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議長 第一百九十七章：永世的搖籃（中）

    「僅此而已嗎！貧弱、貧弱、貧弱！」

    雷德的叫囂越發猖狂，鉑金長髮帶起魔光，宛若觸鬚和刀鋒，伴隨着它腳踏安迫羅的手掌飛速前進的步伐，同樣如同熱刀子切黃油一般利落地在黑暗巨人的鎧甲上撕開裂隙。

    安迫羅一言不發，他的動作很快，抬手臂的速度至少是六百萬光年每秒，可他的身軀太大了，拋開體型談速度完全是耍流氓。

    安迫羅的體型大小至少相當於墨菲德里亞宇宙的1.25倍，並且在【徵稅】的效力之內，仍在繼續擴大。

    雷德很早就知道，【皇帝】是沒有上限的，如果真的讓他和萊爾對抗同階位的【皇帝】，一就會很吃虧。

    安迫羅構築泰坦身軀的是某種暗物質，這種玩意兒很難稱得上有什麼極限可言，就算他體型再擴大無數倍，也不會自己解體，反而會因為恐怖的質量繼續壓縮在一起，將其中的能量、物質完全擠壓成最為堅固的剛體結構。

    黑洞剛體。

    「能量就是物質，物質就是能量，如果真讓安迫羅繼續【徵稅】變大下去，他遲早會把能量和物質壓縮成絕對黑洞剛體，到了那時候，任何攻擊都會毫無疑義。」

    得益於當初加基森入侵1970年地球時，給雷文遠縫了艾利遜的記憶進去，不然光靠雷文遠那點知識，雷德·金還真不一定能夠意識到安迫羅的戰術。

    拖。

    雷德·金並不知道【皇帝】的弱點，反過來說，【學者】和【皇帝】也不知道【終命者】的弱點。

    三位議長之間雖然把能力早已開誠佈公，就連概念都顯現了，但自己的真正軟肋卻保護的很好。

    安迫羅面對重鍛九次，在概念爭鬥中佔據上風的雷德·金，依舊遊刃有餘。

    原因很簡單，只要繼續【徵稅】，整個宇宙的物質最終都會被他收走，到時候【終命者】雷德·金也毫無辦法，大家一起在絕對的虛無中廝殺。

    「安迫羅對於黑暗的理解很深也許他深度挖掘了『黑暗』的內涵嗎？」

    雷德在安迫羅手臂上飛馳，它輕打響指。

    【白銀城堡】

    金龍掌握生命，銀龍掌握思想。

    金龍之脊讓雷德溝通了利維坦達爾之卵，擁有變換一切生物的能力。

    以銀龍脊椎重鍛，獲得血脈能力，則是將自己所掌握的任何武器、法術、能力、知識、技術自由化，自律化。

    乒——

    響指清脆。

    下一刻，宇宙中迅速拉開無數裂縫，雷德眼中掠過白銀的光輝，所有裂縫中立刻爆發出他曾經使用過的一切法術和能力。

    星降術的毀滅衝擊在安迫羅身軀上狂轟濫炸。

    白霧隱匿住雷德身軀，並將那些迸濺的以太之血屏蔽。

    上百種龍吼齊奏響，讓世界為之共鳴，在宇宙中爆發出綺麗震撼的光輝。

    安迫羅不慌不忙，將這些攻擊一一接下，從容不迫。

    「如果你想靠着這些擊敗我——」

    安迫羅神力共振，發出聲音。

    「我可沒有這麼輕視你。」

    雷德瞬間拉開身位，它身上立刻被覆蓋上一層滿載輝光的聖潔鎧甲，長劍在手，雷德立刻抬起白騎士之劍在手背上迅速一划。

    【磨牙利齒】

    劍刃瞬間迸發出鋒芒，安迫羅屏氣凝神，六隻俱滅一切的眼睛立刻朝着雷德落下視線。

    【死亡密令】

    雷德面不改色，【白銀城堡】立刻觸發，在它面前撕開一道裂隙，下一刻，披掛骸骨鎧甲，雙眼燃燒着藍火的『冥王』奧德賽一臉不耐煩地從中走出，一聲不吭地擋下了這六道死亡凝視。

