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午飯後,待其他同事去午休時,蘇曉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很小的手提袋子。
她往四下看了看,見無人,便悄悄走到總裁辦門前叩了叩門。
秦懷瑾正打算走進午休室,卻聽見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誰?」
「我。」蘇曉低聲回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走過去打開辦公室的門。
「你來幹什麼?」秦懷瑾面無表情,低眸看着她。
蘇曉伸出一隻手,攀在他的肩膀上。
「你確定要站在門口跟我說話嗎?」
秦懷瑾將她的手拂開,「有話快說。」
「說來話長,你還是讓我進去吧。」蘇曉朝他輕拋媚眼。
秦懷瑾只好一把將她拽進來,隨後將門給關上。
他語氣冰涼道:「說吧。」
蘇曉往他的休息室走去。
「你幹嘛?有什麼話就在辦公室里說。」秦懷瑾伸手拉住蘇曉的胳膊。
蘇曉轉過身來,貼近秦懷瑾,「還是去休息室吧。」
秦懷瑾對她這一系列輕浮舉動有些反感。
「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就可以了。」
蘇曉將手裏提的袋子一舉,「我是跟你談你家傳家寶的事,你確定要在這兒跟我談?」
秦懷瑾聽聞這話才鬆開了抓住她胳膊的手。
「走吧,去休息室里。」
蘇曉嘴角勾出靚麗的弧度,眉眼微揚,「這還差不多。」
她走進休息室,將手提袋放到茶几上,隨後坐到沙發上。
秦懷瑾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提袋,「你確定這袋子裏提的是我家傳家寶?」
蘇曉輕嗤一聲,隨後從手提袋子裏取出那精緻的首飾盒放於茶几上。
「如假包換!」
秦懷瑾一看,這首飾盒的確是裝他家傳家玉鐲的首飾盒。
這精美古典的造型,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造得出第二件。
他身子往沙發上一靠,右手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
意味深長地看着蘇曉,「你把我家傳家寶拿過來幹嘛?怎麼?你良心發現,打算物歸原主了?」
蘇曉微微一笑,「是這樣的,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我家,我怕弄丟了到時候你找我拼命。」
秦懷瑾眉間舒展,微微勾唇,「還算你識相,知道這件物品貴重,就是把你全家賣了也賠不起。」
蘇曉連連點着頭,「是是是,把我全家賣了都賠不起,所以我只好把它帶來賣給你。」
「賣?」秦懷瑾輕蹙眉頭,眸中冷光乍現,「蘇曉你是不是膽兒肥了,這本就是屬於我家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賣?」
「雖是你家的,但這件寶貝你奶奶已經送給了我,現在就算是我的東西了,既然是我的東西,我怎麼沒有權利處置它?」
秦懷瑾將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話音似夾雜着千年寒冰,「蘇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曉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她移開視線,怯聲道:「我不是沒賣給別人嘛,我是拿過來賣給你啊。」
秦懷瑾厲聲道:「這本來就是我家的東西,我憑什麼出錢從你手中買?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蘇曉看向首飾盒,其實她也捨不得賣,這玉鐲對她來說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
那可是秦懷瑾未來妻子的身份象徵。
可是為了幫微瀾籌錢挽救她前男友的公司,她不得不賣這隻玉鐲。
否則,她哪兒去弄一個億?
把她給賣了都不夠。
蘇曉柔聲道:「秦總,您到底買不買?不買我就找其他買家了。」
秦懷瑾看向蘇曉,眼眸里似寒冰炸裂。
「你敢拿它出去賣試試?」
蘇曉被嚇得一激靈,忙搖頭道:「不敢,所以,我才拿它來找你買呀。」
秦懷瑾見她那可憐樣,不想再凶她。
沉默了片刻,緩緩問道:「你缺錢?」
「有點點。」蘇曉伸出右手將食指和拇指一搓。
秦懷瑾想着傳家寶還是放在自家穩妥些,再說了,這可是屬於王依然的東西,他理應要回來。
看在她救了他奶奶一命的份上,出點兒錢買回玉鐲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蘇曉賣他家傳家寶這行為着實有點兒沒把他放在眼裏。
沒想到表面說着不物質的女人,其實骨子裏物質至極。
「要多少,開個價吧。」
蘇曉怯怯地舉起右手食指。
「一百萬?」秦懷瑾猜測道。
蘇曉搖了搖頭。
「一千萬?」秦懷瑾的嗓音高了兩度。
蘇曉低下頭繼續搖了搖。
秦懷瑾咬了咬牙,怒不可遏,「蘇曉!你莫非想要一個億?」
蘇曉緩緩點了點頭,她根本不敢抬起頭來。
她怕秦懷瑾生吞了她。
秦懷瑾伸手捏起蘇曉的下頦,讓她看向他。
「這就是你說的有一點點缺錢?一個億在你眼中是一點點?」
蘇曉每個毛孔都在瑟縮,「在你眼中,一個億不就是一點點嗎?」
「不,在我眼中,一個億是筆巨款。」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懷瑾忽然想起這一個億的數額跟齊燁差的錢剛好一樣。
難不成蘇曉賣他家傳家寶是為了拿錢去給那小白臉兒填虧空?
我去!
要是這樣還認為蘇曉跟那齊燁沒什麼關係,打死他都不信。
難道蘇曉是齊燁的前女友?
想到這兒,秦懷瑾丟開她的下頦。
他只覺得脊背發涼。
他莫非成了蘇曉報復齊燁的一枚棋子?
不,不是報復,拿一個億去救那小白臉兒的公司怎麼可能是報復?
難道……她是想追回齊燁?
那她為何說喜歡的人是他?
他妹妹秦握瑜從她手裏奪走了齊燁,如今她想成為他秦懷瑾的女朋友以此來給齊燁添堵?
秦懷瑾伸出右手揉了揉額頭。
這女人,心思真是深沉。
真不明白她接近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為何需要一個億?你想用這一個億做什麼?」秦懷瑾撐着頭淡淡地問道。
蘇曉開始瞎編理由,「咳,錢是個好東西,到時候我拿去買幾個商鋪,收租金。」
秦懷瑾略微思索了一下,這話明顯就是在撒謊。
剛剛她說這話時,眼神有些躲閃。
無論如何,他是絕不可能拿錢給她去救那小白臉兒的公司的!
他又不是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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