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追捕兩個如此棘手的貨色,甚至弄的自己如此狼狽,無量城大陣、損毀的符石林,後面更是有一大堆的債等着償還,這次鬧出的動靜也是極大,難以遮掩,諸多事情堆積起來,堪稱焦頭爛額。
最重要的,還是他此刻身上的傷。
此次追捕周輥,真的讓他傷筋動骨。
雖然目前的傷勢只要儘快用上一些珍藥,應該可以恢復完好,不至於引來隱秘之地的窺視。
但能療愈金仙之軀的藥也必然不是凡品,耗費的代價可想而知,這又是一項支出。
耗費了這麼大的精力,付出了這麼多代價,仙衛長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
以至於他現在終於抓住了周輥之後,竟是不想直接結束,反而有了些耐心。
「方才那個女仙應該也不是本尊,看這樣子你們是一起的。」
「放眼整個三十三天,本座也從未聽聞過有誰能以陸仙之境傷到金仙,你們是誰?」
仙衛長一邊說着,一邊還用力擰轉足底,狠踩周輥。
本就一片狼藉的傷口受此摩擦,對周輥而言自是難以言喻的痛苦,如同酷刑。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只是死死的瞪着仙衛長,不發一言。
自他眸中,甚至能看出一抹輕蔑。
那輕蔑徹底激怒了仙衛長。
在留着最後一口氣的份上,他瘋狂的折騰周輥,右腳抬起又落下,甚至還踩碎了周輥的腿骨。
即便如此,仙衛長也不曾聽到周輥的一聲慘叫,從頭到尾都只是冷漠凝視。
哪怕疼痛已經讓他的額頭滲滿了汗水,與血水交融到一塊,他也毫無反應。
他就躺在血水與汗水交融的河流之間,靜靜的看着仙衛長。
恍惚之間,仙衛長以為自己正在折磨的不是星族,而是一位天人。
那淡漠而尋常的目光,竟讓他感覺到了一抹恐懼。
仙衛長深吸口氣,強壓下心底翻湧而起的思緒,一抬手喚起長劍,準備直接結果了周輥,終結這一切。
無論對方有何玄異,死了總不能威脅到他。
劍刃流轉寒光,即將下落。
但就在此時,一股異樣的波動驟然迸發,令仙衛長的動作驀然一頓。
這股熟悉的波動和氣息讓仙衛長渾身驟然僵硬,他目光一點點轉向周輥,最終定格在了他的右臂上面。
此時周輥的右臂已在一瞬間纏滿肉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底下不停滾動,強橫的傳送之力亦在此刻迸發。
當看清此物的瞬間,仙衛長再也抑制不住的露出了一抹驚恐。
「隱界之種!你身上為什麼有這個?!」
便在這一瞬,濃郁的傳送之力驀然擴散,再也無法扼制!
一尊極為詭秘邪異的血色之門突然憑空出現在周輥與仙衛長的頭頂。
其好似活物一般,門柱上長滿了腥肉,瘋狂蠕動,還有不知多少隻眼睛爭先恐後的擠將出來,看向門外的周輥與仙衛長。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周輥猛地攥緊了仙衛長的胳膊!
忍耐了那麼久,就為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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