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童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她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溫柔端莊的花蕊,居然會做出如此驚世駭俗,在大庭廣眾之下自毀名節,只為能嫁給施三哥。
這簡直太瘋狂、太大膽了!
一旁的施欣怡更是被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還真是小瞧她了!這個女人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施文賢緊握着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冰冷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擠了出來:「老子根本就沒做過的事情,憑什麼要老子承認!」
每一個字都帶着深深的怒意和不甘,讓人不寒而慄。
施三哥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花蕊,他的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將人瞬間凍結,「我根本就沒做過的事情,別妄想往我的腦袋上亂扣帽子!媽,趕緊去報警察局!」
就在邊楚映準備轉身離去之際,花蕊突然提高音量喊道:「沒錯,就是應該報公安,讓公安同志好好查查,看看我這身子上到底有沒有留下你的指紋。
昨兒夜裏,你究竟有沒有跟我待在一起?大頭、銀貴他們都能夠給我作證明!」
邊楚映原本已經邁出的腳步,因為聽到花蕊這番胸有成竹的言辭而驟然停住。
她站在原地,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神情,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花父痛心疾首地望着施文賢,嘴唇微微顫抖着說道:「老三,我過去一直認為,你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子漢大丈夫。
真正的男人就應當敢作敢當,這才算是有男兒氣概。可如今,你居然做出這種事,
還不肯承認,實在不是君子的所作所為!」
「花工的一番話確實言之有理,老三,咱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得光明磊落、敢作敢當!
你既然已經與蕊丫頭行了周公之禮,那就得負起責任來,迎娶蕊丫頭過門才是正理。
不然的話,你讓蕊丫頭今後如何在這世上立足呢?」人群中有一人挺身而出,仗義執言地替花蕊說起了公道話。
此人話音剛落,便如同點燃了導火索一般,引得眾人紛紛響應起來。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附和聲不絕於耳。
「老三,想當初,你和蕊丫頭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雖說蕊丫頭因工作原因,離開京北幾年,但你們之間,顯然還有着難以割捨的舊情在。
既然如此,何不放下過往的種種糾葛,重新走到一起,以後好好過日子?」又有一人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可不是!大家住在同一個大院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你倆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果能夠喜結連理,成就一段佳話,也不失為一件美事!」另一個人也滿臉笑容地隨聲應和道。
「是啊,是啊……」周圍的人們七嘴八舌地說着,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期待與祝福的神情。
「你們這群人,難道昨天晚上親眼看到三哥和花蕊睡在一起了?怎麼還在這裏胡攪蠻纏、亂點鴛鴦譜呢?
三哥的脾氣我了解,如果真是他做的事,他不會矢口否認;
不是他幹的事,就算你們磨破嘴皮,三哥也絕不會稀里糊塗地背黑鍋!
反倒是花蕊,打小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主兒,她的片面之詞能有幾分可信度?哼!」
顧汐童聽到這番話後,下意識地循着聲音望去。
只見人群之中站着一位身着筆挺軍裝的年輕男子,正一臉正氣地替施三哥辯駁着。
一旁的施欣怡壓低聲音向身旁的幾個人介紹道:「這位是翟旭哥,他是三哥的鐵哥們!」
「翟旭,你怎麼……」花蕊一臉受傷地看向翟旭。
不等她說話, 翟旭無比厭惡地打斷她的話,「我和你不熟,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老三,當年我就說,這女人少教養,我行我素,自私自利,不是好人,如何?應驗了吧?」
花父聽翟旭當眾說女兒少教養,生氣地說道:「翟家小子,你說誰沒教養?」
翟旭迎上花父的目光,回道:「我說花蕊少教養。說錯了嗎?哪個有教養的姑娘會拿自己的名節來逼婚?
她是吃准了這樣的事,老三無法自證清白,想逼老三捏着鼻子認下此事。」
花蕊的心思被翟旭當場戳破,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今天一定要三哥認下這事,讓明天的婚禮換新娘。
施欣怡對邊楚映說道,「大伯娘,報公安吧!」
顧汐童跟着說道 :「乾媽, 報公安,我可以證明三哥昨晚沒有和花蕊在一起。」
花蕊扭頭看向顧汐童,眼裏帶着怒火,「顧汐童,你少多管閒事!」
顧汐童走到邊楚映身邊,挽起邊楚映的手,看着花蕊說道:「這是我乾媽,這裏我的娘家。
娘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叫多管閒事?再有,你若心裏無鬼,又何懼我?」
邊楚映得知自己的兒子昨晚沒有和花蕊在一起後,腰板瞬間挺直了。
中氣十足地揚聲大喊道:「老大!打電話,報公安!今天這件事,要公安一定要徹查到底,給咱們家一個公道!」
花母轉過身去,一把拉住花蕊的手臂將其拽到身前,伸手指着花蕊那白皙脖頸上顯眼的紅痕,
怒目圓睜地大聲說道:「看看這是什麼?鐵證如山!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顧汐童見狀,毫不客氣地接過話來:「這算什麼鐵證?不過是花蕊的片面之詞罷了。
這些紅痕是怎麼弄上去的?花蕊心裏清楚!你們如果要臉,就趕緊帶着花蕊離開!」
花蕊對顧汐童的這番話不以為然,她心裏篤定顧汐童是嚇唬她的。
昨晚的局,是她和姚雍玟精心安排的,顧汐童一個剛剛滿月的產婦,如何證明她和三哥沒有在一起?
想到這裏,花蕊臉上浮現出不屑的神情。
她只要咬死施三哥和她在一起,即便他們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施三哥與她共處一室且非禮她就是事實,如果施三哥不娶她,她就把他送進去。
「三哥,昨晚你說,你會對我負責,會娶我。你怎能說話不算數? 三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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