    「坑我是吧？」奧德賽身上被點燃起黑色的死亡靈焰，他瞥了一眼雷德·金，不滿地說道：「下次交易，別想佔便宜。」

    他還沒來得及放狠話，【白銀城堡】立刻把他送走，雷德·金已經磨劍六次，時空掠過他的劍刃，便被驚悚的切開縫隙。

    只要再來一次，就可以破開安迫羅的防禦！

    【皇帝】面不改色，但一旁觀戰的其他議長們已經感到窒息。

    再磨一次的話，劍刃會把墨菲德里亞宇宙都切開的！

    「給我駕崩吧，安迫羅！」

    雷德獰笑着，再次抬起利刃在手背上一磨。

    【褻瀆魔眼】

    就在這一刻，雷德動作一滯，他的身軀仿佛受到了某種不可抗力的影響，身軀被短暫地放逐出去了這片時空。

    不，不是放逐。

    當雷德回過神來時，安迫羅的鐵拳已經抬起，朝着他當頭砸下，他陡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置身於10以後的世界。

    【我自身的時間被褻瀆了一部分！】

    「別這麼着急掀桌子呀！」

    【學者】萊爾·斯溫德勒突然從高維度中躍出，腳踏銀河。背後張開萬千條科學絲線，開始直接入侵整個墨菲德里亞宇宙空間。

    【科學定理】

    萊爾自然而然地入侵到整個宇宙中，直接掌管了宇宙法則的修改權，他毫不猶豫地把舊有的法則全部顛覆一通，讓安迫羅和雷德·金短時間內無法進行任何行動。

    光速——降速到30公里每秒。

    重力——從引力中單獨提出，重新解讀為「距離越近的物體，越容易產生爆炸」。

    絕對零度——取消限制，現在最低溫度將會達到零下10萬億億億億開爾文。

    質能轉換——能量不再可以轉化為物質，無序的能量，將會轉化為薄荷味兒跳跳糖。

    「讓你的真理離我遠點！這裏是科學，我說的算！」

    萊爾強勢進場，提起準備好的佈局立刻落成，安迫羅和雷德·金距離太近，所以他們立刻發生了爆炸，他們之前消耗的能量迅速在宇宙中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跳跳糖星暴。

    薄荷味兒的跳跳糖，在短短一秒內就席捲了銀河星系和上百萬個星雲，遠處的太陽也停止了燃燒，逐漸轉化為了一種焦炭的模樣，最終黯淡下去。

    「坐不住了嗎？來得正好！」

    雷德·金冷笑，張開大嘴，身軀之上立刻浮現出數百萬光年大小的巨龍頭顱。

    【星原要塞】

    星界龍咆哮，口中爆裂出奪目的湛藍射線，這純粹的破壞力量無物不摧，然而萊爾卻很是平靜。

    光速已經被降到了每秒鐘30公里，星界射線這速度還沒有常規的宇宙潛航導彈來得快。

    【虛張聲勢】

    他不緊不慢地在銀河間漫步，優雅得體地一手蓋上狐狸面具，另一手瞬間打出三張卡牌。銀河間漫步，優雅得體地一手蓋上狐狸面具，另一手瞬間打出三張卡牌。

    這幅遊刃有餘的態度讓雷德·金和安迫羅立刻起了疑心，他們毫不懷疑此刻出手，並且打出一通精湛程度不下於戲耍型職業的連貫攻勢的萊爾，會是個毫無準備的人。

    他們猜對了，也沒對。

    對於萊爾來說，此刻出手，並不是準備萬全的狀態，但是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一旦錯過，就不知道要等多久。

