向她,目光一冷。
下一秒,就聽楚言繼續開口:「也是,被打了一巴掌,應該去醫院了,肯定沒有這麼快回來的。」
她眨着眼睛,看起來挺無辜的樣子,但是眼裏閃着的全部都是惡劣的光。
楚妙涼涼的看着她:「所以,你打的?」
路彎彎講過話:「我打的,怎麼了?」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就好像她打了就打了,楚妙能把她怎麼樣呢?
楚妙能把她怎麼樣,她下一秒,就知道了。
「你確定是你打的?」楚妙看向她,緩緩的問。
路彎彎點頭:「是啊——」
「啪!」
下一秒!
利落的一巴掌就呼到了她的臉上。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路彎彎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妙:「你敢打我?!」
「你打我媽,我還不能打你,你當我是什麼聖母嗎?」楚妙冷笑。
聖母這個詞,是她看電視的時候剛剛學來的,她覺得用在這裏正好合適。
「你——」路彎彎從來沒有被人打過,死死的看着楚妙,可她話還沒說完,下一秒,楚妙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了過來!
「啪!」很用力的一聲!
這下,路彎彎的臉非常對稱,左右兩邊都對稱了。
都是高高的腫起來的。
她捂着臉,死死看着楚妙。
怎麼都沒想到,楚妙竟然敢打她兩巴掌。
她是路家千金,從來都是被千嬌萬寵的,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打她,還一打就是兩巴掌。
「你敢打我!我可是路家千金!」
她死死的看着楚妙,竟然又重複了一句。
楚妙都懶得和她說話。
「我就是打了,那又怎麼了?」她落下這樣一句。
路彎彎死死看着她:「你——」
「我可是路家千金!你敢打我!」她重複了路家千金四個字,以為楚妙會害怕,卻不料楚妙只是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
路家千金,真是了不起呢。
她救了她二舅舅的命,還在乎她是勞什子的路家千金,開玩笑呢。
敢欺負她媽媽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她正在調查,到底是誰欺負了她的媽,給她媽媽兩巴掌,結果他們就主動找上門了。
欺負了她媽媽,給了她媽媽一巴掌,她給她兩巴掌,應該不過分吧?
「路小姐,您和楚小姐不是剛搬過來嗎,你們現在最緊要的應該是先去看房子吧?」
物業看情況不對,連忙出來說話。
聽到這話,楚言和路彎彎總是說有了台階,他們剛才都被楚妙的眼神嚇得不輕,但他們又不敢說,剛好物業給了他們台階。
路彎彎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是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群無關的人身上,言言,我們走,給你佈置新家去。」
「那我們先走啦。」楚言看着楚妙,還眨了眨眼睛:「等大伯母回來了,你還是好好給她看看臉哦,她被打得很嚴重呢,別毀容了。」
說完,她笑着挽着路彎彎離開。
溫父溫母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非常着急:「妙妙,他們剛才說你媽媽被打了是怎麼回事!你媽媽她——」
「外公外婆,你們別着急。」
楚妙安撫着他們:「等媽媽回來之後一切就都知道了。」
楚妙已經猜了個大概。
那個女人說自己是路家千金,最近楚天在為了路家的壽宴單子發愁。
溫儷恐怕是為了壽宴單子去路家,才被路彎彎打了一巴掌。
快晚上的時候,溫儷才回來。
她臉上化了妝,顯然是想刻意遮住被打的痕跡,不讓他們擔心。
已經消腫了很多,但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來被打過的痕跡。
溫父溫母本來想問是怎麼回事的,但看着溫儷這樣忽然就問不出來了。
「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吃飯了嗎?」溫母悄悄抹了把眼淚,溫聲問。
「已經吃過了。」溫儷也笑着:「爸媽,我還給你們買了新衣服,妙妙,你也有的哦。」
她晃了晃手裏的購物袋,笑得一如往常的溫柔。
溫父溫母更加難受了,溫母差點沒忍住哭出來,溫父連忙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別在溫儷面前表現出來。
溫父借着要去試新衣服,和溫母一起回房間了,一轉過身,溫母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妙妙,你也去試試新衣服好不好?」
溫儷又笑着看向楚妙。
楚妙卻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溫儷被她看得有些心虛,下意識用頭髮遮了遮臉,她還以為是楚妙發現了什麼,結果楚妙什麼都沒說,拿起衣服上樓。
溫儷看着他們都走了,也鬆了口氣,肩膀鬆了下來。
她也回到房間。
累了一天,她先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來,卻發現床頭柜上放了一個小瓶子。
溫儷愣了一下,走過去,拿起瓶子,發現是一個藥瓶。
底下還壓着一張紙條。
少女的字體清秀有力。
——塗抹在臉上,一晚上便能全好。路家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
溫儷怔怔的看着字條,良久良久。
……
翌日。
楚妙沒有帶着司木他們訓練,他們昨天出去忙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才回來,回來之後也知道了楚言住進朗庭花園的事情。
「她住在你隔壁,也太膈應人了!」蕭浪都忍不住罵。
住進朗庭花園就算了,還住在楚妙的隔壁,這不是存心噁心人嗎?
司夜麟看向吃着包子的楚妙,她低頭啃着包子,看不出什麼表情。
但楚言住進來,不管怎麼說,也挺膈應的,以小姑娘的性格,肯定更加的膈應。
他薄唇微動,說道:「你不用擔心,朗庭花園,她住不進來,很快就會搬出去。」
楚妙好奇的看他:「你這麼肯定啊,你有什麼辦法麼?」
司夜麟頷首:「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
楚妙見他胸有成竹,就知道他一定能辦成。
她更在意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你們昨天出去了一天,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嗎?找到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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