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興奮的時候,耳尖都有些發紅,柔軟如羽毛般的雪花灑落在發梢上,風一吹,大衣下的襯衫隨之搖擺,肌膚若隱若現。
陸沅時盯着蕭淮看,看得蕭淮渾身發毛,於是他讓出一個位置:「你要是想騎讓給你也行。」
「我不會。」
陸沅時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一句。
蕭淮嘴角抽了抽,好像在忍笑,「沒事,我會。委屈你到時候坐後座了。」
陸沅時觀察着蕭淮的一舉一動,隨即歪着腦袋低笑了幾聲。
蕭淮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在看着這輛摩托車,上面已經插好了鑰匙,油表也顯示正常。
真是幸運。
難得有幸運之神眷顧他啊。
風呼嘯而過,遠方傳來汽車的行駛聲,蕭淮往鐵門外望去。
「來了。」
他與陸沅時對視一眼,兩人躲在小茅屋後。
不一會兒,雪地上出現了四個黑衣人。
黑衣人們手中拿着幾筐菜籃子,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戴着一雙厚厚的皮手套,走到莊園門前後,檢查了一下信箱。
確認裏面沒有信件之後,才把菜籃子放在了莊園門口。
蕭淮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們,直到他們離開莊園,他快速地沖陸沅時喊了一聲,跳到了駕駛座上,身子微微向下傾,踩下油門。
冬日比較寒冷,點火相對而言要慢一點。
蕭淮勒了一下合封,此時陸沅時已經坐在他身後了,但是跟自己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摩托車發動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等會加速的時候人容易因為慣性而摔下去。
陸沅時本來就有傷在身,蕭淮再怎麼討厭跟人接觸,也不至於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右手握住油門車把,餘光往後望去,左手抓住了陸沅時垂在身側的一隻手,稍稍用力一扯。
陸沅時怔了一下,下一秒,他的手已經搭在了蕭淮的腰側。
蕭淮的聲音從懷裏傳來,「抓緊了。」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引擎轟鳴,機油燃燒散發出的氣味充斥着整個空氣。
可是這一刻,陸沅時聞到的卻只有獨屬於蕭淮身上的氣息。
那是仲夏夜曇花綻放時才能聞到的清甜,繡闥生香,沒有香膏的甜蜜,卻讓人無比眷戀。
隨着油門的加速,摩托車向前猛地衝去,輪胎在雪地里留下胎痕。
陸沅時下意識握住了蕭淮的腰肢。
他的體型不算誇張,修長精瘦,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線條流暢。
當蕭淮專注着一件事情的時候,肌肉就會不自覺地繃緊。
陸沅時單手握着他的腰部,腰腹的線條感勁而又讓人心裏有點痒痒的,總想上手掐一把。
蕭淮用餘光瞥了一眼陸沅時。
他在看什麼?
「腹肌練得不錯。」忽然,陸沅時的下巴往他的背上一靠,兩隻手都搭在他的腰腹上,緊緊環繞着。
蕭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背脊繃緊,寒風下,碎發被吹得有些凌亂,耳朵也凍得有些發疼。
陸沅時開口時,熱息噴灑在脖頸處,渾身上下不禁微微顫抖,為之一栗,如果不是因為陸沅時現在身上有傷,加上他還挺暖和,跟個暖寶寶似的,蕭淮真的很想加速把他甩出去。
黑衣人們乘坐着一輛白色轎車往小鎮的方向開着。
蕭淮特意與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至於讓他們發現,但是也剛好夠跟蹤。
車開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覺夕陽已經爬上了蒼穹,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那是日落時分的絢麗餘暉。
市中心的輪廓逐漸明朗,隨處可見店鋪和低矮建築。
最終,白色轎車駛入一個工廠里,工廠外咧咧歪歪地有着「鑽石工廠」幾個大字。
蕭淮停在鑽石工廠不遠處,終於到了,他一路都快麻了。
敏感的後頸時不時被一陣熱息覆蓋,甚至他還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陸沅時絕對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喂,陸沅時,該醒了。」蕭淮打了兩下陸沅時環抱在腰上的手。
陸沅時卻一把抱得更緊了,蕭淮不禁嘖了一聲,直接一個後肘擊。
「嘶……」
耳畔間傳來陸沅時吃痛的聲音,手稍稍松力,蕭淮立馬就下了摩托車。
沒有司機保持平衡,摩托車差點一整個摔下去,陸沅時似乎嚇了一跳,連忙保持着平衡。
沒睡醒也被蕭淮給弄醒了。
「睡得香嗎?」蕭淮嘴角微微上揚,眼裏帶着幾分揶揄笑意。
陸沅時把車子扶穩,臉上出現假得不能再假的委屈臉。
「我還是個傷患呢。」
蕭淮哼了一聲,心想:傷患也不能一直在我脖子上吹氣啊。
雖然蕭淮很擅長藏起自己的情緒,但是他的皮膚卻是完全相反,一點風吹草動都容易湧上皮膚。
現在,他的脖子還是一片緋紅。
蕭淮嘆了一口氣,說道:「下次你不要貼我太近,我比較容易……」
他有點說不出口,可陸沅時還完全沒有一點眼力見地湊上前來,微微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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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什麼?」
「容易上頭啊!」他吼道,但是很快他意識到了自己回答得有些奇怪。
他想表達的是容易讓皮膚不正常啊。
只希望陸沅時不要誤會。
陸沅時怔了一下,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原來你還好這一口。」
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蕭淮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極差,咬緊後槽牙。
「你……真的。」蕭淮瞪了他一眼,想了很多詞語,最後卻只憋出了一句:「呵呵,你想多了。」
蕭淮不想要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轉頭看向鑽石工廠。
鑽石工廠燈火通明,一共有四層樓高,門口有警衛員在巡邏,唐突闖入很容易被發現。
他正在觀察着鑽石工廠的結構與地理環境時,身後傳來一聲冷不丁的嗓音。
「為什麼想要去工廠呢?你覺得那裏會有線索嗎?」
蕭淮並沒有看向陸沅時,他從系統商城裏買了一個望遠鏡,仔細地觀察着工廠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突破口。
但是他卻清楚地聽到了陸沅時的問題,也給了他回答。
「原因很簡單——遊戲標題。遊戲副本的名字叫做鑽石大亨,往往大亨都擁有巨大財富。在那些財富下總會有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而在那背後,往往有一群痛苦的打工人。」
他放下望遠鏡,眼尾輕佻地看向陸沅時,繼續將沒有說完的話說出口。
「如果將他們的痛苦好好利用,那麼他們的存在,就是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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