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天,他一直都待在家裏面,黃銅鎮那邊的事情,全都是孫雲輝打電話來匯報。
採摘節舉辦得非常順利,特別是周末兩天達到了高峰,幾個村的水果,全都銷售一空。
「東晨!今天舉辦抽獎,你回來主持還是怎麼樣?」
禮拜一早上,孫雲輝打電話來詢問。
「你來主持就好,我今天要去一趟儋佴市,這幾天鎮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張東晨邊吃早餐邊回答,一旁,父母都用非常驚疑的目光看着他。
因為他們沒想到,兒子竟然在家陪了他們兩天,這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非常震撼。
不過最後,還是歸功於兒子長大懂事了,所以知道父母。
「小晨!你今天要去市里幹嘛?」
等他掛斷電話,何惠芬詢問。
「我去看看老領導!爸媽,我吃飽了,您們慢慢吃。」
張東晨隨意回答了一句,然後起身回房間換衣服。
昨晚丁雲松打電話給他,約在今天見面,順便接一下廖凡出來。
離開家後,想了想,撥通蕭文博電話:「縣長!今天老領導出來,我要去市接一下,你要不要去?」
「什麼!東晨,你剛才說什麼?」
剛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坐下,蕭文博就接到電話,聞言,整個人頓時臉色大變,發出一聲驚呼。
「縣長!我說老領導今天要出來,我現在去市里接一下,您要不要去?」
他強烈的反應,張東晨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這件事,除了自己,目前還沒人知道這個消息,沉聲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
「東晨!你馬上過來一趟縣裏,我在辦公室等你,快點。」
這個消息,令蕭文博太震驚了,久久不能平靜,強忍着顫抖的聲音,吩咐張東晨過來找自己。
掛斷電話,張東晨有些不樂意,心想,有什麼想要問的,就不能在車上說嗎,還要跑去政府辦一趟,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不過領導吩咐,他不敢不去,走到路邊,攔了輛三輪車,便朝縣政府而去。
「張鎮長來啦!」
他剛出現在政府辦走廊上,蕭文博秘書鍾濤就笑着打了招呼,態度要比之前熱情很多。
「鍾哥!早上好。」
雖然明白鍾濤那是見自己舉辦的採摘節成功,兌現了承諾,所以才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但張東晨還是笑着打了個招呼。
儘管鍾濤此刻的表現,有些勢利眼,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得勢之時身邊就有無數朋友,指鹿為馬也有人奉承。
要是失勢,別說沒人搭理你,說話沒人聽,別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所以不能要求別人像個聖人一樣為人處世。
「張鎮長!領導在裏面等你呢,進去吧。」
鍾濤微笑的叮囑一聲,然後帶着他走進辦公室,又給他泡了杯茶,這才退出辦公室,隨手帶上門。
「縣長!」
鍾濤出去後,張東晨看着坐在沙發上,臉上依舊難掩震驚的蕭文博,打了個招呼。
「東晨!你坐下。」
蕭文博深深吸了口氣,指着沙發叮囑一聲,然後雙手略微顫抖點上一根煙,抽了幾口,情緒這才微微平靜,看向張東晨詢問:「東晨!老領導為什麼突然就被放出來了?」
這些話問得有些問題,乍聽起來,好像他很不希望廖凡出來一樣。
不過張東晨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心中有些不悅他在這裏浪費時間,便故作面色一沉,聲音略帶嚴厲詢問:「縣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老領導就不能出來嗎?」
聞言,蕭文博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就回過神來,連忙解釋:「東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老領導的事情,為什麼突然變化那麼大,我都沒收到一點消息?」
「縣長!您要不要一起去市里接老領導?要是去,路上咱們慢慢聊,如果不去,這件事等回來後,我再給您匯報。」
還有上百里的路要趕,張東晨實在不想繼續浪費時間,看了眼蕭文博,直截了當詢問。
「好!那咱們路上再聊。」
聞言,蕭文博猜測他這是趕時間才會如此,立馬就點點頭,然後起身讓鍾濤給司機打電話,簡單收拾一下,便跟着張東晨離開。
「東晨!現在可以說了吧。」
車子很快離開縣城,朝高速路而去,蕭文博見張東晨一直不主動說話,終於,忍不住的看向他詢問。
張東晨遞了根煙給他,自己也點上一根,抽了幾口,這才回答:「縣長!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昨晚,省紀委丁副書記給我打電話,說今天老領導出來,要我去市里接一下。」
他當然不可能跟蕭文博講實話,只是隨意的找了個藉口敷衍而已。
聞言,蕭文博大有深意的看了張東晨,他發現,自己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青年了。
先是給了眾人一個意想不到,舉辦採摘節成功幫助黃銅鎮村民解決問題,兌現人人都覺得不可能的承諾。
現在又爆出老領導要出來的事情,要知道,這件事連自己這個正處級的縣長都不知道。
他一個小小的正科級,既然提前知道,更重要的還是省紀委副書記丁雲松親自給打電話通知,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以前我怎麼就沒看出,這小子是個能人啊,不對勁,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這小子不會無緣無故,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對於張東晨的身世,蕭文博一清二楚,實在不禁想不明白,他這段時間為什麼會突然變化那麼大,心中不由喃喃自語。
「東晨!丁書記沒有說點別的嗎?」
壓下心中不解以及疑惑,看向張東晨,對於他的解釋,蕭文博感覺有些不滿,不禁輕聲追問了一句,同時也想試探一下,他跟省紀委丁雲松的是什麼關係。
車窗縫隙的風吹進車內,煙灰飛揚,張東晨趕緊將煙頭掐滅。
聞言,餘光不禁瞥了眼蕭文博,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想了想,搖搖頭回答:「沒有!丁書記只是叮囑我去接老領導而已。」
看着他的表現,作為混跡體制多年的蕭文博立馬就肯定,他沒有跟自己說實話,有事瞞着自己。
想了想,既然張東晨不想說,那他也不再繼續嘴追問,畢竟體制內,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以免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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