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三元城尚有十餘公里之遙,茂密的叢林已然遁形,取而代之的是廣袤無垠的平原,宛如一幅鋪展在大地上的巨大畫卷。城池便傲立於這平原之上,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着誘人的光芒。
當商隊的馬車緩緩駛入平原,周遭的景象悄然發生了變化。玩家的身影開始頻繁出現,他們或騎馬、或步行,在這廣袤的平原上穿梭往來,顯得生機勃勃。而城池外圍,那些錯落有致的建築更是引人注目,它們低矮而密集,仿佛是城市的邊緣地帶,又似是貧困者的聚集地。
那是一片貧民窟,一個與繁華城池形成鮮明對比的「衛星城市」。這裏的建築簡陋而破舊,卻也錯落有致地分佈在平原之上,綿延不絕,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靜靜訴說着這座城市的歷史與滄桑。
隨着商隊逐漸靠近城池,這片平原上的景象愈發清晰起來。那些低矮的草叢在陽光下搖曳生姿,仿佛在歡迎每一個過往的玩家。而遠處的城池則顯得更加雄偉壯觀,仿佛是一位威嚴的巨型生命,靜靜地守護着這片土地和它的子民。
此刻,商隊的馬車仿佛也感染了這片土地的生機與活力,它們加速前行,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那座繁華的城市,去探尋更多的商機與機遇。而在這片平原上,每一個生命都在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着、奮鬥着。
在接近城門時候只見城門之上有三個大字---三元城,下面有三個城門洞,只是簡單標註者西城門的字樣。兩邊的城門洞稍微小一點,高度有十米左右,寬度在六七米,中間的門洞更大,高度在二十米左右,寬度有十幾米的寬,從城門上看,這座城池的城牆有多高了,城牆外牆順着陽光偶爾泛着金屬的光色,其實這城牆外牆已經是黑糊糊的,從外面並不能看清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直到靠近才發現,外牆全是金屬的,只不過現在處於生鏽狀態而已,牆面顯得既黑又亮的,我還在牆面上發現靈紋痕跡,難道整個城牆都刻畫了靈紋陣法嘛,這得多大的工程啊,雖然這是遊戲,但一切工作需要玩家自己親自製作,有時都覺得和現實沒多大區別的。
從右側的城門處,緩緩駛來一列列滿載貨物的馬車,它們仿佛被無形的繩索牽引,以異常緩慢的步伐行進,逐漸匯集成一條蜿蜒的長龍。而左側城門,則是另一番景象——玩家們騎着各式各樣的坐騎,或矯健的戰馬,或神秘的飛行生物,以更為自由不羈的姿態逐一穿越,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着不同的光芒,與商隊的沉穩形成鮮明對比。唯獨中間那扇門,仿佛時間之河中的一道橋樑,任由玩家自由往來,無需任何探查與排隊的繁瑣。
望着這截然不同的景象,我們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奇與疑惑。但鑑於對這片土地尚不熟悉,我們選擇了謹慎行事,並未貿然下車探索。於是,我們隨着車隊緩緩前行,在這份等待中,周圍的世界仿佛也一同放緩了節奏,讓我們不自覺地沉浸在這份寧靜與期待之中。車窗外,偶爾傳來的馬蹄聲、獸吼聲,以及遠處隱約可聞的交談聲,交織成一首獨特的交響曲,為這段旅程增添了幾分未知的趣味與期待。
「待會快進城了,要收第一次進城費,每名玩家100銀幣,你們準備一下的。」 正當商隊緩緩靠近城門的那一刻,那位駕馭馬車的玩家輕輕推開了馬車車門,朝我們招呼道。每輛馬車的設計頗為考究,前方特意留出空間供玩家就坐,而其後部則滿載着各式貨物。貨倉與客艙之間,儼然劃分出了一道厚重的鐵門,將兩者巧妙地隔絕開來,既保證了貨物的安全,又讓乘客的旅途得以舒適無憂。
「進三元城還要出進城費嗎?」我不解的問道。
「嘿嘿,第一次進城是要出錢的,你也可以選擇現在下車,走中間城門,就不用繳納進城費。」他藐視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下車,會不會被其它玩家殺了的。」我問道。
「百分之八十幾率,會有撿漏的玩家的,只要沒有踏入城門,你的復活點還是新手鎮,所以你們看着辦了。」他說道。
「臥槽,這麼黑啊,那你們商隊進城要出錢嗎?」我問道。
「要的,這可是一筆大收入啊,我們每輛車要收10銀幣的。」他解釋道。
「你們的馬車都要比我們進城費還便宜啊,這是咋定的規則啊。」我不解的問道。
「那沒辦法啊,誰讓你們是第一次進城啊,也是唯一一次增加收入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的。」他繼續說道。
