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兩口瞬間被提起了興趣,紛紛望着秦詩語。
「爹爹娘親,軒兒可以上學了,我今天拜託胡爺爺幫忙,到時候軒兒可以直接進縣學了,可以和胡爺爺家的孫子一起去,兩個人也算是有個伴。」
老兩口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激動。軒兒真的能上學了,軒兒作為家裏唯一的男孩,以後必定是要走科舉之路的。
秦宇軒聽着姐姐的話,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緊緊的抱着秦詩語。「真的嗎阿姐,我真的可以去學堂?而且還是縣學?」
「當然,我們軒兒自然是可以上縣學的」
「耶,我也可以上學了,我也可以上學了耶,阿姐,你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啊。」
秦宇軒激動的轉圈圈。
秦文龍和葉氏同樣很激動,一直擔心的事終於有着落了。隨即兩人又犯了難,縣學太遠來來回回不方便
夏天還好,眼看就要入冬了,這孩子來回也是個事,家裏連個牛車都沒有,這要是讓孩子走路去學堂,這得提前多久就要起床啊。孩子才能睡幾個時辰啊?
看着老兩口又犯難。秦詩語知道父母的想法。
「爹爹娘親,我其實想在鎮上開個鋪子。咱們現在手上有一些余錢,開個店,到開年軒兒上學的時候,軒兒就在縣城不用回來了,要不然來回奔波也是很累人的。」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可語兒,咱們開什麼鋪子比較好呢,你還這么小」老兩口對孩子有些愧疚,為了給軒兒上學她把退路都想好了。
「這個您們不用操心,現在還早呢,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商量。」
幾人終於算了安心了。
第二天一早,就聽見外面罵罵咧咧的說話聲。
秦詩語趕緊起床,原來是奶來了,葉氏看着胡氏,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太太平時不喜歡自己也就算了,竟然縱容兒子拐走侄女,真是壞到骨子裏去了。
「娘,你這麼早來幹什麼」葉氏板着臉。
「不得了了,葉氏,你長本事了,竟敢對老娘這樣說話。哎喲···老天不長眼啊」眼看胡氏又要表演了,葉氏不耐煩打斷。
「娘,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別再演了,這會又沒人。」
老太太一噎。恨恨道。
「快把老大給我叫出來,哪有這樣當哥哥的,弟弟還在牢裏呢,他是一點不着急。」
胡氏趾高氣昂的瞪着葉氏。
「娘,您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啊,我們月兒被二弟綁走的時候,他可有想過他們是骨肉至親啊。況且二弟也只是吃點牢飯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可是犯罪了的啊,你找到我們又有什麼用?」
「哼,少廢話,你家那賠錢貨哪有我兒子金貴,再說了,你家那賠錢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又沒死,你還想怎樣。」
聽着婆婆的話,葉氏深知跟她根本沒什麼道理可講。把秦詩月拉到跟前,挽起她的袖子。
「娘,你看我們月兒受了多少罪,你不能這樣胡攪蠻纏啊。」
「我不管,我不管,如果你們不把你二弟你弄出出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胡氏看着葉氏硬氣的態度心裏有些沒底,尤其是看那丫頭胳膊上幾乎沒什麼好肉,全是鞭傷。可為了兒子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家裏幾個孩子天天哭爹喊娘的,那個兒媳婦也是天天哭,自己實在是被吵得煩了。
「娘你走吧,我們也沒辦法。」葉氏態度強硬。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二丫頭如今是縣令跟前的大紅人,只要她求情,縣令大人一定會放了你二弟的。」
胡氏看着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秦詩語。
「死丫頭,你要是不把你二叔弄出來,我跟你沒完,我要你好看」
胡氏惡狠狠的看着秦詩語。
秦詩語有些無語,這哪裏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啊,這妥妥的就是命令啊。
「她只是個孩子懂什麼,娘你不要為難語兒。」胡氏看到老太太惡狠狠的樣子很是頭疼。
「哼,什麼孩子,有幾個孩子像她這樣有心眼的,親手把自己二叔送進大牢。」
「奶,你也知道啊,那哪有親二叔把自己侄女賣給人販子的啊,二叔犯了法,而且我不是沒有給過二叔機會,他自己不要的啊,村長爺爺可以作證。」
秦詩語現在也懶得給她裝什麼賢良淑德了,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哪裏還有忍下去的道理。
「你不得好死我告訴你,果然不是自己家的種,就是心不齊。」胡氏氣急敗壞開始胡言亂語。
「奶,你什麼意思,誰不是自己家的?我嗎?」秦詩語一臉驚訝,隨即看看葉氏,葉氏也是一臉懵。對着秦詩語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語兒是自己生的啊,那除了語兒還有誰不是自己家的啊?
