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困身難困志,破局曙光現
獄卒手中的皮鞭帶着風聲落下,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席捲全身。
我咬緊牙關,強忍着不讓呻吟聲溢出。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這陰暗潮濕的大牢,瀰漫着血腥和腐敗的味道,簡直讓人窒息!
劉公公那張陰柔的臉,此刻顯得格外猙獰,他尖聲笑道:「柏大人,滋味如何啊?識相的就趕緊招了,免得皮肉之苦!」
我呸!
招什麼招?
老子根本就沒叛國!
這群狗東西,為了陷害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偏不如他們的意!
「柏宇,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旁的張獄卒揮舞着皮鞭,又是一鞭子抽下來。
我感覺後背的皮肉都要被撕裂了,鑽心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陣發黑。
不行,我不能倒下!靈兒還在外面等着我!我必須得想辦法出去!
我強撐着抬起頭,目光掃過劉公公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突然,我看到他腰間掛着一塊玉佩,隨着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這玉佩…怎麼感覺這麼眼熟?
等等!
這玉佩上的標記…我猛地想起,這不是周尚書府上的標記嗎?
!
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周尚書在背後搞鬼?
!
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線曙光。
我死死地盯着那塊玉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劉公公,」我虛弱地說道,「你這玉佩…挺別致啊…」
劉公公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玉佩,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想說什麼?」
我強忍着疼痛,緩緩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它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故意拖長了語氣,觀察着劉公公的反應。
他臉上的慌亂之色越來越明顯,握着玉佩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看來…我猜對了…
我心中暗喜,正要繼續追問,突然,牢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柏宇!」
是靈兒!我心頭一震,仿佛枯木逢春。她怎麼會來?
「靈兒!你聽我說…」我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張獄卒一腳踹倒在地。
「臭娘們,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張獄卒惡狠狠地罵道。
靈兒卻絲毫不懼,她怒視着張獄卒,厲聲說道:「你們憑什麼打他?!他根本就沒犯法!」
「犯沒犯法,可不是你說了算!」劉公公陰陽怪氣地說道,「柏大人可是叛國重犯,就該受這皮肉之苦!」
叛國?我內心冷笑,這罪名真是扣得又大又圓。
靈兒沒有理會劉公公,她徑直走到我身邊,心疼地看着我身上的傷痕。
「柏宇,你沒事吧?」她的聲音顫抖着,眼中充滿了擔憂。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靈兒,我沒事,你聽我說,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我正要將玉佩的事情告訴她,卻看到靈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柏宇,我已經知道是誰在陷害你了…」
我心中一驚,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周尚書的事情?
「是誰?」我急切地問道。
靈兒神秘一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她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着我臉上的血跡。
那手帕上,繡着一朵精緻的梅花,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這香味…我突然感覺有些頭暈…
「靈兒…這…」我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劉公公,」張獄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小子…好像…不行了…」
意識逐漸回籠,耳邊嗡嗡作響,像有幾百隻蒼蠅在開演唱會。
我努力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里,是劉公公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
「嘖嘖,這小子,看着是不行了啊。」他搖頭晃腦,語氣里滿是幸災樂禍。
張獄卒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嘛,估計就剩一口氣了。」
裝,必須繼續裝!
我心裏暗罵這兩個老六,面上卻依然「昏迷不醒」。
「這小子要是真死了,咱們可就少了個樂子。」劉公公說着,竟然伸手在我臉上拍了拍,那感覺,跟摸豬肉似的,噁心!
我強忍着給他一拳的衝動,繼續裝死。
「不過,周尚書那邊催得緊,咱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張獄卒壓低了聲音,「萬一這小子真嗝屁了,咱們也得有個交代。」
周尚書?這老賊果然是幕後黑手!我心裡冷笑,這下證據確鑿了!
「交代?有什麼交代?就說他…畏罪自殺!」劉公公陰惻惻地一笑,這笑聲,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偷偷睜開一條縫,觀察着他們的動靜。
只見劉公公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遞給張獄卒:「把這個給他灌下去,就說是他偷藏的毒藥。」
好狠毒的手段!我心中暗罵,這老賊,真是想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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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牢門「哐當」一聲打開,幾個凶神惡煞的犯人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棍棒。
我一眼就認出他們,都是牢裏有名的亡命之徒。
看來,周尚書是等不及了,要殺人滅口!
我緩緩「醒來」,坐起身,目光冰冷地掃過眾人。
「喲,小子,醒了?看來閻王爺不收你啊!」一個滿臉橫肉的犯人獰笑着朝我走來。
想弄死我?
沒那麼容易!
我深吸一口氣,丹田運起,一股熱流涌遍全身。
雖然身體虛弱,但以前在邊疆練就的功夫可不是吃素的。
我猛地起身,一個掃堂腿,將最前面的犯人撂倒在地,緊接着,拳腳齊出,幾個回合下來,幾個犯人全都躺在地上哀嚎。
剩下的犯人見狀,都嚇得不敢上前。
他們沒想到,一個「將死之人」竟然還有如此身手。
「看來,你們還是太嫩了點。」我冷哼一聲,目光轉向門口。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牢門口。
「柏宇…」靈兒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牢房深處,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小子,你那塊玉佩…是從哪來的……」
我眯起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牢房深處,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頭蜷縮在角落裏,如果不是他剛才出聲,我幾乎都沒注意到他。
他身上散發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感?
說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感覺這老頭不簡單。
「玉佩?你說這個?」我從懷裏掏出那塊從昏迷前緊緊攥在手裏的玉佩,在手裏晃了晃。
這玩意兒我一直覺得蹊蹺,入手溫潤,雕工精細,一看就不是凡品。
老頭看到玉佩,渾濁的雙眼猛地一亮,像兩盞快要熄滅的油燈突然被加滿了煤油。
「沒錯…就是它…」老頭掙扎着往前挪了挪,「這玉佩…是…是信物…」
信物?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玉佩果然有問題!
我走到老頭跟前,蹲下身:「老人家,這玉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認識它?」
老頭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在組織語言:「這玉佩…關係到…一個驚天秘密…」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一個…足以顛覆朝野的秘密…」
我心頭一震,顛覆朝野?
這瓜有點大啊!
我正想繼續追問,劉公公和張獄卒卻慌了神,他們臉色煞白,拼命地朝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再問下去。
這倆老六的反常舉動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這玉佩背後,絕對藏着什麼驚天大秘密!
我轉頭看向靈兒,只見她也是一臉震驚。
我將之前在昏迷中聽到的劉公公和張獄卒的對話,以及周尚書急於殺人滅口的行為,結合玉佩的出現,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周尚書那老賊,竟然偽造證據陷害我!這玉佩,就是他慌亂之中遺落的!」我指着玉佩,語氣堅定,「這玉佩,就是他叛國的鐵證!」
靈兒聽完我的分析,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轉身對身後的侍衛說道:「立刻將此事稟報皇上!就說柏宇已經找到了周尚書叛國的證據!」
侍衛領命而去,劉公公和張獄卒徹底傻眼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我竟然能從鬼門關逃回來,還把周尚書給拉下了水。
我看着癱坐在地上的劉公公,冷笑一聲:「劉公公,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劉公公臉色慘白,嘴唇顫抖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我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那老頭卻突然抓住我的衣角,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孩子…你錯了…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是周尚書…」
我愣住了,不是周尚書?那是誰?
老頭緩緩抬起頭,渾濁的雙眼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頓地說道:「是…更…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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