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在我姐來過這裏之後才來闖空門的恐怕就是他們了。」
蒼天藍羽「嗯,畢竟他們懷疑明美姐在這裏藏了什麼東西才會過來探路的,我剛才在廁所里就發現了安裝過竊聽器的痕跡。」
「或許他們在第一次來的時候並沒有找到,於是乾脆把竊聽器裝上,但是在聽過這裏的職員對話之後就斷定這裏應該沒有藏什麼東西,於是就趁着第二次來這裏的時候把之前的那個竊聽器給拆了回去。」
「不過,這起命案應該不太一樣吧,就算死者和宮野叔叔是朋友的話,他們起碼也有三十年沒見面了。」
「他們的目的是我,他們殺了我爸爸的朋友,很有可能會對我造成精神上的壓迫,對吧?」
「我的小姑奶奶誒,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們幹嘛非得要這麼做?他們要是敢這麼做我今天晚上就去把他們的據點給炸上天。」
「我感覺到了,就在我去杯戶區的百貨公司那天,在我意識非常模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抹輕視我的視線。」
「有這種事?那你為什麼還要跟着我們過來?你明知道來這裏會有危險的。」
「因為我想知道,難道不行嗎?我突然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不是真如組織里傳聞的那種人物,在我看到開朗的未來岳母之後突然很想。」
「不過,傳聞並沒有說錯,姑且不論我那瘋狂科學家老爸,我媽的確是陰沉寡言,光看外表別人根本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拜託老婆,那只是傳聞嘛,你不需要就這麼認定嘛,再說了艾蓮娜阿姨有那麼沉默寡言嗎?要是她真的沉默寡言,為什麼又跟我說允許我把你拐跑呢?」
「你忘了組織里的人都怎麼稱呼我媽嗎?」
「不記得了。」
「Hell Angel,就是墜入地獄的天使,這下子我對他們完全沒了興趣反倒輕鬆不少,好了,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們就別管這起案子早點回家吧。」
「不過,說是要離開這裏,或許我根本就沒有地方可逃了。」
「但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明美姐藏的東西。」
「從你對竊聽器做的推論來看,他們必定是在偷聽過這裏的人說話之後確定了她藏匿的位置,在第二次入侵的時候先找到它並同竊聽器一起回收了,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麼一來我們就沒有理由留下來了。」
目幕警官「這麼說你們雖然被闖空門沒有被偷走什麼東西吧?」
夏堀勇「可是社長他後來一直認為他的設計被偷走了。」
今井徹夫「他還說一定有人偷偷用照片拍了他的設計圖。」
「對啊,社長對這種事向來很反感。」
「他只要一看到類似他自己的設計就會勃然大怒。」
財津浮彥「今天早上還出去吵了一架。」
目幕警官「今天早上?」
「對啊,他跑去另外一家設計公司說你們竟然敢剽竊我的設計,上次闖空門的一定就是你們對不對。」
「高木,說不定……」
「嗯,這麼說他去那家公司的時候就非常有可能被對方用了什麼方法對他下毒嘍?」
財津浮彥「其實這樣不能怪我們社長生氣,設計一旦被大量的模仿的話,看膩了之後就會被人棄之敝屣。」
兄弟二人:棄之敝屣?
