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
依靠手工和打獵為生嗎?
林善在心中猜測。
隨後深吸一口氣,
緩緩挪動雙腿,置於地面。
慢慢的扶着床頭櫃站起來,他必須先確定自己是否在進行儀式。
這裏的原住民可能會給他帶來幫助。
他一直以來的晉升都是通過直接服用魔藥,從未經歷過儀式晉升。
對於晉升儀式沒有絲毫了解,唯一了解的還是通過齊濯知道一些。
現在看來,『詭相天地』的儀式和齊濯並不一樣。
齊濯是被封印了記憶,他需要以普通人的身份搜集足夠的金錢。
他的記憶還在,並未被封印,但是有一點和齊濯是相同的,他成了普通人,靈性、精神力、甚至是不斷晉升帶來的神性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僅成了普通人,好像還是個病秧子。
「這是地獄開局嗎?」林善嘆了口氣,看向窗外自語,「羊皮紙這傢伙跑哪去了?收了錢不辦事......」
待到完全站直了身子,林善嘗試鬆開扶着牆的手。
雙腿還未完全打直,身體的重心不由自主的下墜。
「tmd!」
癱倒在地的林善忍不住爆粗口。
難道晉升的儀式就是讓他學會怎麼走路?
「咔~」
門把手被輕輕的擰了一下。
之前那位女孩再次走了進來,這次不是穿着睡衣,而是一身綠色長裙。
女孩的身後,跟着一位繫着圍裙的婦人,婦人的身後還藏着一位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小男孩。
「你醒了,你有家人嗎,你知道其它族人在什麼地方嗎?」
女孩見林善醒了,迫不及待的問道。
「安琪~」婦人喊着女孩的名字,將聲音拉的很長。
女孩面露歉意,道:「對不起,這些事以後再說,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
「那個...」林善慢吞吞道,「能先扶我起來嗎?坐在地上的感覺可能不太好。」
「哦哦,好的。」女孩連忙上前將林善扶了起來。
「頭好痛,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謝謝你們救了我,能和我說說這是在哪嗎?」在女孩的攙扶下,林善晃了晃腦袋,用略帶痛苦的聲音說道。
「啊~,你是失憶的族人!」女孩雙手捂着嘴驚呼。
失去女孩的攙扶,林善雙腿一顫,重心迅速下墜,再次坐在地面上。
林善翻了個白眼,有些生無可戀、他現在越來越相信,可能等他學會走路就可以完成儀式了。
難道這裏是走路模擬器?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名為安琪的女孩再次將林善攙起,口中一直道歉。
「咳咳,沒事。」林善虛弱的咳嗽幾聲,低頭的時候瞥見女孩裙角有幾個小字。
「健健康康?」
好像是這麼翻譯的。
林善這才發現,他的語言變了,現在說的不再是華夏語,是一種他從未接觸過的語言,光腦在芥子空間那具軀體裏,他現在應該不具備翻譯能力。
這是羊皮紙做的?讓他掌握這裏的語言...以及文字。
倒是能省下不少時間...
見女孩身體僵硬的杵在原地,林善忍不住提醒,「可以扶我出去看看嗎。」
「啊,好好。」女孩連連點頭,攙扶林善穿過外面的們,婦人見狀直接走向另一個屋子,並未和林善搭話。
她臨走的時候,還拉走了小男孩。
不歡迎我嗎?還是其它的原因?林善捕捉到這一點,在心中暗想道。
女孩一直攙着林善,來到外界的院子。
這是一塊水泥院子,院子裏曬着足球大小的玉米粒。
兩旁的野草有數十米高。
「安琪~」婦人在屋裏呼喚女孩名字。
「哎~」女孩應了一聲,快速的為林善搬來一個帶有靠背的凳子。
「你先坐在這裏曬太陽,我爸爸出去狩獵了,晚上才回來,有需要就叫我。」女孩快速交代了一聲,隨後快步的走入屋內。
「奇奇怪怪。」林善嘀咕一聲
待女孩走後,林善眯着眼觀察周圍的環境。
環境變大了?
不對,是我變小了...
「儀式到底是什麼...」
林善在心中思考,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好像真的在曬太陽。
手掌緩緩摸到胸前,胸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吊墜,像是一根指針,兩頭都是尖的,繩子從中間穿過掛在脖子上。
摸到吊墜的瞬間,林善心中安定了下來。
一切都在計劃中。
用力將指針攥在手心。
漸漸的,他感覺意識越來越昏沉,很快便失去意識,並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隱約間聽到:
「媽媽,他又昏倒了!」
「扶他回房間吧。」
「好~」
光怪陸離的夢境再次破碎。
林善猛的睜開眼。
他在一間輝煌的大廳中,大廳中間有一張長長的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香氣四溢的美味佳肴。
此刻他正拿着一壺酒往口中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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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額頭的青筋暴起,冷聲道,「刁陰!你拿我身體做了什麼?」
一路上差點把這玩意給忘了,當初帶它出來,但一直沒有用到的地方。
刁陰也樂的清閒,一直躲在林善口袋裏從未冒頭。
「啊,林善你醒了。」刁陰的聲音在林善腦海中響起。
「在那雕像的宮殿裏你突然沒了生命氣息,我以為你死了,悲憤欲絕下...我控制你的身體,想將你的遺體送回人族,結果發現出不去,所以就同意這裏的王,在這裏做個食客......」
「林善哥哥你怎麼了?」一個小手伸了過來晃了晃林善。
林善偏頭望去。
是小九曲,她現在的打扮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別。
穿着一條流光溢彩的裙子,一雙明亮的眸子,明淨清澈,天真無邪的望着林善,眼中隱隱有些擔憂。
「沒事。」林善拍了拍她的手。
「沒事就好。」聽了林善的回答,九曲點了點頭,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樣,仿佛有靈韻溢出。
她緩緩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驚嘆她清雅靈秀的姿態。
林善看了九曲一會,隨後從座位上消失。
萬米高空之上。
「你控制我的身體沒有被發現?」
「裝高冷嘛,很簡單。」刁陰的自豪道,「偽裝成你真的沒有難度,因為你沒有特別突出的特點。」
「你怎麼又活了?」刁陰見林善臉色不太好,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我沒死。」林善淡淡的回了句,隨後將意識沉入腦海中。
意識海中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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