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風雲變幻的時代,各國之間的邦交往來猶如棋盤上的棋子,每一步都蘊含着深意。
高麗國王心懷與大明交好的殷切期望,深思熟慮之後,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派出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踏上前往大明的訪問之路。
為保公主此行萬無一失,他還特意安排了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高偉彥一路護送。
高偉彥可是高麗軍中赫赫有名的猛將,只見他身披華麗戰甲,每一片甲葉都在陽光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訴說着過往戰場上的赫赫戰功。
他騎在高頭戰馬上,身姿挺拔如蒼松,眼神中透着堅毅與忠誠,所到之處,自帶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氣場,仿佛只要有他在,任何危險都能被擋在公主的轎輦之外。
大明這邊,皇帝同樣極為重視此次高麗來訪之事。畢竟,與周邊國家友好相處,維持穩定的邦交關係,對於大明的繁榮昌盛有着至關重要的意義。於是,皇帝特遣以潘太平為首,方不勝等人在內的精銳錦衣衛前去迎接。
陽光明媚,灑在官道之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輝。
錦衣衛們身着標誌性的飛魚服,那飛魚服的布料質地精良,色澤鮮艷卻不失莊重,上面用細密的針法繡着栩栩如生的飛魚圖案,仿佛隨時都會躍然而出。
腰間佩着的繡春刀,刀鞘上鑲嵌着精緻的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刀刃則隱隱透着寒芒,彰顯着不凡的威力。他們隊列整齊劃一,每個人的步伐都沉穩而有力,隨着前行的節奏,衣擺隨風輕輕擺動,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盡顯大明作為天朝上國的威嚴。
潘太平騎在一匹通體烏黑、四蹄雪白的高頭大馬上,那馬身姿矯健,鬃毛隨風飄動,一看便是萬里挑一的良駒。
潘太平端坐在馬背上,目光炯炯,猶如鷹眼般銳利,時刻留意着周邊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渾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緊跟在他身後的方不勝,神色嚴肅,面容緊繃,像是一張拉滿的弓弦,絲毫不敢放鬆,那雙眼睛警覺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
在他們身後,張鍾新帶領着東廠的人也相隨而來。東廠眾人的服飾與錦衣衛略有不同,他們身着黑色勁裝,衣領袖口處繡着暗紋,雖不如飛魚服那般華麗張揚,卻多了幾分神秘深邃的氣息。這些人同樣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散發着不容小覷的氣場,仿佛一個個隱藏在暗處的獵豹,隨時準備出擊應對突發狀況。
當遠遠瞧見高麗公主一行的身影出現在官道盡頭時,潘太平率先動作,他動作利落地下馬,那下馬的姿勢乾淨漂亮,盡顯幹練風範。在他的帶動下,身後的眾人也紛紛效仿,一時間,馬蹄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卻絲毫不顯雜亂。
高麗一方,大將軍高偉彥在前開道,他手中緊握着韁繩,戰馬的馬蹄有節奏地敲擊着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響,仿佛是奏響的迎賓鼓點。
待雙方漸漸靠近,潘太平上前,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隨後恭敬地抱拳行禮,動作標準而莊重,同時用洪亮且禮貌的聲音說道:「在下潘太平,奉大明皇帝之命,特來迎接高麗公主殿下,願公主殿下此行順遂,平安抵達京城。」那聲音中氣十足,在空曠的官道上迴蕩開來,彰顯着大明的誠意與熱情。
高偉彥見狀,也趕忙勒住韁繩,讓戰馬停下,接着利落地下馬回禮,他的動作帶着軍人的乾脆利落,回禮之後,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與潘太平一番寒暄,話語間滿是對此次訪問的期待與友好之意。
一番交流之後,眾人便熱熱鬧鬧地朝着京城方向行進。隊伍綿延開來,頗為壯觀,前有開道的將士,中有公主的轎輦以及各方護衛,後有隨行的眾人,一路上,雖說是浩浩蕩蕩,但眾人也都謹小慎微。
行至途中,潘太平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高麗公主端坐在轎輦之中,那畫面便好似一幅絕美的畫卷映入眾人眼帘,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就會令人見終身難忘。
