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清閒,不用去操心生意事情,張記感覺很輕鬆。
上課下課,戀愛約會,有時間和同學一起聚會吃飯。
回歸正常人的生活,這讓張記體會大學生活的不一樣,沒有繁重的作業,沒有必須上課的晚自習。
陪着杜悅,張記產生一種感覺,他感覺杜悅似乎有心事,問了兩次,杜悅也沒有說。
奇怪出現的何曦不見了,方旋卻出現在空閒時間。
何勁也放下修改,時不時外出,消失一段時間。
一個人呆在宿舍,張記接替何勁的工作,按照田明峰修改意見修改論文。
紀雲歌沒有閒着,一直在「騷擾」林含章。
林含章沒有辦法,躲不開時,只能拉着其他人一起陪着他。
張記是最悠閒的那個人,隨叫隨到,不得不成為紀雲歌眼中可惡的電燈泡。
接到林含章晚上吃飯的電話,張記決定不再當電燈泡,也叫上杜悅。
晚上六點,張記如約來到林含章宿舍,見林含章還在慢悠悠喝茶。
張記催促道。「六點半的時間,你不換衣服?」
林含章給張記倒一杯茶,不急不慌說道。「喝點茶。」
沒有客氣,端起茶杯一口喝完,放下茶杯。
看到桌上的青金石,張記很好奇,林含章為什麼用這麼大一塊青金石當做鎮紙。
每個人都有自己用物習慣,林含章因為什麼原因,用它當鎮紙。
「艾,你為什麼用青金石當做鎮紙?就這麼隨意放着,你也不怕被人偷。」
林含章看一眼青金石,說道。「順手而已。」
張記沒有再問,看一眼手機時間,說道。「你和紀雲歌什麼情況,我不是瞎子,你不要騙我啊。」
林含章嘆氣,沒有回答張記問題。
端起茶杯,輕輕抿一口。
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林含章選擇沉默。
張記見狀,沒有再問,岔開話題,說道。「既然答應別人吃飯,該遵守的契約還是要遵守,至少不能遲到。」
林含章點點頭,起身換衣服。
換好衣服,兩人一起到女生宿舍樓下。
六點二十八分來到宿舍樓下,張記看到站在門前的杜悅。
撇開林含章,張記小跑到杜悅身邊。
紀雲歌看到張記和林含章在一起,明白林含章又叫上張記,張記叫上杜悅。
兩人晚餐變成四人晚餐,這讓紀雲歌心裏抓狂。
林含章越是刻意避免單獨相處,紀雲歌越是想要和林含章單獨相處。
四人匯聚,只有兩人臉上有笑容,張記不管林含章、紀雲歌心情如何,他只要和杜悅在一起就行。
走向校外的路上,張記感受到目光注視的偏愛。
四個人中,三個人享受着偏愛,他享受着被偏愛。
早就習慣這種目光,已經引不起他心湖中的波瀾。
打一輛出租車,林含章搶佔副駕駛位置,三人只好坐在後面。
紀雲歌說了一個位置,張記還沒有聽清,就聽到司機發動機轟隆隆的聲音。
沒有在和杜悅聊天,出租車陷入沉默之中。
下了車,打量一眼周圍環境,張記發現他們距離黃浦江邊不遠。
跟着紀雲歌身後,來到一家江邊西餐廳。
提前訂了臨江的位置,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到遠處的黃浦江。
張記靠近林含章,小聲說道。「吃西餐啊,怎麼不早說,我這身穿着很不合適。」
林含章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吃西餐。不用擔心,你好歹還是正裝,我一身運動服,更不合適。」
張記撇嘴說道。「你這一身氣質,穿拖鞋也掩蓋不住。我穿着西裝,也感覺是泥腿子。」
林含章笑了一下,輕輕拍一下張記,算是回應。
沒有在意外界的眼光,張記對杜悅問道。「杜悅,我不會吃西餐,你教我啊。」
紀雲歌看向張記,不明白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不會吃西餐,這種難堪的事情不是要藏起來,至少不能在桌面上說。
看到張記清澈的眼睛,沒有因不會而難堪,眼神深情,滿滿都是杜悅。
或許是戀愛的人,智商容易下降,張記的智商已經負數。
紀雲歌不認為張記是那種戀愛腦,能夠和林含章成為朋友,有他的過人之處。
眉頭舒展,紀雲歌說道。「不好意思,下次吃飯我提前通知吃什麼。」
張記一笑,說道。「不用,我們就是蹭飯的,有飯吃就行。」
服務員拿着厚厚兩本菜單,交給林含章和張記。
林含章接過菜單,然後放到紀雲歌面前,說道。「你先選。」
張記拿着菜單,有樣學樣的放到杜悅面前,說道。「我們一起選,你想吃哪一種牛排。」
杜悅翻開菜單,看着介紹,說道。「不光有牛排,還有羊排,你也可是試試。」
看着圖片,張記感覺一塊牛排他吃不飽。
