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兩口子走後陸離身影也慢慢消失在房中。
港府茅山妙法堂,茅山明身上裹着紗布正哎呦哎呦的躺在床上叫喊着。
房內還有兩個神情無奈的中年道士。
「師叔咱們現在怎麼辦啊,那具陰陽屍一直賴在附近不走。
要不是懼怕掌教的紫符籙,可能都衝進來了。」
茅山明想扭過頭,一不小心觸動了傷口。
「哎呦疼死我了,我茅山明自出道以來哪吃過這麼大的虧。
該死的南洋降頭師不敢當面和我鬥法,竟在背後使些齷齪手段。
怕什麼,掌教的紫符籙不是還有五六張嘛。
它要是敢進來儘管給我扔。
要不是最近沒回山門,我早就問掌教求兩張銀符籙了。
哪還輪的到它和我逞凶。」
兩名中年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吱聲。
他們知道茅山明是茅山老人和掌教還有林師叔認識幾十年。
說不定還真能要來兩張靈幻界千金難求的銀符籙。
風四火,風師伯的孫子如今在港府警校學習。
總算是如了風師伯的願。
之所以叫四火,是因為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他排行老四,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起的名。
他父親本來不願意,認為這名字聽着就是個火爆脾氣。
可是拗不過風師伯只好將就了下來。
此時他正跟着陰陽屍到處轉。
待走到一個轉角時陰陽屍突然消失在他面前。
風四火連忙緊走幾步四處找尋。
待看清前面是死胡頓時心道不好。
突然感覺腦後有破空聲直接就地一滾。
果然這男不男女不女的陰陽屍正在他身後不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伙子,你跟了我們半天是想找大姐姐談心嗎?」
女陰陽屍腦袋從身體肚子上探出來不懷好意的笑着。
「就知道玩,既然你這麼喜歡他。
那一會就留給你,我看他身上有法力波動你可小心點。
別玩火燒身。」
男陰陽屍玩味的說道。
「那要看燒身的是什麼火了,小弟弟來啊讓姐姐看看是怎麼個燒身法。」
風四火哪裏見過這陣仗,見這女陰陽屍直接從男人的身體上分了出來變成兩個人。
連忙戒備起來。
他爺爺讓他跟着陰陽屍時特意叮囑過,切記不要和他們交手。
如果被發現要趕緊撤退,一切都待茅山總壇來人後再說。
但現在後方是高樓外牆,唯一出口被陰陽屍給擋住他就是想逃都無路可走。
「風火雷電,急急如律令!」
風四火年紀輕輕已經有練氣後期修為見狀開始施展道法。
一道長長的火焰對女陰陽屍直衝而去。
女陰陽屍在風四火驚呆的目光中中張開嘴長長吸口氣。
那些火焰竟全被她吸進肚子。
隨後舔了舔嘴角似乎還意猶未盡。
「小弟弟這火可不行啊。」
女陰陽屍說着從口中猛吐出四塊藍色物體,將風四火身體粘到牆上。
「這是什麼東西快放開我!」
這粘液十分牢固不論風四火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女陰陽屍用指甲挑起風四火下巴說道:
「小弟弟你馬上就是姐姐的人了哦,開不開心。」
風四火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這淫娃快放開我。
告訴你我有傳染病的,要是被傳染就不好了。
而且我半年沒洗澡還有口氣。
不信你聞聞。」
說完他還對着女陰陽屍不斷哈氣。
「咯咯咯,你認為這樣能逃得掉嗎?姐姐來了哦!」
「喂!我說人家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了。
來道爺這裏,道爺給你糖吃。」
陸離本來想直接去茅山妙法堂,可剛來港島就在神識內發現這強買強賣的一幕。
那還能忍得了,何況這風四火還和他爺爺一樣頂着九叔的臉。
也就是他在這,換成九叔腦袋都得氣冒煙。
女陰陽屍聽見陸離的聲音,嗖的跑進男陰陽屍身體。
這道士能無聲無息出現在肯定不是個善茬。
陸離落到地面,隨手解開風四火的束縛。
風四火遞過來陸離一個感謝的眼神開始整理衣服。
「你是誰!」
男陰陽屍謹慎問道。
「你不認識我?憑你們的年齡不認識我也對。
我叫陸離!」
風四火手一停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他是陸離!
那位茅山掌教如今靈幻界的超級大佬,可怎麼還這麼年輕。
噌!