在一處隱蔽的角落,刺客聯盟派出的張川和李海正鬼鬼祟祟地盯着眾人的動向。張川看着已經走遠的方不勝,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怨毒,小聲罵道:「他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他一直要待在自己的烏龜殼裏。」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卻難掩其中的憤恨之意,上次與方不勝交手,他們可算是鬧了個大笑話,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裏,讓他如鯁在喉,難受至極。
李海聽聞,面露猶豫之色,湊上前去,輕聲問道:「老三,那咱怎麼辦?」他心裏其實有些打鼓,畢竟方不勝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之前的幾次交鋒,他們可沒佔到什麼便宜。
張川咬了咬牙,惡狠狠地說道:「還能怎麼辦?先跟上去,師傅交代的命令是一定要除掉他。」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任務,一雪前恥,哪怕要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自從上次鬧完笑話之後,他們幾乎是天天守在方不勝家門口,如同兩隻耐心等待獵物的惡狼,就盼着能等到最佳的時機,好一舉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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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巧不成書,在另一邊,錢亦可和常相隨也接到了文幫的任務。這文幫平日裏就野心勃勃,總想着在這亂世之中攪弄風雲,謀取更大的利益。此次得知高麗公主前來大明訪問,他們便動起了歪心思,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常相隨一臉篤定地對錢亦可說道:「咱們的目標就是刺殺高麗公主,只要公主一死,那大明和高麗之間必然會爆發一場大戰,到時候天下大亂,各方勢力都會牽扯其中,咱們文幫就可以趁機渾水摸魚,獲得最大的利益。」
錢亦可年紀尚輕,涉世未深,對於這些複雜的政治陰謀還不太懂,他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常大哥,咱們確定要對高麗公主下手嗎?」他的臉上帶着幾分猶豫,心裏總覺得這樣做似乎不太妥當。
常相隨看着他那懵懂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肯定啊!只有殺了她,或者把她綁回文幫,讓大明和高麗起了戰爭,咱們才會有機可乘,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跟着大哥我干,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原來如此啊!」錢亦可似懂非懂的說道,雖然心裏還是有些疑慮,但出於對常相隨的信任,也只能跟着點頭應和。
就這樣,兩撥人,各自心懷鬼胎,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了高麗公主的路線和下榻的客棧,提前趕了過來,只是刺殺的對象不一樣罷了。他們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等待着合適的時機,準備給獵物致命一擊。
潘太平和方不勝剛走進客棧大堂,好傢夥,一抬眼,潘太平就瞧見了錢亦可和常相隨那倆二貨,正躲在角落裏,一人手裏拿着個茶壺,就那麼往臉上一擋,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們似乎覺得只要把臉擋住,別人就看不見他們了,身子還縮在角落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不知那副掩耳盜鈴的樣子,實在是太過顯眼。
潘太平見狀,差點沒笑出聲來,心裏暗自腹誹道:「喲呵,這倆傢伙莫不是當這世上的人都瞎了,拿個茶壺就能擋住你們那大臉?還以為自己藏得多嚴實,真是腦子進水了吧。」
方不勝也瞅見了刺客聯盟的張川和李海,剛想有所警覺,回頭又看到了常相隨和錢亦可,這四人的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茶壺往臉上一遮,那場面別提多怪異了。
方不勝是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都什麼跟什麼,今兒個這客棧是茶壺開會還是咋的,咋都拿着這玩意兒擋臉啊,難道以為自己是隱身茶壺俠不成?」
他心裏暗自琢磨着,「他們難道都是來殺我的?」
為了不驚擾高麗公主,方不勝選擇了暫時隱忍。畢竟公主千里迢迢來訪問,要是在這兒被嚇得花容失色的,那大明的面子往哪兒擱,他只能強壓下心中的疑惑與警惕,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這幾人的動向,準備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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