今井徹夫「被闖空門之後還有一件怪事哦。」
目幕警官「一件怪事?」
「不見的自動鉛筆在闖空門之後就突然出現了。」
財津浮彥「沒錯,連我的尺子也一起出現了。」
目幕警官「那它們沒有被偷後來又出現了?」
今井徹夫「對,我是在門口的鞋櫃裏面找到自動鉛筆的。」
夏堀勇「可是那隻筆應該是在闖空門之前就出現了啊。」
財津浮彥「是這樣嗎?」
「在我覺得社長在那之後反而比較奇怪。」
今井徹夫「仔細想想他的確是從那時候開始……」
「省水,大家要省水。」
「沒事就督促我們要省水。」
財津浮彥「從那之後我們就不准在工作的時候去淋浴了。」
「就是啊,之前他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事的……」
兄弟二人: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目幕警官「那麼你們可以帶我們到那家設計事務所去嗎?」
「好。」
兄弟二人「果然不是他們幹的……」
灰原哀「嗯?」
柯南「我們的意思是說,這件命案根本就不是那些黑衣人搞的鬼。」
蒼天藍羽「而是他犯下的這起命案,他巧妙的利用廁所就成功的把死者殺害,而且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眼前怎麼能空手而歸呢?」
灰原哀「這麼說……」
「沒錯,它應該還原封不動的藏在廁所裏面,明美姐藏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人動過……」
高木警官「警官,我看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家設計事務所好了。」
「嗯,到了那裏也許會查出他們是如何在出島社長沒注意的情況下讓他沾到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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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藍羽「死者沒沾到毒,就算沾到了毒,死者在回到公司之後也會碰到什麼,好比說門把或是椅背之類的東西,但是經過檢驗試出毒理反應的只有死者的左手,褲子的右邊和皮帶上有孔的那一部分,再來就是死者的手帕,另外死者在倒下之前吃的那個漢堡的包裝紙幾處而已。」
「同時呢,上面的毒物量都很少,我們暫時假設死者是用沾了毒物的手觸摸的時候沾上去的話,這樣不就知道死者的手是什麼時候沾到毒物的。」
「試想一下,要把皮帶鬆開上上下下的調整褲子,又會用到手帕的地方是哪裏?」
目幕警官「難道說是……是在廁所里?」
「沒錯,就是在公司廁所里被人下毒之後才遭到殺害的,而且兇手就是這三個職員里的其中一個。」
「啊?不過小羽毛,我們在廁所裏面並沒有化驗出毒理反應啊?」
「化驗不出來是很正常的,因為塗了毒物的那樣東西已經被死者拿出廁所之外了,警方自然不會測出毒理反應。」
「什麼?」
今井徹夫「你說被他拿出來了?」
「這也不奇怪啊,廁所裏面不是有用完了就要丟掉的東西嗎?」
目幕警官「我看裏面好像沒有擺芳香劑,如果毛巾要換過的話至少也應該換一條乾淨的毛巾才對吧?」
高木警官「再來就只剩衛生紙了……對了,還有衛生紙的捲筒,應該就是衛生紙的捲筒了,兇手只要事先把毒物塗在上面的話衛生紙用完要換新的時候那個捲筒就一定得整個拿出來丟掉才行。」
「如果可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換上的那捲新的衛生紙應該也會沾到毒物才對啊。」
蒼天藍羽「一般人都會換過之後再用吧,這麼一來新衛生紙上沾到毒物的部分在使用過之後就會隨着馬桶的水給衝到下水道去了。」
目幕警官「有道理耶。」
「據我推斷死者在廁所里的動作順序應該是這樣,首先他發現衛生紙已經用完的時候就會用右手握住沾有毒物的捲筒放在地上,然後從架子上拿了一卷新的衛生紙換上。」
「等他用完衛生紙之後就用沾有毒物的右手把褲子拉起來後再扣上皮帶,然後就用左手扭了馬桶左側的拉杆用水把馬桶沖乾淨,之後放水洗手,用手帕的時候就把毒給擦掉了,最後他只要把用完的捲筒拿出來,廁所里就自然不會殘留毒物了。」
「可是死者的左手上並沒有沾到毒物啊,他又不是左撇子,把捲筒拿出來左手怎麼會沾到毒呢?」
高木警官「你怎麼那麼笨吶?他用右手開廁所的門,當然要用左手去拿衛生紙捲筒啊。」
「哎喲!」
