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看着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也都說了,人嚇『人』,會嚇死『人』。
但是呢,阿琰,你好像不在人的範圍之內呀!」
琬琰皺眉的看着他。
「李蓮花,你什麼意思?」
「阿琰這麼聰明,想必呢,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先前,我又單獨去了一趟貫日亭。」
琬琰心中一慌,急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餓了,現在要去廚房。」
說完,便把手中的最後一點糕點,往嘴裏一塞,向門外跑去。
起身,逃跑,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李蓮花看着她跑走的方向,悠悠的說道:「阿琰吶,你可知人類世界裏面還有一句話,『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啊!」
隨後,他看着門口微微出神,眼神也逐漸變得幽深,最終起身去找方多病把女宅內,除昏迷不醒的碧凰外,全都集中了起來。
等人到了之後,他便對着眾人緩緩道出了真相。
「簡單來說,碧凰和辛絕他不是同謀。
玉樓春也不是死於鬼王刀,而是死於蛇毒。
你們看玉樓春的脖子上的牙印,便可知曉了。」
眾人聽後,都上前查看,發現在玉樓春的脖子那處,確實有蛇牙咬出來的痕跡。
隨後,李蓮花又讓人把玉樓春的書架搬了過來。
而那書架是玄鐵所鑄,而且書架的邊上,還被磨成了利刃。
很明顯,分屍就是用的這個書架。
李蓮花看了看書架,接着說道:「玉樓春餘下的屍身上,為什麼要被藏起來呢?
那是因為,另外半邊不是井字切。
因為玄鐵的堅固,天下少有。想磨成利刃,即便每日一個時辰,半年也只能磨出半個井字。
而漫山紅已經要到了,兇手只能以假亂真。
如果大家都找不到這個鬼王刀的話,那玉樓春這剩下的屍體,也就找不到了。
玉樓春這個瞰雲峰呀!
除了他自己之外,每日呢,只許一個侍女上去一次,而且只能打掃一個時辰。
負則打掃整個寢宅,還要磨利整個玄鐵書架,不被人察覺。
確實不易啊!」
施文絕看着李蓮花不解的問道:「這姑娘是怎麼做到的呀?」
「被逼到絕境,拼了性命自救之人才能做到。
這碧凰姑娘太想逃出這生不如死的女宅了!」
眾人聽後,面面相覷,一時不知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
片刻過後,李一甫才疑惑出聲。
「這碧凰前夜在摘星樓起舞,玉樓春卻在瞰雲峰。
她分身乏術,如何殺人。」
「不錯,縱蛇殺玉樓春,必須有會控蛇之術的幫手啊?
赤龍姑娘,你很了不起呀!」
眾人聽了李蓮花這話,眼神都看向了赤龍。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滯。
西妃見此,上前一步,笑着道:「李神醫說笑了,赤龍只擅舞,我們從未見過她學過任何的控蛇之術。」
李蓮花聽後,看着赤龍輕聲問道:「赤龍姑娘,你是車狐人吧?」
赤龍看着他,勾唇一笑。
「車狐地屬血域,你覺得我長的像車狐人嗎?」
方多病看着她,突然出聲說道:「車狐人黃髮懸鼻,你確實不像,所以我猜,你是車狐的漢人,對吧?」
李蓮花也在一旁接着道:「車狐女子,常文有蛇牙圖騰的雕青,隱蔽的非常的好。
但是昨日你與侍衛反抗之時,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雕青。
車狐乃是血域小國,以打獵為生。
蛇口咬出的傷口,最不傷皮毛,所以你們自小以訓蛇狩獵為主。
赤龍姑娘,你肯定學過吧?」
「就算如此,玉樓春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帶蛇進入女宅。」
「那是當然了,但是蛇卵就不一樣了。」
隨後,方多病轉身從一旁,端出了在玉鼓裏找到的蛇卵被孵化後,留下的蛋殼。
「這玉鼓呢,是慕容公子十個月前送上山的,只需要將玉鼓,放於溫暖處暖化,這幼蛇自會從孔中爬出。」
眾人聽到這裏,看了看慕容腰,最後又看向了赤龍。
赤龍被大家看得後退幾步,面上帶着慌張。
隨後,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聲,手一抬,藏在她身上的蛇便瞬間向李蓮花射去。
只是才到半路,便被慕容腰抓住,同時琬琰射出的一個花生也打在了蛇的身上。
蛇被打得血肉爆開,濺了慕容腰一手。
琬琰看了看慕容腰,隨後,轉頭,神情淡漠的看着赤龍。
「赤龍姑娘,李蓮花是我的人。」
喜歡應龍和李蓮花的修煉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