「啊···沒什麼」胡氏眼神閃躲,差點說漏嘴了。
秦詩語卻看到她眼神中的閃躲,這中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奶,我都聽見了,你是說爹爹不是你親生的吧?所以你一直對爹爹都不好,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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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詩語不緊不慢的說出胡氏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胡氏驚呆了。震驚的看着秦詩語,她怎麼會知道?
看到胡氏的反應,秦詩語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又趁熱打鐵:「其實我早就懷疑爹爹不是你生的了,你看爹爹哪一點和你相像的,長相,品行都不像。還有爹爹跟爺,和二叔也不像,我說的沒錯吧」
胡氏臉色一白,驚恐的看着秦詩語。怎麼全讓這死丫頭說中了,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外面幾人皆是一臉不可思議,可想想也是,爹爹真的跟爺奶二叔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啊。
而躺坐在裏屋的秦文龍,透過窗戶顯然也是聽到了這邊的對話,看着自己母親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是真的,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啊。
秦詩語顧及父親,抬頭望去,只見父親對她點點頭。秦詩語瞭然
「奶,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就可以請縣令大人幫忙放了二叔,決不食言。」為了套出真相,秦詩語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能放了你二叔?」胡氏激動的拉着秦詩語的胳膊。
「肯定沒有那麼容易,我得去求縣令大人,還要交贖金才能把人贖出來的,但是如果二叔以後再作惡,我肯定不會再管了。」秦詩語看着胡氏,不想讓她覺得那麼容易就能把人救出來,一定要付出什麼代價。
「只要能讓你二叔出來,我做什麼都願意。」胡氏面露悲戚,自己就這一個兒子啊,從小是慣着狠了,可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怎麼捨得讓他吃牢飯啊。
秦文龍聽到胡氏的話眼淚止不住的流。原來她不是沒有母愛,只是對自己沒有而已。
「只要奶把真相說出來,我就去找縣令大人。」秦詩語趁熱打鐵。胡氏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臉堅定,知道今天是糊弄不過去了,罷了罷了,都是命啊!
「其實,你爹是我在河邊撿來的。當時他尚在襁褓中,卻渾身冰冷,已經凍得臉色青紫。我看他可憐就把他抱回家。」胡氏擦了擦眼角的淚。眼神有些閃躲。
秦詩語遙遙望了一眼秦文龍,總感覺奶奶還有什麼事情瞞。
「那你可知我爹爹的身份?還有當年撿我爹爹時,他身上可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以她對奶的了解,這樣一個愛佔便宜的人,不可能會那麼好心撿一個孩子的。
「沒,我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當時他身上什麼都沒有。」胡氏眼神不敢再看秦詩語,總感覺這丫頭很邪門。
「奶,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很難幫忙救二叔啊」秦詩語不緊不慢的說道,反正現在着急的不是自己。
「我···我說,你一定要把你二叔救回來啊。」胡氏看着秦詩語,眼裏帶着一絲乞求。
「奶,我說過了,只要你說實話,我肯定會救出二叔的。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實力」
「你···你爹當時身上裹着很華麗的錦被,那花色是我們這裏沒有的,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種花色,身上還有五十幾兩現銀。」胡氏停頓了一會看秦詩語沒有任何反應又接着說。
「再沒其他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看着你爹身上的錢才收養他的,或許到時候他親生父母找來,看着我們養育之恩還會給我們一些報酬」
胡氏一口氣說完,然後神情緊張的看着秦詩語。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幫忙救你二叔了吧。」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救二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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