目幕警官給了高木警官一拳「原來如此,他把捲筒拿出來之後就丟進垃圾桶里,然後再用沾了毒物的左手抓了漢堡就往嘴裏塞,所以才會被人毒死對吧?」
蒼天藍羽「咱們要不要現在來試一下?我這樣實際走進廁所……」
「小羽毛你等等,現在還有最重要的部分還沒解開啊,以這個手法殺人的到底是這三名職員里的哪一個人啊?」
「我想最可疑的應該是你這個在社長之前進過廁所的人吧?」
財津浮彥「等一下,這也太牽強了吧?用你們剛才說的這個方法的確是可以毒死社長沒錯,但是社長就算吃壞肚子跑廁所又把衛生紙用光了,在這期間如果沒有人把漢堡買回來,這個計劃也不會得逞,更何況先開口說要吃漢堡的也是社長啊。」
「這樣的確是太巧了一點……」
蒼天藍羽從廁所里走出來「所以說兇手才要前後模擬好幾次,我想死者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今井先生會每天都在幫他泡的咖啡裏面加一點點瀉藥進去。」
「瀉藥?」×2
目幕警官「那……」
高木警官「今井先生?」
「他每天增加一點點瀉藥讓社長習慣那個味道,再把用量和跑廁所的頻率都考慮進去。」
夏堀勇「這麼說……社長最近常常鬧肚子就是因為……」
「對,沒有錯,然後他就選在社長提議吃漢堡的這天來進行他的這項計劃了,至於今井先生沖咖啡之所以要順便拿餅乾來,就是為了找個藉口去廁所,人只要一吃東西,從小腸到大腸的這個部分就會極速開始進行蠕動運動,也就是說只要有食物進入胃裏,人很容易就會有想上廁所的感覺。」
「至於死者平時就因為痔瘡有服用瀉藥的習慣,就算法醫解屍體刨在他體內發現瀉藥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即使是在咖啡里檢驗出瀉藥的成分……」
目幕警官「我們警方也會認為那是他平時服藥的方式,自然也不會產生太多懷疑,這麼說來今井先生唯一可能下毒的時間就是在他進廁所的時候。」
財津浮彥「可是我在那之前也進了廁所啊,如果我不是上小號的話死的不就是我了嗎?」
蒼天藍羽「不會,除了你平常都是用左手喝飲料之外,而你的座位又是最靠近廁所的,如果真是上大號的話,我想他早就想好遞濕巾給你,跟你說在吃東西前先把手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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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知道我上大號還是小號?他又不可能偷看我在廁所里的情況。」
「只要聽沖水的聲音就知道了。」
「沖水聲?」
「既然死者最近常常叮嚀你們要節約用水的話,小號自然就不可能去按大的拉杆吧,當然在你之後進去又被死者催促匆匆出來的我和柯南小哀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機會去摸那個捲筒了。」
目幕警官「那好,現在只要出島社長丟掉的衛生紙捲筒就行了。」
高木警官「是。」
財津浮彥「等一下,他每次都會丟到這裏,你們看,有了。」
「警官。」
「鑑證員過來一下,如果這上面檢測出毒物的話就應該可以找到什麼袋子或是方便用來裝置毒物的容器才對啊。」
灰原哀「那就去看看廚房洗碗槽的三角彎角吧,如果是我在廁所塗好了毒藥之後,會趁着把咖啡拿到洗碗槽的時候把它藏在那裏,那裏又髒又臭,根本不會有人想去碰那裏。」
「就算他後來沒有偷偷摸摸去滅跡,自然也會有人幫他把那個證據丟掉,再加上那裏和垃圾桶不同,如果想換個地方藏的時候回收也容易得多。」
高木警官「警官,我們剛才的確從廚房的三角彎角裏面發現了這個非常可疑的膠袋。」
「是嗎?只要從這個膠袋驗出毒物跟你的指紋的話,那麼……」
今井徹夫「一定會驗得到,為了把握住每一個可以殺害社長的機會,我一直寸步不離的把他帶在身上,其實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有殺人的想法了。」
財津浮彥「二十年前就……」
「對,也就是在你來我們公司之後不久的事,當時我曾經離開這裏自己開業,後來又回到公司上班,就是那個時候。」
夏堀勇「說到這裏我記得以前聽社長說過,他說你出去之後一直沒有成績最後他收留了你。」
「沒有成績嗎?當然不可能會有的,因為社長在出版界早就打下穩固的基礎,是他要大家別找一個叛徒做事的。」
財津浮彥「真的嗎?」
「對,是我一個出版社的朋友說的,我聽到的時候快氣瘋了,氣到無處發泄,我甚至會想社長回家後要怎麼殺他,窩在廚房裏也會想東想西的。」
