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壯還真仔細想了想,但似乎誰都有嫌疑但誰又都不具備報復的條件。
這時趙雅婷說道:「黎伯伯,打開門做生意難免會有得罪人的時候,要是具體來說還真不好講」
做人也好做事也好都是要講原則的,猜測畢竟是猜測並不是事實。
黎家誠救女心切還指不定會對嫌疑人使用哪些手段又或者是不擇手段。
黎家誠並沒有追問,而是沉默了一會又說道:「我有一個不是很成熟的想法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黎伯伯,有什麼想法您只管說出來,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黎家誠看看趙雅婷又瞅了瞅根壯,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事就算是我求你們」
這話能從黎家誠嘴裏說出來是極其不容易的,像人家這個層次但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是不會多費口舌的。
趙雅婷心裏壓力很大。
黎家誠又接着說道:「我想……你們能不能把公司宣告破產,這樣想要報復你們的人就達到了目的,傑妮也許就能脫離危險」
話音一落,就見趙雅婷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盯着黎家誠,根壯也不由得站了起來。
這真是豈有其理,黎家誠雖然救女心切這可以理解,但卻提出這樣的……
趙雅婷強忍着平復了一下心情剛要開口說什麼,黎家誠卻搶先一步又接着說道:「我知道這有些過分強人所難,但你們的一切損失都由黎氏集團承擔,你們在城南新區的那個項目我了解一些,前期投入大概四個億,我出五億作為補償」
黎家誠這話表面上聽着很大氣,五個億對他來講的確也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根壯他們來講可以說是全部身家。
假如這事能達成一致,眼前根壯在項目上的危機瞬間煙消雲散,但是由此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會更大。
手裏雖然掌握着五個億,但是想東山再起達到現在這一高度很難,恐怕人生高度也就止步於此了!
首先壯雅集團將不復存在,根壯這些年的心血就算白費了,與何岩的關係也就真正的漸行漸遠,也就很自然的會退出這個圈子。
像根壯現在的層次再想繼續向上,沒有像何岩這樣人的扶持那是寸步難行。
哪怕你一無所有只要關係還在,想東山再起是很容易的,相反你再怎麼有錢卻沒關係,那就是提着豬頭也找不到廟門。
根壯是不可能放棄壯雅集團的,更何況是用這樣的方式。
當然了,黎美薇之所以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許是因為有人要報復根壯而受到牽連,但解決的方式也不應該是這樣吧?
再者,這件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定論,怎麼就能確定黎美薇一定就是受到根壯的牽連呢?
黎家誠能說出這樣的話,哪怕是救女心切也是有些太自私了。
趙雅婷表面上是一臉為難,但內心裏卻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倒不是趙雅婷心狠,而是認為黎家誠的辦法有些太兒戲。
假如這件事有了明確的答案,只要根壯破產黎美薇就能毫髮無傷的醒過來,要是這樣的話,趙雅婷也許會毫不猶豫。
黎家誠見趙雅婷不置可否低頭沉默不語,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要求有些強人所難,於是故意岔開話題說道:「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回頭咱們再商量吧,走,我帶你們去看看傑妮」
黎家誠扶着沙發緩緩站起身,趙雅婷趕忙上前攙扶。
黎家是個大家庭,黎家誠兩兒一女,大兒子雖然已經成家,但同樣住在這裏。
黎美薇的房間在三樓,三個人剛一上了三樓隱隱的就聞見一股燒香的味道。
黎家誠問站在門口往房間裏探頭縮腦的二兒子道:「開始了?」
黎則海小聲說道:「開始了」
黎家誠也探頭往房間裏掃了一眼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有病亂投醫吧」
根壯也往房間裏看了看。
就見房間裏拉着窗簾,房間正中擺着一張大床,黎美薇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圍着大床四周地上擺着七個燭台,每個燭台上都插着根擀麵杖粗細的白色蠟燭,蠟燭已經全部點燃,蠟燭發出的光亮照的周圍忽明忽暗。
在黎美薇的床前還擺着個桌子,桌子上燭台香爐三牲祭品一應俱全。
根壯對這個完全不陌生, 突然他就意識到了什麼,又仔細看了看地上燭台擺放的位置驚訝的脫口而出道:「七星續命陣......」
根壯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都不由得一臉驚訝的把目光集中到了根壯身上。
這時,房間裏突然有人呵道:「什麼人?」
聲音十分蒼老就像軸承缺油干磨似的。
根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又探進頭仔細查看。
就見供桌前的地上有個人正盤膝打坐,手掐劍訣嘴裏念念有詞。
由於供桌在床的另一側,再加上房間昏暗,所以剛剛沒看清楚。
還沒等根壯回答,黎則海就搶先說道:「打擾了丘道長,這兩位是我妹妹的好朋友剛從內地趕過來,打擾了、打擾了」
黎則海說完沖幾個人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到旁邊坐吧」
根壯剛一轉身,這時身後又傳來了那個蒼老的聲音。
「請留步」
根壯一驚!
停止腳步扭回身查看,就見一個身穿黃色道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站在黎美薇房間門口盯着他。
老者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根壯邊上前幾步聲音低沉的問道:「敢問這位小哥怎識得我道家的術法?」
老者這樣一問,把在場其他人的好奇心也勾了起來,都一臉疑惑的盯着根壯。
根壯本想編個瞎話搪塞過去,可一時又編不出來,想說實話又說不出口,畢竟是在監獄裏認識的老丘,別管是因為什麼進的監獄,進監獄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老者見根壯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就沒再追問,沖根壯打了個稽首轉身回了房間。
老者雖然沒有追問,可其他人卻好奇心不減,特別是黎家誠。
剛剛根壯表現出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黎家誠自然是不好再直接問什麼,但卻旁敲側擊的說道:「剛剛那位道長可是白雲觀的觀主,而且還是全真教的第三十六代掌門,你能識得他的法術,想必你也是真人不露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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