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靜雲拖着無比沉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緩緩地朝着璽園的方向挪動。
一路上,她的眼神空洞得嚇人,仿若靈魂被無情地撕扯出了身軀,整個人仿若行屍走肉一般,雙肩無力地耷拉着,腦袋也深深地低垂着,好似失去了支撐的力量。
陳姨看到時靜雲這副失魂落魄的慘狀,急忙快步走上前,滿臉關切,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陳姨那緊皺的眉頭,眼睛裏充斥着濃濃的擔憂和焦慮,那目光似乎有着能洞悉時靜雲內心苦痛的魔力。
時靜雲這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她的雙手緊緊地揪着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顯得蒼白,手心裏已滿是汗水,甚至都濕透了衣角。
她不停地揪扯着衣角,心裏暗暗想着:「我怎麼可能沒事?我的世界仿佛已然坍塌,未來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她緊咬着嘴唇,牙齒幾乎要嵌入唇中,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着,用盡全身力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內心的痛苦與難受恰似洶湧澎湃的潮水,使得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是喉嚨里仿若堵了一大團棉花,半點聲音也發不出。
她眼神遊離,始終不敢與陳姨對視,雙腳也不自覺地往後緩緩挪了幾步,似乎極度害怕被人看穿內心的脆弱。
她在心裏不停地反覆質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究竟該如何是好?」
時靜雲覺得自己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獸,一心只想尋個角落藏起來,獨自默默舔舐傷口。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心亂如麻,思緒好似糾纏不清的絲線,無論如何都理不順。
她用手緊緊捂住胸口,似乎這樣便能稍稍減輕內心的痛楚,滿心皆是迷茫與無助。「究竟怎樣才能擺脫這無邊的痛苦?」
陳姨望着時靜雲如此痛苦的模樣,心疼得不行,再次輕聲問道:「孩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要不我給蕭兒打電話?」
時靜雲緩緩抬起頭,眼中飽含着淚花,她費勁地擠出一絲苦笑,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陳姨,我沒事,只是……只是有點兒睏倦罷了。」
話畢,她再度低下頭,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決堤的洪水般順着臉頰滾滾滑落。
慕蕭回到璽園時,夕陽的餘暉剛剛散去,天色如同被一層淡墨輕輕渲染,剛剛有些暗沉。
他推開那扇熟悉的房門,腳步放得很輕,仿佛怕驚擾了房間裏的寧靜。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昏黃的燈光從角落裏透出,給整個房間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
只見時靜雲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她的臉龐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她的呼吸均勻而平穩,如瀑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髮絲俏皮地貼在她的臉頰上。
「最近怎麼這麼能睡?」慕蕭滿心疑惑,輕聲嘟囔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了一道淺淺的川字,眼神中透着不解和關切。
他緩緩地走近床邊,每一步都帶着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喜歡又野又欲,惹上他休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