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尚上車之後,郭仁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郭仁特意壓低嗓音道:「有個情況要向你說一下。高少爺也吩咐要將那兩個人……殺掉。」
聽聞此言,電話另一端的高又民皺了皺眉,沉默片刻之後問道:「那兩人還是向他開那樣的口了嗎?」
郭仁趕忙解釋道:「是的,不過又多了一個合適的替罪羊。」
「哦?誰?」高又民一聽到還有轉機,頓時精神一振。
郭仁深吸一口氣,有條不紊地將讓陳凡和黃瀟曼充當替罪羊的全盤計劃詳細講述了一遍。
聽完郭仁的敘述,高又民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興奮神情。
當郭仁說了高尚希望他在黃瀟曼的事情上做點手腳的後,高又民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說道:「你馬上把人帶回市刑警隊,先做實他們殺人的證據,剩下的我來操作。」
掛了電話,思考半晌後高又民才得意的自言自語道:「這真是一次天賜良機啊,有這個把柄在手裏,她江州的老爹也會受我鉗制。黃朗,你黃家這回不僅遠水救不了近火,你也將萬劫不復。就算你侄女的朋友在省里有關係又如何,我在省里同樣也有關係,只要你侄女和他朋友殺人一事成為定局,到時候我看她朋友的後台還怎麼保她,你和你哥就等着受牽連吧!」
此時的高又民滿臉的興奮,之前對於他兒子要對那黃朗的侄女霸王硬上弓的行為他一直不看好,那的確不是明智的舉動,但出於愛子心切還是縱容他去了,畢竟那黃朗的侄女可是自己的死對頭的獨生女兒,當時自己是想着,讓自己的兒子和她的獨生女兒生米煮成熟飯後先娶進門,生下一兒半女後再休掉,這樣不僅能狠狠的打那人的臉讓自己一雪前恥,還能成全了兒子的新鮮感,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創造了一個巨大的好處。
突然,高又民想到了什麼,連忙給高尚打電話交代一番。
掛了電話又自言自語,「還是太感情用事,如果讓他在審訊室里看見黃朗的侄女楚楚可憐的樣子,或者那姑娘求他,他一心軟就和郭仁唱反調,到時候可就麻煩了,看來得親自過去一趟。我還要把這事讓上面知道,那上面肯定會在江州有所動作,一旦那邊局勢發生變化,重回江州指日可待也!」
想到這裏,高又民連忙出了門,同時拿出了電話撥了出去。
……
市刑警隊,陳凡被單獨帶到了一個審訊室中。
隊長郭仁推開審訊室的門,輕輕地關上,然後徑直走到陳凡面前坐下。
刻意調整坐姿,使得自己避開了攝像頭對正臉的拍攝。接着,他壓低聲音,悄悄地對陳凡說:「演戲可得演好了啊,待會兒進來的那四個人可都是高又民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你懂的。」
陳凡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表示明白。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四名警察魚貫而入。他們站定後,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陳凡身上。
郭仁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用冰冷刺骨的聲音問道:「小子,為什麼殺人?」
陳凡抬起頭,漫不經心地看了郭仁一眼,隨後淡淡一笑,回應道:「我殺人?真是可笑至極,我何時殺過人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聽到這話,郭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只見他面目猙獰,惡狠狠地吼道:「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嘴硬狡辯?哼!小子,我告訴你,這裏可是刑警隊!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凡是進了審訊室的人,就沒有誰能夠扛得住刑警隊的審訊手段!你要是想頑固抵抗到底,那就儘管試試看好了!」
然而面對郭仁如此凌厲的氣勢和威脅,陳凡卻依舊錶現得若無其事、雲淡風輕。他甚至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回答道:「行啊,有本事你就來吧。」
看到陳凡這般態度,郭仁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這傢伙,演的挺像,他到底有什麼倚仗?還是說只是單純地在虛張聲勢?
一時間,郭仁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媽的!你找打是不?」
郭仁無奈,只得爆了粗口,裝作大怒的樣子,掄起椅子就要砸過去,那樣子就像是忍不住要屈打成招一樣,嚇得那四人都是一驚。
身旁的一名警員見狀,急忙伸手拉住郭仁,神色緊張地勸阻道:「隊長,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說話間,他還用眼神提示郭仁牆角上方的攝像頭,表面是擔心他們的舉動會被記錄下來,但實際心裏想什麼,郭仁又怎會不清楚,這所謂的阻攔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但事已至此,這場戲還是得繼續演下去才行。於是,他向那名警員微微頷首,暗示其去將監控關閉。
待到那名警員返回時,郭仁緩緩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話:「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好好給這位先生做份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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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朝着門外走去。就在房門即將合攏的瞬間,郭仁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差點笑出聲來。他暗自嘀咕着:「小子,既然你胸有成竹,那行,你就慢慢玩吧,嘿嘿......」
郭仁前腳剛踏出房間,留在屋內的四名警察立即行動起來。剛才負責關閉監控的那名警員惡狠狠地瞪着坐在審訊椅上的陳凡,厲聲道:「怎麼樣,你到底招還是不招?」
緊接着,其他三名警察也迅速靠攏過來,如同餓狼一般,繞過審訊桌,一步步向着陳凡逼近。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陣勢,陳凡卻是一臉淡定,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輕描淡寫地回應道:「喲呵,怎麼着,一下子全都圍上來了,難不成是想用這種方式嚇唬我?莫非你們還打算屈打成招不成?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別亂來,否則,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們!」
聽到這話,其中一名警察冷哼一聲,面露猙獰之色,咬牙切齒地罵道:「哼,小兔崽子,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告訴你,識相的話馬上招了,你還能少受皮肉之苦,不然有你好受!」
陳凡面沉似水,目光冰冷地掃向那位開口說話的警察,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屑。
接着,他緩緩轉過頭,依次打量着另外三名警察,最後輕輕地搖了搖頭。此刻,他心中已然明悟,這位郭大隊長分明就是想用他這把刀,去「殺」眼前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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