    因此，他在沒有完全準備好的狀態下，出手了。

    萊爾並不慌張。

    因為他已經預計到，自己會得到了兩名議長的詐騙成功，讓【詐騙犯】的能力得以進行下去。

    詐騙成功，便能將原本只是模擬出來的【詐騙犯】職業，獲得和主職業【學者】一樣的加成享受。

    萊爾舒服極了。他毫不客氣地攤開三張卡牌的牌面：

    【詐騙犯】——萊爾·斯溫德勒

    【黑騎士】——甘多克·夜歌

    【白騎士】——亞默·奈特

    三位卡牌人物立刻活化，重新加入到戰局中。

    雷德·金抬手一道極光就滅殺了朝自己撲來的【詐騙犯】，與此同時，安迫羅從裂隙中也爆發出一記兇狠的斬擊。

    【白銀城堡】激活了雷德·金自己的【白騎士】能力，並附帶了【熔岩之力】、【月光使者】、【破滅斬擊】三重效果。

    然而【白銀城堡】卻慢了半拍。

    【黑騎士】甘多克提起盾牌，直接擋下來了這切裂萬物的斬擊。

    緊接着，【白騎士】亞默·奈特及時趕到，連續磨劍六次，朝着雷德奮力一砍。

    安迫羅很快作出了反擊姿態，渾身爆發出恐怖的壓力，雷德·金身形一晃，立刻化身為光，逃逸出去——它前腳剛走，【白騎士】的斬擊已經到來。

    噌！

    【黃金國度】

    雷德的身軀迅速變換，轉化為【軍人】蓋伊。

    【宇宙模式】

    它背後立刻變化出火箭推進器，渾身覆蓋上瓷質肌膚和潔白的航天材料，魔法符文激活，最大限度提供出力和防護。

    【決戰兵器】

    馬爾斯之劍落入掌中，這件隱秘機構本身也是最為堅固的物質之一，雷德直接抬劍，硬生生格擋下來斬擊。

    砰啪！

    劍光搖曳，在劍身上迸濺出幽暗的火花，即便是馬爾斯之劍，也被生生砍出了一個豁口。

    「——喔哦。」

    雷德眉頭一蹙，卻是輕巧說道：

    「我用亞默的能力是因為我繼承了他的職業——萊爾，你也配用【白騎士】！？」

    它的語氣越發高亢帶起龍類的威壓，凝為實質的壓力讓萊爾不得不向後稍稍退了幾百公里——聽着很多，也就不到半步。

    「你着急什麼，雷德·金。」

    萊爾不以為然地說：

    「我當然對不起亞默·奈特，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所以你殺了他？」雷德冷笑。

    「我有我的夢想，而且現在我可以復活任何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萊爾笑了笑，也不多解釋。

    雷德盯着他，萊爾的玫紅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叛徒。

    雷德想：

    【可是這裏三位，哪一個不是叛徒？】

    【安迫羅背叛了海恩斯的人類、自己的女朋友乃至隱秘，他所作所為只是為了那個地球。】

    【萊爾背叛了職業者，背叛了亞默，殺害了我的同事，他只是為了一己之私。】

    【我背叛的太多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理清。】

    三位議長首次同時碰面，在萊爾的操作下，短暫地達成了停火。

    他們互相打量着彼此。

    「不男也不女，不是任何東西，又是任何東西的玩意兒。」

    安迫羅看着雷德：

    「雷文遠，你已經徹底腐化墮落了。」

    「那又是誰殺了我幾千次，給我進行了洗腦，讓我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到頭來還配合弗拉基米爾一同謀害信任自己的亞妮雅呢？」

    雷德冷笑：

    「你也乾淨不到哪兒去，安德烈。」

    「嗯哼。」

    萊爾一挑眉毛，打量着雷德如今的姿態，不由得讚美一聲：

    「雖然知道你沒有性別，但是這身體看起來還挺漂亮的。」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既是詐騙犯，又是學者。」

    安迫羅瞥了他一眼，嗤道：

    「學術騙子」

    「別這麼說嘛。」

    玫紅的雙眼帶起些許玩味，萊爾跟安迫羅對峙了片刻，才看向雷德：

    「說起來，我們好久沒見了，新人。」

    「我離職了。」

    「真巧，我跳槽了。」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殺了亞默·奈特。」雷德說：「我也許不會走上這條道路，可以平平無奇地死去。」

    「——真的嗎？我不信。」萊爾笑了：「你只是給自己找個理由來復仇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亞默對你，對我來說，都是僅有的朋友。」

