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微,滾出來」
女人穿着白色的實驗服,整個人斜靠在皮質沙發上,原本被束縛的長髮披散在胸前。
余悅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綁小黑屋。
她軟塌塌靠在背後的沙發上,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剛從單位回家的路上點了一杯奶茶結果下一秒就被打暈。
封閉的房間黑漆漆,只有門縫中透露出一絲的亮光。
門縫下投射下一道陰影。
余悅知道那就是何微。
「你有膽子把我綁了,沒有膽子出來?」
乾澀的喉嚨喊出這一句話時已經破音。
門外的身影微微一顫,陰影丟失,欲蓋彌彰。
被丟下的余悅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應該是主臥。
沙發正對着一台壁畫電視,從倒影中看到了後面的大床。
還沒等她細看,門口傳出滴滴聲。
房門打開,男人背着光朝着她走來。
他穿着白色襯衫,下擺扎進了西裝褲里,露出了精瘦的腰身。
手上的膠袋順着他的動作搖擺不定。
透過袋子依稀能夠看到裏面的字。
超薄
等等,什麼玩意超薄?
男人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紐扣,抽下了領帶。
余悅被他的動作嚇得不輕,渾身哆嗦,不自覺想到了一些馬賽克場景。
「何微,我警告你,別對我動手動腳。」
此時她的聲音帶着沙啞,絲毫沒有威懾力,反而是帶着一股曖昧的氣息。
何微手上的動作一頓,緊接着朝着沙發靠近。
昏暗的房間裏視覺的失去使其他的感官顯得尤為的敏感。
男人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余悅一時間失語。
但她卻是下意識作出了反抗,手肘抵着男人的胸膛。
一聲悶哼響起。
還沒來得及反應,雙手就被領帶綁住。
絲綢的冰涼與滑膩讓她感到越發的不適。
「余悅,我好難受。」
話音剛落,他便貼着窺視已久的臉頰輕輕摩挲。
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無疑讓故作鎮定的余悅面部有些控制不住抽搐。
此時的何微身上變得異常的滾燙,他緊緊貼着懷中柔軟的身軀,妄圖得到一絲的寬意。
「你到底要怎麼樣?」
余悅無疑是冷漠的,溫熱的身軀下藏着冰冷的心。
男人身軀一僵,緩緩低下頭,下顎貼着懷中人的鎖骨。
見他不回答,余悅的耐心也是耗盡了。
「何微,我相信我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可能了。
這對於你我都好,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余悅說完掙脫了手上的束縛,事實上領帶並沒有打死結。
何微見不得她身上有傷痕。
他根本不敢強迫余悅。
手上的束縛已經掙脫,但腰上的卻有些麻煩。
余悅雙手托住了男人略有些蒼白的臉頰,「鬆手,我就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
何微的眼眶有些紅潤,眼角帶着淚痕。
「不能,你不能走。」
他的語調突然變高,緊接着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情況不對
余悅鬆開了他的臉,直接掐着他的手臂推搡。
男女之間的力量還是有些懸殊。
伴隨着一股巨大的壓力,余悅被他壓在了身下。
此時的何微眼中有些空洞,他直勾勾看着余悅,手臂上的青筋因為壓制動作暴起。
長期被藥物折磨的何微並沒有那麼的強壯,他的皮膚甚至比余悅的還要白皙,病態的白皙。
「你是不是沒吃藥?」
頭暈目眩的余悅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去反抗。
何微就這樣凝視着她,眼中夾雜着迷茫。
他在思考余悅說的話。
「我靠,不是,你有病就好好吃藥。」
缺水的嘴唇有些乾裂泛白。
看上去好軟,好好親。
「何微,張嫂呢?她不是一直負責照顧你嗎?」
我想親親她,她會生氣嗎?
