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有一些尷尬。
陳柯然瞄了一眼溫陌寒,壯了膽子跑到陸清婉身邊低聲道:「你怎麼……來了?之前也沒聽她們幾個說。」
陸清婉真是頭皮都發麻,可她又能怎麼說?
「稍後還要入宮,一言難盡。」
僅僅幾個字,就讓陳柯然都有些傻。
怎麼好端端的陸清婉還要入宮?
他立即看向了溫陌寒,顯然是在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溫陌寒沒有理睬陳柯然,引着陸清婉朝祖父的壽席走去,「我們去賀壽說幾句吉祥話就走。」
陸清婉點了點頭,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與溫旭寧擦肩而過時,她特意繞開兩步,連視線都沒朝旁邊瞟一下。
溫旭寧的心情如寒冰一般悲涼。
他自始至終都沒想過,這一幕真實出現,他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陳柯然到他身邊低聲道:「這麼多人瞧着,別出醜。」
「他選這個時候,不就是想看我出醜?!」溫旭寧的牙都快咬碎了,他從未想過與大哥生疏,會是因為一個女人。
這是莫大的侮辱,逼他發狂、逼他去死。
溫旭寧冷哼一聲,便也朝着壽席走去。
此時忠寧侯與侯夫人自然看到溫陌寒和陸清婉,雖然面容仍舊掛着笑,可那笑容卻又僵又冷。
穩坐壽席上的老侯爺則笑着看向溫陌寒,蒼老的眼神犀利深沉,任誰都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開心。
溫陌寒先行叩禮,說上了一套祝壽的賀詞。
他送上的壽禮是一尊玉佛,老侯爺開心的點了點頭,笑稱他的這份禮最合心意。
溫陌寒起了身,便輪到陸清婉。
侯夫人湊過去低聲介紹了此女身份,老侯爺微微頷首,受了陸清婉的禮。
待陸清婉送上溫陌寒備好的壽禮時,他卻擺手,要把陸清婉召到身邊,「雖然是第一次見,但你這丫頭的名字,老夫可是聽了不知多少回,能讓我兩個孫兒都這麼痴迷的女人,我總要仔細看個清楚。」
陸清婉一驚,這老頭兒搞什麼鬼?
賀壽寒暄幾句就罷了,還把這麼敏感的事情擺出來,他瘋了嗎?
陸清婉轉身瞄了一眼溫陌寒,顯然,此事也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但溫陌寒卻並未阻攔,微一點頭,示意她不必懼怕。
陸清婉內心白眼快翻上了天。
他就不能上前說稍後還要入宮,把這件事給遮過去?
周圍還有不知多少雙眼睛盯着,她也只能從蒲團上起身,規規矩矩走到老侯爺的面前。
「今日貿然祝壽,還望老侯爺不要見怪。」
再多的討喜辭她也懶得說,畢竟出了這個大門,此人她只想一生不見。
老侯爺瞄着她打量片刻,「果然是個秀美機靈的人兒。」
陸清婉微微福了身,「多謝老侯爺誇讚。」
「按說,旭寧那小子當初的確對不住你,娶不上賢妻,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倒是讓你這丫頭受委屈了。」
話鋒一轉,老侯爺提起了溫旭寧。
溫旭寧在旁一怔,瞬間抬頭看去,也不明祖父這是打算幹什麼。
「過去的事便似昨天、前天的時間,過去就過去了,再也追回不得,您高壽之日,還是不要提這些過往的傷心事吧。」
陸清婉可不希望他再提什麼給溫旭寧機會的後話。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拒婚,她也是做得出來的。
老侯爺似看穿她的小心思,卻是發笑着道:「但做下的事,該認就要認,總不能指望時間撫平傷痕,再怎麼樣,那傷痕也始終都在。」
他掃了一眼溫旭寧與溫陌寒,突然與陸清婉道:「所以,為了彌補溫家對你的虧欠,我今日就倚老賣老,認下你做我的干孫女,與忠寧侯府的子女同享富貴身份,將來的彩禮遺產,自然也按嫡女的位分走,絕對不會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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