    「別廢話了。」安迫羅說：「要打就打，你背後的亞妮雅此刻都心急如焚了吧。」

    萊爾面不改色，說道：「你不用擔心老師的態度，陛下。因為這是我的遊戲，我說的算。」

    同時，他將一張特殊的卡牌貼在了白袍下的一根觸鬚上。

    「使用【玩家】的職業能力。」

    【遊戲開始】

    萊爾知道自己作為男性，並不能發揮【學者】的全部能力，但是他並不氣餒。

    在真正的騙子看來，天下沒有騙不到的人。也不存在不會被戳穿的騙局。

    「我無法動用【學者】聯動血脈能力，那就用職業來聯動！」

    【玩家】、【詐騙犯】、【學者】，三者的場域籠罩全宇宙。

    科學任由萊爾解釋。

    規則由萊爾制定。

    在結束這場遊戲之前，安迫羅、雷德·金都無法使用任何手段離開這片宇宙。

    「有趣。」

    雷德咧嘴一笑。

    「看樣子，其他議員們的職業都在你們手上呢——安迫羅，你剛剛那一拳是不是暗地裏施加了【主教】的力量，想着走後門，用主教的靈魂震擊粉碎我？」

    安迫羅沒有回應。

    他剛剛那一拳及時收手了，否則接下來整個銀河系都會被薄荷味兒跳跳糖的浪潮吞噬。

    『不能讓【學者】提前佈局。』

    安迫羅心底算計：

    『雷德·金已經可以跟我正面對抗了，可我們兩人爆發戰鬥，那就等於給萊爾時間去佈局。』

    現在，主動權已經暫時落在萊爾手裏了。

    再作什麼反抗也沒意義，安迫羅清楚【玩家】的能力，最好的破局之法，就是贏下這場遊戲。

    萊爾的操作速度奇快，他的身軀沒有安迫羅那麼龐大，身體神經之間的信號傳遞剛好配合上現在的光速。雷德·金的攻擊還沒有到來，他就完成了自己的牌局。

    「多說無益，我們來打牌吧。」

    萊爾迅速勾勒好了遊戲規則，邀請雷德、安迫羅加入到牌局中：

    「萬靈牌，你們都熟悉。很簡單，也很有意思的遊戲。」

    雷德一擺頭：「我沒玩過。」

    安迫羅冷哼：「沒興趣。」

    「我不是很明白，你們兩個一招一式，都可能導致數千萬個文明毀滅，數個宇宙崩塌，次元破壞，就算贏了又怎麼樣？你們想得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宇宙嗎？」

    萊爾看着兩人，他故意做了一個動作：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脖子，隨後立刻表現出一副『世界清靜』的樣子。

