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清亮的雙眸就那樣看着他,過分嬌艷的紅唇笑得愈發嫵媚。
落在霍縉川眼裏,就是刺眼的嘲笑。
恐怕此刻他在她眼裏,比爛菜上的蒼蠅和腐肉上的蛆蟲還要噁心吧!
只是想想,他都快要瘋了!
「鄭媗,你特麼的給我說話!」
羅塞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施捨般的下命令,語氣是那麼理所當然。
「霍縉川,吻我。」
男人怔住了。
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鬆了。
羅塞拉不耐煩他的遲鈍,重重地踩了踩他的腳,「我讓你吻我,沒聽到嗎?」
這回,霍縉川很確定,不是幻聽。
下一秒,他譏諷地揚唇。
「怎麼,發春了?」
「就你現在這副尊容,你以為我是葷素不忌的浪蕩子,什麼玩意兒都下得去嘴?」
他就不!
憑什麼讓他親他就親,不讓他親他就親不得,他又不是她養的哈巴狗兒!
哈巴狗兒還知道誰對它好,它對誰搖尾乞憐呢!
這蛇蠍心腸又善變的女人算什麼?
誰知道她心懷什麼鬼胎?
等等……
呸呸呸!
他又不是哈巴狗兒!
就在他兀自懊惱時,嘴巴上猝不及防貼上兩片溫軟如果凍的唇瓣。
霍縉川身軀驟然僵硬。
垂眸看到一張放大的臉,長而卷翹的睫羽撲閃着,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這又是什麼糖衣炮彈?
忽然,唇上猛的一痛。
一道酥麻的電流從唇上快速傳至他全身上下的敏感神經。
羅塞拉踮起腳尖,圈住男人的脖子。
看他美色當前卻無動於衷,不滿地咬破他的嘴唇,小手拍打他的後腦勺,咕噥着。
「張嘴。」
霍縉川想說,大膽!
從來沒人敢這麼輕慢放肆地打他的頭,可女人的熱情又讓他身心火熱。
一發不可收拾。
「勾引我?你自找的!」
反退為進,手臂攬住不盈一握的腰肢,扣住女人的後腦勺。
洶湧濕熱的吻鋪天蓋地。
時間太久,霍縉川幾乎忘記了和她接吻的感覺,可一碰觸,記憶就瞬間回攏。
還是一樣的甜美。
兩人忘乎所以地啃咬,身熱情動。
霍縉川素了快七年,根本經不起撩撥,與懷裏的嬌人兒糾纏着倒在客廳的沙發里。
親密間,快速脫掉身上的外套。
解開襯衫扣子。
突然,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霍縉川倒在羅塞拉身上,強撐起最後的意識和力氣,他捏住女人瘦削的肩膀。
目光中儘是被欺騙的痛恨。
「你又……算計我!」
羅塞拉一腳將他踹下去,乾淨利落。
算計?
緋艷的紅唇冷冷勾起,坐起身理了理被扯亂的衣服,語氣散漫無情。
「是你自找的。」
用男人自己的話反擊他。
她的算計是拙劣了些,沒什麼深度,但只要有用就行。
而且。
她看他可是受用的很吶!
賤胚子!
隨手扯了一張紙巾,細細擦着自己紅腫的唇瓣,絲絲縷縷的疼,她忍不住蹙眉。
又狠狠踹了霍縉川一腳。
「你是屬狗的嗎?」
這麼多年了,吻技還是差的一批!
疼死她了!
為了弄倒他,她不惜獻身,忍着噁心,真是虧大發了!
突然,羅塞拉頓住目光。
她蹲下身,揭開霍縉川的黑色襯衫,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傷在胸口,卻避開了要害。
喜歡離婚後,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