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瞠目結舌。
夏雲芝最先坐不住,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鄭媗,而後嗤笑道,「警察沒有理由抓我,鄭媗,戲弄警察是違法的。」
口舌之爭,驚不動警察。
本來只想看戲的紀懷霖也神氣不起來了,唯恐事情鬧大損的是自己的顏面,畢竟媳婦被警察帶走可不是一件光榮的事。
「鄭媗,話可不能亂說。」
眉眼冷淡的女人似笑非笑,瞥過面前這一大家子牛鬼蛇神,「誰說沒有理由!」
如冷月秋泉般沁涼的眼眸似乎能看透人心,平靜的讓人心慌。
「三嬸手段狠辣,逼的三叔數位情人走投無路,要麼毀容,要麼殘廢,甚至迫死,讓苦主有冤無處訴,還秘密打掉三叔眾多孩子。」
「種種罪行,於情可諒,於法難容。」
夏雲芝的臉色由蒼白變得慘白,卻還在故作鎮定,來了個死不承認,「你這是赤裸裸的污衊,有本事拿出來證據!」
那些事她做的很乾淨,連紀懷霖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被鄭媗這個翅膀都沒扎齊的黃毛丫頭拿到證據!
紀懷霖臉色鐵青,怒火焚燒,但礙於面子還是隱而不發,一致對外。
「我知道你剛沒了丈夫心裏悲痛,但也不能拿長輩尋開心。」
「鄭媗,適可而止。」
鄭媗扯出一抹微涼的笑,「我若不想適可而止呢?你奈我何!」
人性醜陋,涼薄至此。
既如此,她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果斷地看向在一旁早已怒氣滿面的紀遇城,「小城,直接報警。」
「好!」
紀遇城摩拳擦掌,他早就看這喪盡天良無德刻薄的三嬸不順眼了。
他哥生死不知,夏雲芝就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字字句句都是詛咒他哥早死,該死。
再忍下去,他就不配為人。
鄭媗扶着葉茗坐到沙發上,冷漠地掃視着這一圈人,「我不止有夏雲芝殘害他人的證據,我還有她商業犯罪的證據。」
「我已經聯繫過我的律師,他將全權代理這些案件,為受害者發聲,分文不取,直到犯罪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你瘋了!」
夏雲芝驚恐至極,臉上佈滿驚慌失措。
萬一真上了法庭,就算紀家出面保她無罪,但名聲是徹底毀了,傷人殺人的名聲要伴隨她一輩子。
就連紀懷淵也摒棄前嫌為她說好話,全然不顧自己妻子和兒子的感受,不僅不為至親撐腰,還袒護外人。
「鄭媗,都是一家人,別做的太絕。」
「一家人?」
鄭媗真的被紀懷淵的虛偽和涼薄給氣笑了,「媽和小城才是你的一家人,她夏雲芝算什麼東西!親疏遠近,要分的清!」
「若是任由什麼低賤的骯髒的都能欺負你的太太兒子,說出去也是您臉上沒光!」
夏雲芝無能怒吼,「你怎麼說話的!」
含沙射影她是骯髒低賤的玩意,真當她聽不懂!
鄭媗利箭一般的眸光冷冷射向她,「閉嘴!你最好現在老實點,否則我不保證你是橫着還是豎着走出這扇門!」
「你!」
夏雲芝扭曲着一張臉,用手指着鄭媗,「大言不慚!」
結果,轉身就跑。
可是,就在她迫不及待逃離的時候,卻被人攔在門外,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出去,只得悻悻地走回去。
是李沐言請的人到了。
早在鄭媗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通知李沐言,讓他去保全公司請人圍住老宅,未經她的允許,一隻螞蟻都不能出去。
她勢單力薄,必須要準備萬全之策。
清冷透徹的眼眸看向紀懷淵,語氣含譏帶笑,「爸,我說的沒錯吧?」
紀懷淵心虛怒斥,「巧言令色!」
礙於臉面,不再言語。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看似文靜溫順的兒媳還有如此伶牙俐齒的一面,言辭尖銳,句句戳人心肺,字字連譏帶諷。
連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都格外冷漠,像極了他那個忤逆不孝的兒子。
葉茗再次被紀懷淵的話給刺激到了,她不安分地躁動,卻被鄭媗給安撫住。
「媽,放心,我能解決好。」
紀遇城打完報警電話,整個人都凝滯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哥是他的親兒子啊,就算不是他摯愛所生,也是他看着長大的,怎能如此輕描淡寫?
鄭媗環視着一屋子的妖魔鬼怪,瘦削的肩膀挺得愈發板正,竟然有了幾分紀遇深身上的氣勢。
她不能倒下,不能任由這群沒有心肝、覬覦她們東西的人如此猖狂。
別人得寸進尺,她也絕不手軟!
「先前看在三位妹妹的份上,我給三嬸你留些臉面,是你自己永不知足,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那些證據早就被送到她跟前,只是不想鬧得太難看,也就沒發作。
不想,這人如此不知好歹!
「你敢詛咒他,我就讓你連命都沒有!」
夏雲芝怒目圓睜,「你敢!」
「我敢不敢,就不勞您操心了!」
鄭媗揚聲反駁,厲眸掃過一圈人,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撲面而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是爺爺親自前往帝都鄭家聘的紀家長孫媳,也是紀家掌權人的合法妻子。」
帝都鄭家,她加重了這幾個字。
直到今日,她依舊還在借着鄭家的勢。
鄭媗無奈悽然,儘管她再努力地想擺脫少年時鄭家帶給她的陰霾,可卻無法否認,鄭家給她帶來的光環和榮耀是錦城孤兒院的於小六窮盡一生也無法得到的。
可她沒有辦法。
若是沒有鄭家千金的頭銜在,她這個紀家長孫媳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文。
只有搬出鄭家,才能叫他們投鼠忌器。
否則,紀家和寰宇必將四分五裂。
這個局面,不僅她控制不住,就算紀遇深回來也是爛攤子。
果不其然,原本躁動不安的人都緘默些許,顯然是顧忌到鄭媗的另一層身份。
鄭媗攥緊了手心,「如今,爺爺年邁,無法理事,紀遇深失蹤,生死不明。」
「作為他的合法妻子,在這個家,我才是名正言順的當家人。」
「荒謬!」
只有紀懷淵忍不住站出來跳腳,他忍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機會翻身,可不是讓一個女人踩到他頭上去的!
別說她是鄭家的,就是封建社會遺留的公主,他也絕不善罷甘休!
「我這個長輩還在,紀家還有這麼多男人,何時輪到你這個外姓孫媳出頭!」
鄭媗冷笑一聲,「容我提醒一下,爸你和二叔三叔早就被爺爺驅逐出權利中心,在紀家早已沒了話語權。」
「在紀家事上,媽都比你來的有資格!」
紀懷淵被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憋了許久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鄭家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喜歡離婚後,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