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一出了門,便撥通了電話卻只說了幾個字:「他確定是失憶了!」
而屏幕顯示的是張志。
對方說了幾個字「我到了!」。
陳雨便掛了電話,陳依依也被安排去給陳凡弄點吃的。
躺在床上的陳凡心中本來有諸多疑問的,現在卻沒時間去思考了。好不容易遇見了極品女神,心中那般歡喜自是不言而喻。
說不異想天開一番肯定是騙人的,哪個男人不好色?不對,是,哪個正常的男人會不欣賞人間美色?
陳凡就是這樣安撫自己淫蕩的內心的,一個人傻笑得久久不能平靜。
至於那些疑問提不提都無所謂了,想必之所以剛剛不敢與這一位水靈清秀一位又颯又美的女醫生提問,也是怕一不小心便打破了如此如夢如幻般的待遇吧。
站病房外的二女透過玻璃看了看陳凡,「他失憶了,姐姐,那我們該怎辦呢?」陳雪俏眉微蹙。
「等張志來解決吧,既然他醒了,你也該走了!」陳雨眼中平靜如水。
陳雪卻有些依依不捨,似有不甘。只是微微頷首,燦若繁星的眸子裏卻是有些許無奈,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
幾分鐘後,一個男人推開了病房的門。
「你覺得怎麼樣?」男人進來後直接搬個凳子在床邊坐下。
見陳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男人才突然想起剛才陳雨告訴他陳凡失憶了的事,說道:「我是省刑警隊隊長,張志,現在有個事情需要你配合。」
「省刑警隊?」陳凡一聽便有些膽怯了,但凡是有警察插手的估計都沒啥好事,但自己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聽說你醒了我們大家都很高興,你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張志見他有些吃驚和拘謹,為了緩解他的緊張又繼續關心問道。
陳凡只是搖搖頭,其實他這時候真不願意有人來打擾他美好的回憶的和有點淫蕩的幻想。奈何人家是刑警隊的,心有不甘也只能憋着了。
「你怎麼了?」見陳凡發呆,張志問道。
「沒,沒什麼。」大概是平常人見到警察都會覺得沒好事,然而這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警官卻是和善可親的,有些不適應頓時手足無措結巴起來。
故作鎮定,連問問題轉移注意力:「警官,這是哪啊?我怎麼在這裏?是誰送我來的?」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張志也些許納悶,怎麼好端端的就失憶了,真的假的?
「不記得,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陳凡覺得自己應該是和誰喝酒斷片了,有些尷尬。
張志看着他,眼中若有所思,半晌才試探性的說道:「你打架昏倒在街上了,有人打的120。」
「打架昏倒?」陳凡激動得坐直了身。
「你還記得昏倒前發生了什麼嗎?」張志繼續試探。
陳凡努力想了想,說道:「沒印象,別說昏倒前了,總感覺像是有好多事情自己經歷過,但都好像都記不起來了。」
「那你記得我是誰嗎?「
「啊!「陳凡沒想到這刑警隊隊長會這樣問,有些摸不着頭腦:「你不是剛剛介紹過了嗎?刑警隊隊長啊。」
張志臉上閃過一縱即逝的驚訝之色,沒想到陳凡居然忘記了八十一天前在他們縣城人民醫院見過自己的事情了。心中思索着什麼,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請問這是哪家醫院?」陳凡突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呢這是哪呢。
「省人民醫院。」張志脫口而出。
「省醫?!」這下陳凡被驚到了。
「對啊,怎麼了,你不知道嗎?」張志沒想到陳凡會這麼大反應。
「沒什麼,隨便問問」
陳凡打着哈哈,心裏卻納悶,「我不是在我們縣城做裝修嗎,怎麼跑這裏來了?」不由嘀咕着,心裏卻滿是疑問。
張志並沒有聽清他嘀咕什麼,問道:「你說什麼?」
「哦,我是問誰送我來醫院的?」陳凡剛說完,看見張志臉色變了一下卻又隨即恢復。
「有人報警,我們去接的你。」
「從我們縣城接的?」陳凡有些不敢相信。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幹什麼的,家裏多少人這些記得嗎?」張志似乎想看看能不能試出什麼破綻,並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
「知道啊,我是大定縣長新鄉的,這幾年一直在縣城搞裝修。我和我弟各在一個裝修公司上班,父母都在鄉下,我們兩兄弟在縣城買得有房子……只是……」陳凡突然對自己的記憶有些不確定。
「只是什麼?」
「只是房子,奇怪,我明明是一個人住的,又好像是有人和我一起住的一樣……那種感覺甚至好像是我都有老婆孩子了一樣,就像是他們和我一起住的感覺。」陳凡邊想邊說道。
而張志聽他這麼說心裏卻已驚訝不已,要不是他作為警察心理素質不錯沒有咋乎出來不然恐怕都會說「你那哪裏是感覺,你明明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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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志思索一下還是繼續問道:「你弟結婚了你知道嗎?」
「那肯定知道啊,他孩子都四個了,最小的都快半歲了!」陳凡說着還一臉的羨慕。
「那你呢?」
「我?」
陳凡頓時尷尬的笑笑,「我都三十多了,還孤家寡人一個,父母為我的婚事操碎了心啊,可遇不到合適的,人家都嫌我胖……咦,不對啊,我記得我一百八十多斤啊,怎麼這麼瘦?不會吧,什麼時候瘦的?難道我記錯了?……」
聽到陳凡這樣說,又看到他反應如此真實,也不像是演出來的,張志心裏不禁翻湧。
他確實知道陳凡是個胖子,但他昏迷的這兩個多月,或許是插管攝入的流食少得可憐,所以他體內的脂肪一直在自主的分解燃燒,不過奇怪的是他身體的各項指標都無比的正常,而且身體素質、肌肉強度等卻是不亞於一個專業運動員。
本來以為他脂肪分解了會使得他身體缺營養,沒想到一直以來他的身體各項指標都比平常人的好的多。
而此時陳凡記得自己曾經是個胖子卻忘記自己有妻兒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
當下一邊騙陳凡說是他記錯了,一邊繼續試探以確認他失憶的程度。直到陳凡吃完了陳依依送來的飯菜後張志又和他聊了一會兒才藉故離開。