「直到那天,跟着父母一起到公司來的明美站在後面問我,她說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可怕?是在找東西還是說你想要藏什麼東西?如果是的話你可不能藏在三角灣裏面哦,那樣很容易被人丟掉的。」
「看到她略帶難過的表情問我,我就說,叔叔只是工作得有點累了不要緊,她就甜甜的笑了。」
「出了廚房之後明美那孩子就把我們的工具開始在公司角落亂藏了起來,不過,看到她那天真無邪的笑容之後我心裏的殺氣就突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目幕警官「那麼你為什麼現在又動手了?」
「在這之前,我又去找了社長談自己開業的事,社長卻這麼回答我,他說你現在的感覺已經不行了,如果在二十年前那還可以另當別論,時隔多年再見到她本來讓我打消念頭了,是社長的話又刺激了我。」
財津浮彥「你說的她……就是之前來借廁所的明美小姐?」
「對,其實我本來還有一絲絲期待,希望能看到她當年的笑容……」
「我一個星期後會再來拜訪,下次帶我妹妹一起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妹夫也會一起來。」
「但是她卻始終沒再來,我本來還一心認為她的笑容可以再度祛除我心裏的殺氣,是我想得太美了。」
「你說你父母生前是宮野夫婦的好友,那麼你知道明美的情況嗎?她為什麼沒有再來了?」
蒼天藍羽沉默了一會兒「她死了……」
「你在騙我對吧?你在騙我是不是!」
「我沒騙你……」
「她是怎麼死的?死得很痛苦嗎?」
「是槍殺,但死得不是很痛苦,可以說算是給了她一個痛快。」
「謝謝,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目幕警官,等會兒你用巡邏車送柯南回去吧,我要去外面散散心……」
一段時間後「怎麼樣?你找到了對吧?你進到廁所里後應該找到姐姐藏的東西了吧?」
「對,我聽到明美姐去借廁所之後出島社長就開始一直叮嚀大家要節約用水,所以我就想到或許在那個儲水槽的那個浮球上被明美姐黏了個什麼東西,這樣一來水才會不停的一點點往外流。」
「等我把儲水槽的蓋子打開檢查過那個浮球之後,發現有個裝了東西的膠袋被膠帶牢牢的黏在浮球內側,而且我看那個膠帶貌似有點年頭了,或許是二十年前明美姐……真的相信今井先生說他很累的說法,為了讓他多休息才把筆和尺藏了起來。」
「二十年後她又來的時候再把她黏的東西拆掉,反而把這個包進膠袋給貼上去。」蒼天藍羽拿出錄音帶。
「這上面寫有一到二十的編號,明美姐放在膠袋裏的就是這幾卷錄音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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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錄音帶?」
「說不定咱們或多或少能找到點什麼關於他們的情報線索還是什麼的,我在想這些錄音帶或許就是不能讓琴酒他們發現的東西。」
「等一下,難道說你已經開始聽了?」
「沒錯,我剛才就已經先把編號十一到十五的都聽過了,不過我還沒有發現什麼。」
「不可以!你不能聽了!這件事我不允許你再接觸!你再追究下去的話信不信我跟你離婚!」灰原哀發現蒼天藍羽的表情陰沉了起來。
「對不起老婆……我想這卷帶子裏的內容應該不適合我聽,這是明美姐留給你的聲音……」
「你聽聽看……」蒼天藍羽把耳機遞給灰原哀。
「給我滿七歲的志保,祝你生日快樂。」
灰原哀:是媽媽……
「你這個年紀應該還在喜歡老林家的那個小男生吧?還記得我的初戀啊……」
蒼天藍羽:看來艾蓮娜阿姨也行早就料到自己不久人世,才會把她想對小哀說的話都錄在這卷錄音帶裏面。
明美姐受到委託又無法在嚴密的監視下交給她,一想起自己過去曾經做過的惡作劇,於是就跑到那家設計事務所里打算偷偷的把錄音帶交給她,恭喜你嘍小哀……
「果然艾蓮娜阿姨跟我想的一樣,是個名副其實的守護天使……」
與此同時,貝爾摩德從機場大廳走出來「抱歉讓你久等了,不過,我倒不認為我需要藉助你的力量,等你確定了之後,可要一次把他解決掉。」
「卡爾巴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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