「你喜歡吃哪個,我就吃哪個。」
杜悅知道張記沒有吃過西餐,剛剛讓她教他吃牛排的那句話很尷尬。
張記不掩飾他未知領域,自然而然說出來,也讓氣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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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喜歡吃的牛排,杜悅小聲說道。「我喜歡西冷,我給你也點一份。」
張記點點頭,說道。「太小了,我能吃兩份嗎?」
林含章一笑,說道。「你要是吃不飽,可以點意大利麵,還有三文魚。我請客,你放心吃就行。」
紀雲歌趕緊說道。「我約你們吃飯,怎麼能讓你付錢。」
林含章笑着看向紀雲歌,說道。「好吧,讓你大出血了。」
紀雲歌開心說道。「沒事,只是一頓飯錢。」
杜悅在桌底下扭張記,雖然痛的難受,張記還是忍住沒有出聲。
「兩份西冷,一份黑胡椒,一份意大利麵。」
服務員一一記下,然後看向林含章,她的看出來,四人中以林含章為主。
牛排已經點完,還有酒水沒有點。
林含章略愣,問道。「雲歌,我們喝點酒?」
紀雲歌聽到林含章叫她雲歌,忽然想到小時候,林含章一直是叫她雲歌。
什麼時候開始,名字加上了姓。
點點頭,紀雲歌說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哪一款,你點吧。」
林含章對服務員問道。「瑪歌有幾年的?」
服務員答道。「1998年,2003年,2005年,2006年,2007年。」
林含章考慮一下牛排時間,說道。「2003年瑪歌,醒酒20分鐘。」
服務員說一聲「稍等」,微笑着離開。
張記坐在椅子上,眺望一眼遠處江景。
黃浦江的夜景很漂亮,江水燈光輝映,輪船在江中行走,猶如一幅唯美花卷。
握着杜悅的手,張記問道。「瑪歌是紅酒?」
林含章說道。「是的,它醒酒時間比較短,適合我們沒有提前點酒的人。」
張記左手摸了摸下巴,自慚說道。「和你在一起真好,總是能學到新知識。」
林含章眺望江景,說道。「術業有專攻,不是你的專業不了解很正常。要是玉石、寶石知識,我肯定不如你。」
張記一樂,說道。「切,不一樣啊,工作和生活還是要分開而論。對了,林可貞王八蛋什麼時候回來,還挺想他。」
「他還欠我一頓飯,我必須要回來。」
紀雲歌看向張記,他認識林含章不奇怪,怎麼還認識林可貞。
當着哥哥面,叫弟弟「王八蛋」,哥哥似乎也不生氣。
紀雲歌很好奇張記和林可貞的關係,兩人熟悉到什麼程度,才可以隨意叫另一方王八蛋。
「他在國外呢,大概還有兩年回國。」
張記說道。「國外有什麼好的,東亞亂糟糟,歐洲糟糟亂,最是流氓北美洲。搞不懂一些中國人怎麼想的,非得要出國才高人一等。」
林含章沉思一下,說道。「地緣政治問題是持續性問題,也是解決不了的問題。東亞地區最亂的是心臟位置,因為是心臟,所以才會亂。」
「美國總統換屆,不知哪一黨派勝出,這也決定未來8年國際關係的不穩定性性。中國在動盪之中,必須堅持一條線走路。」
張記掃一眼周圍,小聲說道。「有消息說是有色。」
林含章皺眉看向張記,這種高度機密事情,他都沒有消息,張記怎麼會有消息。
東亞地區是局部,對美國形勢接觸不到。
即使能夠接觸,也不可能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如果張記說的是真的,這就有很大操作空間,甚至可以決定國際環境未來8年的形勢。
「你的消息哪來的?」
張記眉毛一挑,說道。「五角大樓即將對阿富汗增兵,預計增兵到8萬人。」
林含章點頭,若有所思說道。「有意思啊,有意思啊,真有意思。」
停頓一會,林含章提醒道。「這事不要對別人說,容易引起誤會。」
服務員端着紅酒上來,給四人倒酒。
林含章端起酒杯,敬張記一杯,說道。「恭喜啊!」
張記樂呵呵說道。「謝謝!」
兩人心照不宣的喝酒,杜悅、紀雲歌一頭霧水,不明白兩人「恭喜」、「感謝」的啞謎。
張記吃飯很快,雖然是兩塊牛排,也在三人吃完之前吃完。
看着慢悠悠的三人,端着酒杯搖晃。
電話響起,張記拿出手機,看到顯示的號碼,眼睛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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