「問你話呢」
余悅的耐心耗盡,重重推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把。
何微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臂,用力一拽。
唇上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震,扣住女人搖擺的頭,重重懟了上去。
牙齒的磕碰讓他的瞳孔瞬間發大,眼神越發的迷離。
余悅此時也發覺何微精神狀態的不穩定,她咬緊牙關,試圖驅趕他。
失去理智的男人不管不顧的進攻,兩個人僵持不下。
唇上逐漸傳來麻意,余悅的神情也有些迷離。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確實會讓人產生高昂的情緒。
余悅嘆一口氣,收回了手,轉而抱住了眼前的青年。
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何微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些許髮絲掉落在他的臉頰上,配上他深陷情慾的臉,着實有一番風味。
兩個人的糾纏持續了十幾分鐘,余悅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掛鍾,她在等何微冷靜下來。
長時間的接吻過後是一段時間的溫存。
何微把頭埋在余悅的胸口,妄圖汲取一些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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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襯衫早已經被余悅抓得佈滿褶痕。
配上他破碎的面容,搞得好像是自己先動手的一樣。
余悅還沒來得及推開已經恢復了些理智的何微就聽到了門口咚咚的撞擊聲。
「少爺,你在裏面嗎?」
張嫂焦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一邊喊着一邊指揮着保鏢撞門。
這棟別墅是何微私自買下的,張嫂沒有房間的備用鑰匙。
何微原本裝作虛弱的模樣驟然一變,他的眼中閃過煩躁,正欲起身。
聽到聲音的余悅仿佛看到了救星,她沒有再推搡何微,反而是緊緊摟住了他。
臉突然撞到了一片柔軟,這讓青年原本陰暗的臉色驟變。
很快保鏢就把門給撞開了。
「少爺,余小姐。」
張嫂平靜打了個招呼,她絲毫沒有詫異。
能夠讓少爺發病後這樣的也只有這位余小姐了。
何微沒有搭理身後的動靜,他手上的動作越發的放肆。
感覺到腰上往上摩挲的手後,余悅再也沒有辦法忍受。
她惡狠狠拍了一下青年的後腦勺,「別亂動」
何微手上的動作一頓,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一眼余茶的臉色。
察覺到她的厭惡,他默默收回了手。
兩個人的互動讓張嫂慌亂的心跳平靜下來。
看樣子她來得還不算太遲
「少爺的藥還沒有吃,余小姐」
「給我吧」
張嫂臉上流露出笑容,拿出藥瓶。
旁邊的保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遞上了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
余悅接過藥瓶,倒出兩顆,「張嘴」
青年乖順張開嘴,含住了藥片。
余悅把礦泉水遞給他,「自己開。」
解決完這些,余悅站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少爺」
保鏢為難的聲音傳來。
何微匆匆咽下藥片,想要追出去,保鏢見狀想要攔卻被他臉上的狠意嚇得退了一步。
「何微,老老實實待在這裏,我不會跑。」
張嫂連忙讓開一條道,「余小姐請」
——
「董事長希望您能夠幫助少爺度過這一段時間,您可以提任何要求。」
張嫂倒了一杯水遞給眼前臉色慘白的女孩。
余悅沒有回答,她只是沉默喝了一口水。
「您是不相信嗎?這裏是一張卡,裏面有一百萬。
您在研究所的工作很快就能夠成為正職了。」
張嫂拿出一張銀行卡,在燈光下上面的圖案有些炫目。
余悅冷笑一聲,接過了卡。
「好啊,我還以為董事長會把我的工作辭了。」
「董事長希望少爺好好的,您的工作自然也好好的。」
張嫂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還是如實複述了老闆的話。
「余小姐,我相信您是一個聰明的人,少爺的病症在您,希望您能夠對他寬容些。」
說完這些張嫂打開了緊鎖的別墅大門,「您走吧,今天晚上搬行李太匆忙了,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已經幫您在研究所請過假了。」
余悅放下了水杯,大步走出別墅。
用張嫂遞過來的手機打了一輛車,寒風中她不自覺環住了自己,眼淚抑制不住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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