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明被推進了手術室,張雨蘭在手術室外面,虔誠的祈禱:阿彌陀佛!神啊!請求您讓葉志明平安無事!求求您啊!如果能讓葉志明平安無事,您讓我做什麼都行!神啊!祈求您的保佑!……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葉志明被推了出來,可能是麻藥的作用,他還是像睡着了一般。
張雨蘭的眼淚似乎流幹了,只有淚光在眼裏閃爍,一位好心的護士說:「你放心,手術很成功,沒有什麼大礙。」
聽到這話,張雨蘭喜極而泣:「謝謝您們啊!謝謝您們啊!太好啦!」她緊跟着來到住院部。
葉志明躺在病床上,張雨蘭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的臉龐看着,希望他那雙明亮的眸子立馬閃動起來。
護士進來打上了點滴,看着那藥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張雨蘭的心這才放下心來,她相信那藥水沁入葉志明的血管里,一定會讓他康復的。
靜下心來的她,搬了一張凳子坐在葉志明的病床前,疲憊的她堅持着,守護着。
葉志明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裏,張雨蘭正趴在自己的床邊上,她長長的睫羽邊上還有晶瑩的淚光,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視着她,眼底的深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如潮水般波濤洶湧,他慶幸自己為了她,到湘里香鍋餐廳里上班,要不,她今天可能就腦袋受傷了。
順着光陰的刻度,他看着她的目光灼熱起來,像兩顆跳躍燃燒的火星,他側躺着,想伸出手臂來幫她擦去眼角淚珠,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她緊緊的握在手裏,一抹甜蜜的微笑漾起他的嘴角。
這時,胡衛民和方玉花兩個人闖進病房來。
胡衛民見張雨蘭趴在葉子明的病床邊睡得着呼呼的。不免生氣地說:「我表弟受到這麼大的傷,這個小張怎麼睡得這麼着?」
葉志明要撐起身子來,張雨蘭剎時警醒過來,說:「你不能這樣躺,醫生說肺部受傷的人要側着身子睡。」
方玉花說:「我們要不是聽到別人說,湘里香鍋那裏出了事,我們還不知道葉志明被酒鬼刺傷了身體,聽那些人說:那個男的是為了救他的老鄉才受傷的,他為他的老鄉擋了一刀,是這樣的嗎?」
張雨蘭站起身來,愧疚地垂下眼眸:「你說的沒錯,是這樣的。」
胡衛民十分惱火的問:「那醫藥費誰來出?」
張雨蘭堅定的說:「我來出。」
「我自己出,張雨蘭,我受傷了,怎麼能要你出呢?」葉志明說。
胡衛民在心裏暗暗地稱張雨蘭為掃把星,她這麼突然之間從家裏來,整出了這麼多么蛾子,差點讓自己的表弟喪了命,又是在這個大正月里,真是令人感到晦氣。
胡衛民主持公道:「我看小張這個人很有自知之明,她出是對的,要不是你,她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說話?」
張雨蘭:「衛民哥,你不說這些,我也懂,我等郵局開門了,就去取錢。」
葉志明:「張雨蘭,你別為這件事自責難過,還要付什麼醫藥費,這件事不怪你,你是一片好意的,是老闆和顧客之間沒有溝通好,惹出的禍,我的醫藥費有人會來幫我出的,即使沒有人幫忙出,我自己來也好,你別難過。」
胡衛民氣得只跺腳,心裏暗罵葉志明:你這個沒有出息的東西,被一個丫頭片子迷得找不到北。
方玉花在一旁制止胡衛民說:「這是他們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湘里香鍋餐廳的老闆這時走了進來:「啊,找了半天,小葉帥哥住在這間病房裏,唉,我今天做了一件讓大家痛苦的事,很抱歉!這裏是兩千塊錢,小葉先拿着付醫藥費吧。」
此刻,張雨蘭看到湘里香鍋餐廳的那個老闆,心裏十分厭惡,她說:「老闆我真不明白,那些顧客在你的餐廳里都消費了500多塊錢,為什麼少給了那5塊錢,你就那麼惱火呢?差點讓小葉……」
餐廳的老闆說:「我也是憑良心在做生意,我見他們點了一份炒河粉,想着他們人多,就給他們炒了個大份的,跟他們解釋明白了,他們都還不願意把那個錢付上,我心裏也是不滿的,我們做餐飲是很辛苦的,我經常為顧客着想,把價錢訂的公道,但這個顧客張嘴就罵我賺黑心錢,把我一下子激怒到了極點,衝動是魔鬼,搞出了這麼個大亂子出來,真是十分抱歉呀。」
湘里香鍋餐廳的老闆說到這裏,站起身來,交待葉志明說:「小葉帥哥,你就好好的休養身體吧,醫藥費我來給你付,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擔。」
胡衛民覺得餐廳老闆說話誠懇,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和方玉花一起和顏悅色地送餐廳老闆出來。
他倆來到醫院的小商店裏,給葉志明買了一些營養品。
在往回走的路上,方玉花提醒胡衛民說:「衛民,我跟你說啊,你少在那裏長冬瓜短南瓜的說一些話。你沒看出來,你的表弟是多麼喜歡那個張雨蘭的嗎?他要不是特別喜歡張雨蘭,他也不會去為他擋那一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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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衛民嘀咕的說:「看把我的表弟傷成那個樣子,我怎麼能不生氣呢?我說兩句不行嗎?」
「哎呀,我不是說你說兩句不行,而是要你說話,還是要留點情面。」方玉花急了。
那個冰棒胡一敏把買來的營養品放在葉子明的床頭櫃前說:「這些都是對你身體有好處的,你要趕緊的吃。」
葉志明:「哥,嫂子,怎能讓你們破費啊。」
方玉花:「一點小心意呀。」
方玉花側過臉來對張雨蘭說:「張雨蘭,你太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胡衛民兩個來照看。」
「你們回去吧,應該是我來照看。」張雨蘭回絕。
聽了張雨蘭的回答,胡衛民趕緊向方玉花眨眨眼睛:「天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們再來陪你,志明,你安心休養。」
方玉花明白胡衛民的意思,加上自己和胡衛民正處在如膠似漆的熱戀期,她是不想讓胡衛民到醫院裏來照看葉志明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趁現在住在廠宿舍的人少,又是吃了就睡的美好春節假期,兩個人晚上滾床單,總要活力四射,激戰幾個回合。
送走了方玉花和胡衛民,張雨蘭轉過身來問:「葉志明,你晚上想吃什麼呢?我去打飯。」
葉志明嘆了一口氣,說:「張雨蘭,你怎麼不回去休息?讓我的表哥在這裏照顧我好一點啊。」
張雨蘭振振有詞的說:「是我闖的禍,就由我來負責,葉志明,今天多虧了你呀!否則,我的腦袋可能要開花咯。」
「這有什麼啊?你不要太客氣了。」葉志明的唇邊漾起溫文爾雅的笑意,那雙明亮溫和的眸子看向她,她的臉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紅。
她臉上的那一抹桃花紅,讓他心旌搖曳,他扭轉了一下身子,麻藥消失,他疼得齧牙裂嘴。
她緊張的連聲問:「很疼吧?醫生交待過的,你最好側着身子睡,不要亂動,怕影響傷口的癒合。」
「我曉得,你去打飯吧。」
「好,我去打飯,你想吃什麼?」
「你吃什麼就幫我打什麼,我是個不挑食的人。」葉志明仿佛是在為自己做廣告。
「我想要簡單一點的,如果有蛋炒飯,我就打個蛋炒好了。」
「好,我也要一份蛋炒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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