出了病房門的張志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告訴陳凡是他失憶了,他有老婆,有四個孩子,而小女兒因為他的原因顱內出血,術後出現意外,醫生說可能偏癱和認知功能障礙,還要等孩子大點才知道,就今天早上才接回去的。
而作為四個孩子母親的馮蕾,和他的弟弟陳文一家,為了不讓陳凡和他女兒的事情讓家裏的父母等親戚知道,毅然搬來省城務工,並對家裏稱他兩兄弟在省城找到了更好的路子,連過年都沒回老家去。
為了把戲做得圓滿,陳文不僅在省城租了像樣的套房,還寄了不少錢回家,主要也是為了他讓父母安心。
平常在七個孩子面前(哪怕孩子都還小還不懂事,但是大的那幾個還是懂很多東西)都在演着生活很富足的戲,生怕那六個已經會走路會說話在聊視頻發信息的孩子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視頻或者打電話時露餡……
張志思及此處,心中感慨萬千。問清楚陳雨陳凡這種情況基本斷定是選擇性失憶後,硬着頭皮把陳文和馮蕾約了出來告知了實情。經過三人的討論,在馮蕾艱難的抉擇下,瞞着陳凡有家室的謊言播下了種子……
直到傍晚時分,張志再次來到病房。
「張警官,您總算來了,外面這兩個哥們你就調回去吧,形影不離啊,上廁所都跟着。」
聽到陳凡抱怨,張志才知道原來自己中午離開前安排來看着他的兩個兄弟這麼不被待見啊,心想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啊,有那麼好的妻兒自己忘得一乾二淨;有那麼好的弟弟替他善後自己在這裏被人保護着還不樂意,居然還抱怨?
「兄弟啊,實話給你說吧,今天早上我也和你說了,我們需要你幫忙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現在要儘量配合我們,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將來你都會理解的。」
張志是話中有話,但陳凡卻是不知所以然,他只知道,既然省刑警隊的隊長都開了口,自己怕是想拒絕都不行的。
於是問道:「張警官需要我做什麼?我好像除了裝修什麼都不會。」
而張志卻是說了一句「吃了飯,好好睡覺,明天一早安排你出院,然後再告訴你。」便離開了。
可陳凡哪裏睡得着,看着自己身上這身病服,這是醫院獨有的住院的病人才穿的,醒來的時候嘴上還戴着氧氣罩,這就說明,自己一定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病,而且在這裏面絕對不是幾天那麼簡單,不然不可能穿着尿不濕。
住院可不是想住就住的,肯定自己的病一定很嚴重,都跑到省醫來了,自己卻什麼都想不起來,說明自己應該是昏迷狀態進的醫院,想起自己問張志關於自己住院的事情的時候,他的話就是在敷衍。
陳凡認識到張志一直在迴避自己的問題,問到他關於自己的病情或者家人和朋友有沒有來過的時候,張志就說等自己出院回家了自己問,他不直接明說一定是有原因。
「難道,自己真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他不敢告知實情?是怕我承受不了打擊?」
陳凡暗自揣測,「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麼安排兩個人守在門口?難道真的有什麼事需要我配合?但自己官商軍政都挨不上邊,能協助什麼呢?……」
陳凡一直苦思冥想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可是,他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準確的來說這個夢他已經做了好多次。
同樣的,陳凡好像是來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世界,四周都是紫色的霧氣。
有一個人好像躺在一個不遠處,說那是躺又連床都看不見,像是懸浮在那紫色的霧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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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想努力的看清那躺着的人,眼睛卻是怎麼朦朦朧朧的,怎麼也睜不開。
不知道什麼開始,陳凡好像能感應到那個懸浮的人的感覺,陳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應到那個懸浮的人的感覺,開始這種感覺很模糊,漸漸的是真真切切的能感應到那個人的感覺了。
他感應到那個人有了意識,卻動不了,睜不開眼睛,什麼也都聽不到!他潛意識裏覺得好怕,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剩餘的都只是黑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這世界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要怎樣離開……
好像是過了好久好久,陳凡能感覺到那個懸浮的人會動了!
只見他逐漸會豎着或橫着移動了,但就是一直平躺着怎麼也直不起來。
他一直努力的移動着,也一直努力的想直起來,可卻怎麼也直不起來。
不過他卻一直堅持着,他先是向右運動,再向前運動,又朝左滑動,再向後滑動;到達最開始的起點後,再向右運動,再向前運動,又朝左滑動,再向後滑動,又貼着上一圈的軌跡繼續向右滑動,再向前滑動,又朝左滑動,再向後滑動,到達前一圈開始的起點後,又貼着上一圈的軌跡繼續……周而復始。
就像是先從西至東、東至南、南至西、西至北畫一個正方形,再緊貼着大正方形畫一個小正方形,一直貼着前一個正方形再畫。就這樣如此,不知又過了多久,那個正方形終於畫滿了整個平面,而就在此時他又突然站立起來。
就在他向上下移動的一剎那,陳凡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衝擊了一下,像是有某種東西鑽進了自己的靈魂一般。
這時候,陳凡才發現,那個人居然就是自己!
可是,自己什麼時候躺到那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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