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人討論了兩個鐘頭,直到麥穗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這才被迫停止。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下車?」麥穗問呂彥霖。
「現在!」
呂彥霖已經知道麥穗要去陸軍總部進修半年,只要能找到對方,他就不急。
再說了,剛才討論的這些,他一時半會兒還沒完全消化。
正所謂,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等他這邊完全掌握了,再去找麥穗深入探討,效果可能更好。
剛還想着要申請調往東南軍區研究所的人,這會兒已經改變主意,要跟沈星辰一樣,想辦法留在京城。
兩人甚至還相約一起。
不知盛淮南和詹立群知道後,會是什麼心情。
只能說,麥穗的「魅力」太大了!
麥穗他們離開的時候,呂彥霖還厚着臉皮索要麥穗那把槍,想要深入研究一下。
當然了,如果麥穗決定上報軍部,申請量產,最終署名權肯定還是麥穗。
呂彥霖只是好奇,想提前學習一下,看能不能再次激發他的創作靈感。
麥穗看在呂彥霖借了一輛車給他們的份上,同意將槍給他玩兩天。
呂彥霖大喜!
這樣有來有往,關係不就近了麼。
將來,也更方便在一起進行學術探討。
簡直完美!
於是乎,在呂彥霖的擔保下,麥穗和沈星辰就這樣大搖大擺開着武裝部的一輛吉普車走了。
安麗姝看着麥穗他們離開的背影,白了一眼身旁的穆青山:
「你不也是來進修的嗎?不還說認識京城的貴人麼?你怎麼就不能下車呢?
我還尋思着,蹭一下你的關係,跟你一塊兒下車呢,哪想到,你就是個繡花枕頭。」
穆青山:......
至於昏迷的曹毅三人,在呂彥霖和麥穗討論問題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然後向負責本次行動的京城武裝部部長周正廷,匯報了麥穗幹的好事。
周正廷聽了,自然相當生氣。
在京城地界,居然還有人敢隨便動他們武裝部的人,這不是老虎頭上拔毛麼。
正當周正廷想去找麥穗麻煩的時候,梁永善及時提醒了他:「呂院士似乎對此人頗為推崇。」
結果哪是推崇,簡直有點狗腿了都。
呂彥霖親自過來借車,然後又屁顛屁顛親自將人送到出站口,跟對他們武裝部的態度,截然不同!
周正廷見此情形,都沒好意思提麥穗擅自打人的事。
因為憑呂彥霖在軍部的影響力,他若想保一個人,他們武裝部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最重要的是,曹毅他們並無大礙,就暈了一個多小時而已。
於是,周正廷只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令人惱火的是,呂彥霖的槍,以及科研資料,沒找到!
但上一站的時候,東西明明還在,呂彥霖確定以及肯定,就是在京城地界被偷的。
兩個站之間又沒停車,詢問乘客也沒發現有人中途跳車,這說明敵人肯定還在火車上。
但武裝部卻沒找到!
不僅東西沒找到,就連嫌犯都沒發現一個。
周正廷免不了要挨一頓批。
最後,周正廷只能派人沿着鐵軌,擴大範圍繼續搜索。
或許,敵人將東西從窗戶丟下了車也說不定。
但最後還是沒找到。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百分百被同夥給撿走了。
這件事,勢必導致京城站至上一個站北菏站之間的所有村莊,進行一次大規模搜查摸底。
因為敵人很有可能就躲在這其中一個村子裏。
總之,周正廷有的忙了,自然也就沒功夫去管麥穗打人這種「小事」了。
當然,槍和資料的丟失,呂彥霖也有責任。
於是,他打電話給所長詹立群說明情況,順便引咎辭職。
詹立群原本還想說教兩句,但聽呂彥霖要辭職,頓時大驚失色:
「老呂,你千萬別自責,這只能怪敵人太狡猾了!跟你沒關係!
是不是誰說你了?你告訴我是誰,我去罵他給你出氣!
你可千萬不能有辭職的想法,咱們所里的科研任務還都指望你呢!」
詹立群好說歹說,勸了呂彥霖一刻鐘,對方才打消辭職的念頭。
然後,呂彥霖話鋒一轉:「不辭職也行,那你給我辦個借調,我想在京城研究所待半年。」
「好端端的,你待京城幹嘛?你不是說京城研究所的那群老傢伙思想古板,你跟他們合不來麼?」
「今時不同往日,東南軍區研究所的沈星辰也會借調過來,到時候,我跟他一起。」
「沈星辰?誰啊?沒聽說過。」
「這不重要,反正你幫我把這事兒搞定!放心,就半年,半年之後,他們求我我都不搭理他們。」
呂彥霖今年49歲,他這半輩子都奉獻給了祖國的科研事業,不搞科研,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所以,辭職是絕不可能辭職的!
他這麼說,就是故意嚇唬詹立群。
正所謂,求高居中,求中居下。
如果他直接跟詹立群說要借調,對方可能不會同意。
這不,拐個彎,詹立群就非常痛快地給他辦了。
詹立群事後越想越好奇,於是打電話給盛淮南。
問他沈星辰是何許人物,居然能讓呂彥霖為了他特地借調到他最不喜歡的京城研究所。
盛淮南接到詹立群的電話,直接一個大寫的懵逼:
「借調?沈星辰沒跟我說啊,這不可能!」
但很快,盛淮南就猜到了原因。
百分百因為麥穗!
電話剛掛,助理劉攀來報,說京城科學院的張朝進張老來了,現在就在軍區門口。
盛淮南立馬起身,親自過去迎接。
張朝進一看到盛淮南,就迫不及待地問他:
「淮南,麥穗同志在哪兒?快帶我去見她!我在來的路上,整理了很多問題,正好跟她探討一番。」
盛淮南:「......老師,您來之前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忘了,怎麼,你現在調子這麼高,不提前打電話就不能來?」
「那倒不是。只是,如果您是為了見麥穗才來找我的話,那估計是要白跑一趟了。」
「怎麼了?」張朝進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麥穗去京城了。」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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