「一輛馬車要收10銀幣,你們為什麼不把貨物賣到城外的這些商家呢?」既然每一輛馬車都要收費,若是把貨物賣到城外的話,那麼他們不是就能省很多錢啊。
「嘿嘿,羊毛出在羊身上啊,就算是賣給城外的商家,他們也會把進城費算在裏面的,再說我們十方商會,在城裏有駐地的,沒必要浪費那個錢的。」他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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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城牆建造的這麼高大,這是防野獸呢?還是防玩家攻城呢?」我這時向他問出了我們的疑問。
「嘿嘿,都有的,這其一嘛城牆是高階玩家圈地的象徵,城牆裏面財務則是有安全保障的,外面則沒有任何保障。其二嘛這個遊戲開的時間久了,定然會產生一些強大的野獸,分佈在野外,城牆有時也在防守野獸,以免被這些野獸毀了城中的一切。其三嘛,城中的勢力掌握着巨量的財富,城外的勢力有時也會非常眼紅,覺得自己實力夠了,就像侵入城牆自己掌控啊。」他解釋道。
「那不對啊,玩家攻城的話,死亡之後會在城內復活,若是他們全部故意死亡從城裏復活,這個城牆不是就沒有用處了啊。」我問道。
「呵呵,是啊,城牆擋住第一波攻擊,復活廣場則是第二波防守,在復活廣場周圍還是有一道城牆的,若是進攻的玩家被殺,也只能被困在復活廣場裏,直到他們完全放棄攻城,三元城的城主才會完全打開城門的。」他解釋道。
「那萬一他們口頭答應放棄攻城後,若是答應放開他們之後,他們也會直接出現在城內,到時候再發起攻擊,怎麼辦呢?」我問道。
「嘿嘿,這些你能想到,他們城主怎麼會想不到的,城外勢力資產都存在城裏的系統銀行里,屆時會有系統銀行做擔保,根據資產進行擔保,若是他們貿然攻擊的話,那這些資產就會全部劃到城主的名下,屆時損失就更大,對於玩家來說,系統銀行是不可能被搶劫的。」他繼續說道。
「但是我感覺其中的漏洞還是很大的。」我說出了我的疑問。
「我知道,但卻很少有玩家勢力搶奪城池的控制權,畢竟到了這裏主要戰力是高階玩家,只要搞定了高階玩家,那麼你的勢力就有資格分配利益,前提是你們的勢力一定不能青黃不接,不然最終還是被趕出城去的。」他解釋道。
「就如同潛規則一般嘛?」我問道。
「是的,只要你強,你就有資格。好了輪到我們了,你們掏錢吧。」 話音未落,我們已抵達城門口。只見守衛在此的玩家走近馬車,那駕車之人並未繳納費用,顯然他們已先行支付了總費用。此刻,唯有我與丹增旺堆需各自繳納100銀幣。這費用着實不菲啊。然而,他仍分別遞給我們一枚令牌,其上鐫刻着「三元城」三字,意味着我們每人用100銀幣換取了這枚令牌。
「自己煉化就行,歡迎來到三元城。」最後他向我們說完之後,就向後面的馬車走去。
「看這這個令牌煉化之後,就屬於不可掉落裝備了。」我看向丹增旺堆說道。
「嘿嘿,這也算是一點點慰藉吧。」 丹增旺堆話畢,便輕巧地將那令牌納入體內,令牌上不過是個簡單的靈紋,煉化過程順暢無比,仿佛只是順手拈來的一件小事。此刻,馬車已悠然越過城牆,正朝着十方商會的領地疾馳。車輪輾轉間,馬車拐入城內右側主幹道,而我們僅能從窗外窺見那寬闊無垠的道路景象——路面寬敞,特設四車道,車水馬龍卻井然有序。每至十字路口,皆可見到仿若現實世界的紅綠燈標識,顯然,遊戲中的玩家深受現實規則影響。然而,現實生活中的科技手段在此卻無用武之地,這些紅綠燈雖遵循着既定規則,以靈紋調控時間流轉,卻遺憾地無法實現聯網調控。
「好了,這也算到了三元城了,我們待會好好逛逛這個城市的。」我向丹增旺堆說道。
「難道我們不先聯繫一下墨菲他們嗎?」丹增旺堆問道。
「也可以啊,我先看看,他們此刻有沒有在城裏的。嘿嘿。」 只要我們跨越了這座城池,系統便會自動設定我們的復活之地。自此以後,在三元城地界若被殺了,我便在三元城直接固化,也省卻了長途跋涉之苦。或許,未來的十數年間,我都將紮根於這方土地。畢竟,城池間的距離動輒上萬公里,長途跋涉實屬耗時之舉。
我輕觸系統界面,好友名單緩緩展開,那些自星火盟一路同行的夥伴們,他們的頭像此刻閃爍,意味着我們已能通過網絡互訴衷腸。我輕點墨菲的頭像,心中暗自期待,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們這群曾經的旅伴。
「呼叫墨菲,呼叫墨菲。」我先向墨菲發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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