陰陽屍神色一變轉身就要跑。
陸離嘴角勾起,用腳輕輕在地面點了一下。
無形的地脈之氣將它們定在原地。
一根藍色圓形棍狀物直接朝陸離腦袋襲來。
陸離嫌棄的皺起眉頭無形氣刃飛出直接將之斬斷。
陰陽屍如遭重創發出慘嚎。
金色火焰數瞬間從它們身上湧出,片刻功夫就將這對痴男怨女燒成一捧灰。
此時風四火剛扣好第三個衣扣見狀更是神情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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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一會給你爺爺傳訊讓他不用擔心。」
「哦哦。」
風四火還沒緩過神來。
走到大路他回頭見胡同如同水面一樣盪起波紋,不由疑惑的撓撓頭。
陸離笑着說道:
「這是結界我來時隨手佈下的,防止驚擾附近百姓。」
風四火恍然大悟,感覺陸離真是心細如髮連這點都能想到。
走進茅山妙法堂,茅山明見陸離竟然親自前來頓時大驚失色。
也顧不得身上疼痛,連滾帶爬的起來給陸離行禮。
「掌教您怎麼還親自來了,小小陰陽屍派弟子拿張銀符籙就能處置啦。」
陸離見他被捆的像個大粽子不一樣,直接一掌拍在茅山明身上。
不一會他身上散發出陣陣熱氣。
斷裂的骨頭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茅山明活動下手腳感覺一陣輕鬆。
「多謝掌教!」
陸離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這些年盡職盡責將妙法堂經營的很好。
這次來港府陰陽屍也只是部分原因。
那陰陽屍已經除掉,妙法堂可以正常營業了。」
茅山明臉上露出驚喜,本還想問問陸離在港府還有什麼事。
不過見他臉色不好就沒敢張口。
「我走了,明天你提着禮品去拜訪下風師伯。
為了你惹出的事,四火這小子差點失身。」
在茅山明驚訝的目光中風四火臉唰就紅了。
「知道了掌教。」
茅山明打算一會問問風四火是什麼情況。
陸離沒在他這多待,只是坐了一會。
離開茅山妙法堂陸離面色沉重的來到陳家。
此時年老的陳玉樓靠坐在一副躺椅內曬着太陽。
見陸離出現在院內笑着說道:
「陸掌教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陸離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坐在他身邊。
「他們都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沒給我傳信。」
陳玉樓知道他說的是誰,聞言搖了搖頭。
「都是江湖兒女,有什麼可說的,
這一輩子福也享了罪也遭了,足夠了。」
前兩個月紅姑娘和崑崙都因為年紀大在睡夢中去世。
直到第二天眾人才知道。
陸離也是在茅山用神識認真探查港府後才發現。
「這是紅姑留給你的,死時就在她枕頭邊放着。」
陳玉樓遞過來一封信還有枚玉簪,上面寫着陸道長親啟。
陸離接過後就見裏面寫着:
「今生能與陸道長相遇是紅姑最幸運的事,只是造化弄人有緣無分。
這枚玉簪從我出生起就在身邊,就讓它代替我留在陸道長身邊吧。」
陸離將信認真疊好,閉上眼握着玉簪。
「她是孤兒,出生後身邊就這一枚玉簪可能是她母親留下來的吧。
後來入了月亮門,放心她是笑着走的。」
陸離深深吸口氣,即便有心理準備這些朋友會因為壽命一個個離開。
但真當面對時陸離還是不能釋懷。
「我對不住她。」
許久後陸離說道。
「有什麼對不住的,你看看你幾十年過去還這麼年輕。
可我們呢,特麼的老的走兩步路都喘。
要不是你一直送來的丹藥,估計我們早就爛成骨頭渣了。
這輩子山珍海味都吃過,還能落得個善終有什麼不知足。」
陸離將玉簪和信小心翼翼放進懷裏。
「老陳啊,你可要保重身體。
我的朋友沒剩下兩個了。」
陳玉樓瞪他一眼。
「我還有這麼大的家業呢,不會隨便蹬腿的。」
兩人聊了大半天,陸離才走。
走時陳玉樓拄着拐杖喊住陸離。
「陸道長!」
陸離回頭看向他。
陳玉樓目光複雜說道:
「沒事常來坐坐。」
陸離沖他露出笑容。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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