    【屏蔽了亞妮雅的交流嗎？】

    雷德心想。

    『這傢伙是什麼意思？』

    安迫羅不解。

    兩人不約而同地意識到，萊爾似乎另有所圖，他的態度不似作偽一個【詐騙犯】能拿出這幅態度，讓雷德和安迫羅都有些詫異。

    萊爾注意到兩人的視線，便解釋道：

    「我不想跟你們爭鬥，因為實際上，我們的矛盾是可以化解消除的。」

    雷德和安迫羅正欲反對，萊爾卻一抬手，說道：

    「當然，我知道你們無法理解，也不可能就這麼接受。」

    「所以，我們來比賽吧。」

    「誰贏了，誰來決定接下來是戰是和。」

    「三人賽制的話你們每個人會有3，000點生命值，使用你們的手牌，召喚怪物或者利用卡牌的效果，去讓另外兩人的生命值歸零，就可以贏得勝利。」

    「公平起見，我會把每個人的能力、事跡、持有的寶物，全都轉化為64張卡牌。每個回合開始，可以抽4張牌，回合結束時，手牌數量不得多於6張。」

    「不過換我們的話，得加點彩頭——在【玩家】的【遊戲開始】之中，只會有一個勝利者。

    「贏家可以帶走輸家身上一件戰利品，選擇離席，或者繼續打下去。」

    萊爾看着安迫羅和雷德，說道：

    「還有疑問嗎？」

    安迫羅和雷德對視一眼。

    「再這麼打下去，便宜了外人可不太好。」

    雷德瞥了一眼躲到宇宙邊緣的機界社會——這頭社會直接把自己的公民和議長收納了起來，展現出本體的機械獸化姿態，此刻正虎視眈眈望着這邊。

    與此同時，安迫羅也注意到外域那邊有些異動，他隱隱擔憂加基森歸來的可能性。

    『如果加基森歸來那就說明1970年的地球真的完蛋了。』

    安迫羅目光一寒：

    『惡魔的攻擊，會讓人類直接失去1970年的歷史和發明創造，但按照現在的局勢，加基森應該不會直接毀滅地球，而是拿來要挾我和談判。』

    『現在，還得讓雷文遠再活一會兒，它的力量對於惡魔來說威脅很大，必須要聯合我才能處理——否則如果只剩下我一人，加基森就能夠以毀滅地球來要挾我，使我為他們效力。』

    雷德在，惡魔們不敢直接要挾安迫羅，否則他們兩個人戰鬥時候只要『無意』擦碰一下，或者打歪、走火、偏斜格擋，就會給外域社會的惡魔們造成不小的損失。

    思前想後，安迫羅只是對雷德撂下一句話：

    「你遲早得死。」

    接着，他看向萊爾，說道：

    「開啟這無聊的牌局吧，你最好祈禱能夠勝利，否則我會把你和雷德·金的頭顱一起捏成齏粉。」

    「我可不想死。」萊爾聳聳肩：「我想，你也是一樣的，安迫羅。」

    機界社會的議長阿爾皮諾特·美伽鈮羅斯見三人平息下來，暫時停火，這才微微放鬆。

    「還好，還好」

    這三位議長短暫交手的功夫，差點就把墨菲德里亞宇宙給戳爛了，機界社會還沒有在虛無中保存完整的能耐。

    但事已至此，反而輪到阿爾皮諾特疑惑了。

    按理說，三人剛剛幾乎完全爆發實力，動靜之大，足以把隱秘社會，乃至利奧茲引過來了。

    然而，不論是隱秘還是利奧茲，都沒有反應。

    「到底是怎麼回事利奧茲和蓋婭打了這麼久，莫非打得兩敗俱傷——不，不可能。」

    如果社會受傷嚴重，那海恩斯應該直接會被無數職業者強行登陸毀壞，讓社會能夠直接吞噬文明和造物主的特性。

    反過來說，利奧茲積累這麼久了，如果祂重創了蓋婭，祂應該直接出來橫掃其他社會，而不是依舊拖着蓋婭到無限維度中廝殺。

    除非，它們同歸於盡了。

    可如果說兩個傢伙都死了，誰來解釋一下現在這三個生龍活虎的隱秘議長？

    阿爾皮諾特正在糾結和困惑，陡然間，外域那邊傳來了消息。

    ——不是外域社會的惡魔，是外域社會本尊！

    珀爾伽萊的意志瞬間籠罩了機界社會，它像是一頭有着山羊角的黑煙魔鬼，渾身蕩漾着雄渾邪惡的外域之風，阿爾皮諾特一怔，隨即，整個社會內部立刻瀰漫開來陰森詭譎的聲響：

    「瑪什革岡，別藏着掖着了。」

    作為議長的阿爾皮諾特，卻根本無法抵擋外域社會的恐怖意志，僅僅是一句話的力量，就讓祂神志不清，思維短路，就連神性都有所瓦解，祂趕緊封閉了感知，不敢介入交流。

    面對珀爾伽萊的苛責，被稱之為『瑪什革岡』的機界社會沉默片刻，也提起電子眼，對上珀爾伽萊的惡魔意志，聲音經過量子領域，傳遞給對方：

    「珀爾伽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一直以來都——」

    「已經鬧到這地步了，蓋婭和利奧茲都沒有出現。」珀爾伽萊冷冷說道：「我失去了加基森，我最好的孩子，海恩斯我要七分之三，你如果現在來，還能分你七分之一，剩下的都是蓋婭預訂了的，動不得。」

    「可是造物主」

    「那也是先收拾蓋婭和它的這些議長們，這三個議長，每一個都是准社會的破壞力，也許位格上差了一些，但是他們的強大，就說明蓋婭變得更強了。」

    「你是說也許蓋婭已經戰勝了利奧茲嗎？」

    「我不知道——但你看看，貪婪、主宰、智慧？他們哪裏還只是這些權柄。」

    「貪婪變成了更深層的欲望；主宰演化為了終極的虛無；智慧成為了玄幻和瘋狂。」

    「難道，你不覺得，昔日只屬於造物主的權柄，現在已經一步步落到了他們手中了嗎？」

    外域社會-珀爾伽萊如是說。：

    「我想，也許已經沒有什麼造物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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